“好一个不会输,好久没看到这么自负的小家伙了,有趣有趣。”
莫椎见得李纯出列走到案桌边,不再给他反悔的机会,也迈步走到案桌边上。
大长老和郑伦脸都绿了,二人同时瞪眼看向墨长平,大长老怒道:“作为南院大师兄,一句话就把你激将得失去了理智,难堪大用,难堪大用!”
王悟也是直摇头,叹气道:“墨长平,你这一次,冲动了。”
刚才那情况,劝一劝,然后再和唐术士多说几句,说不定就有挽回的余地了。
现在双方都已经准备就绪,要反悔已经不可能了。
学府这个人,怕是丢定了啊。
墨长平不为所动,冷哼道:“我没有冲动,他既然想要当众受辱,那就由着他,省得以后还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在他看来,李纯明显是自负过头了,没有遭受过现实的毒打。
这等家伙,若不趁早让现实毒打一番,以后在学府,指不定还会惹出什么弥天大祸。
这次虽然学府丢了脸皮,可却让他吃到了教训,看他以后还如何嚣张。
台下的学子看着走到案桌边的两人,这才回过神来,不禁面面相觑。
“他,真要和莫
术士比?”
“我没看错吧,他李纯才入中庭几天,这不是摆明要丢咱们学府的脸吗?”
“此番他落败了,只怕莫椎会添油加醋的宣扬出去,咱们学府怕会被贻笑大方啊。”
“他,他是罪人!”
学子们骚动了起来,甚至有些过于激动的,都忍不住低声咒骂了起来。
姚逸云也没想到李纯竟然真敢顶上,美眸闪过幸灾乐祸,低声道:“这胆量,我佩服万分,可结果却是注定的,他今日注定要被当众羞辱了。”
你一个准术士,和一个成名已久的术士切磋,那无异于茅厕里打灯笼,找死。
不自量力的家伙,最好被莫术士羞辱得一蹶不振,从此泯然于众人!
姚逸云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几个伙伴厌恶的眼神,粉拳紧握,用力挥了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给李纯打起,可她那几个伙伴却看出了她眼里的幸灾乐祸。
这个女人,是在给莫椎加油打气啊。
你他娘的就算讨厌李纯,可他现在代表的是学府,你身为学府学子,理应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这般落井下石,其心可诛啊。
几个小伙伴再度和她拉开距离,觉得有必要重新
审视一下双方的朋友关系了。
姚逸云却毫无察觉,沉淀在自己的幻想中。
一想到李纯会像六年前那个北院的天才一样,信念被打击得奔溃,信心泯灭,最后泯然于众人,她内心就没来由的爽。
“唐术士,你这次,真的唐突了。”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大长老苦涩拱了拱手,言语里有些许责备之意。
唐洛彤笑而不语。
别人不知道李纯的本事,她能不知道?
那个家伙,本来就是个术士,因为灵魂受伤,需要修复才屈尊到的学府来。
而且他拥有法咒和法印,自己又见识过一次他亲手画符,一气呵成都形容不了,简直是落笔如有神,一笔一划都暗含神韵,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眼睛。
这等画符的功力,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如果连他都输了,那莫椎早天下无敌了。
“唉,现在都这个情况了,说再多也没用,做好捂脸的准备吧。”
郑伦叹了口气,苦笑道:“现在他输还是赢我已经不在意了,老夫在意的是,此事过后,莫椎会添油加醋,比如说咱们唐术士见他如鼠畏猫,不敢应战,而我们学府,沦落到只能把准术士推上去顶
包的地步。”
“是啊,要真是这样,咱们焰火城古武学府,怕会造天下人耻笑,百城大比的时候,怕会人人都来嘲弄一番。”大长老接过话叹气道。
几人沉默了一下,大长老和郑伦对视一眼,然后郑伦出列,面相学子们大声宣布道:“此番两个学府的术士交流,由李纯术士迎战莫椎术士。”
“哗”此言一出,学子们都沸腾了。
“府主,我不同意这场比试。”有人嚷嚷起来。
“对,我们不同意。”
“李纯入中庭不过三天,他就算天之骄子,天纵奇才,可三天的时间,他能学到什么东西?”
“这是把我们学府的脸皮不当脸皮啊。”
“把他干下去,他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凭什么要我们跟着他一起丢脸!”
学子们不买账,人群沸腾,嚷嚷声不断。
莫椎看到这一幕很欣慰。
看看,看看,你们的学子都不同意,你们偏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推上来,这下好了,整个学府所有人跟着一起丢脸吧。
他脑海里已经在思索待会赢了后,如何羞辱李纯,羞辱古武学府的台词来了。
李纯冷哼一声,骂道:“你们不同意?那
好,我让位置,你们谁来?”
此言一出,没人说话了。
开玩笑,他们只是古武者,有些甚至还处于摸索灵气阶段的准古武,让他们画符,那无异于让母猪上树。
“你行你上,不行就别哔哔,吵得我心烦意乱,万一一个手抖输了,你们要负责。”李纯继续哼道。
无耻,无耻之徒啊。
明明是你自己要顶上去的,明知道要输,却要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啊。
李纯的话还是有一定效果的,话音落下后,学子们虽然还骚动,可大部分已经安静下来了,生怕李纯输了后,自己会遭遇无妄之灾。
郑伦看得一脸无语,咳嗽了一声,压了压手掌道:“李纯乃唐术士悉心教导之徒,我们要相信他。”
相信他?
众人翻了个白眼,府主看你说得,你还不如让我们相信母猪会上树实在。
“让唐术士上吧。”有人低哀求道。
“我相信他。”唐洛彤神情淡然,落座之后就没有起身,像没事人一样优哉游哉的喝着茶。
“我们不相信他啊。”
众人内心嚎叫,有的学子甚至已经提前离场了,明显是不想体会待会被羞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