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荆天宇见到黄承富的时候,可真是高兴得要死。
“荆总。”黄承富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顾小姐,你们来了,坐。听说昨天你家里闹贼了?”
“是啊,还打伤了人呢。”荆天宇说。
“真是可怕,现在的治安越来越乱了。”黄承富说,“河景豪苑也算是最高档的小区了,还有人抢劫。我看在小刘山搞开发的时候,可以把安全做为一个卖点。全封闭小区,严格保安。”
“不是不让建全封闭小区了吗?”荆天宇说。
“谁说的,不让建大型全封闭居民区。”黄承富说,“我们建个小型的不就行了,负担得起高强度保安的人本来也没多少。你说一平米收个五十块物业费怎么样?”
“这也太多了,一百平米的屋子要五千块物业费?比租金还多。”荆天宇说,“谁会出这么高的物业费。”
“卖给有钱人嘛。”黄承富说,“比如说两百平的房子,一万块物业费,绝对安全,在里面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打搅,有绝对的隐私空间,那不是很好吗?你说是不是?”
为什么听起来会有犯罪的气息?荆天宇说:“我们还是说现实点的东西吧,五十块钱太奇幻了,乐阳这儿最高纪录都没有超过15块的,你一下子提高到五十块,怎么可能有人接受呢。”
“好吧,说点现实的。”黄承富说,“我父亲昨天找我谈了一次,很认真那种。”
“老板说什么?”荆天宇问。
“他想要和我们一起做这个生意。”黄承富说。
“老板也和我这么说来着。”荆天宇说。
“那么股权怎么分配呢?”黄承富问。
“我觉得我们自己可以先组建一个合作公司。”荆天宇
说,“然后再用这个合作公司来和老板合作。”
“这样太麻烦了,而且在新合作公司里面,你的股份还是占不了大多数。”黄承富说,“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一人出12%的股份来组成一个合作公司。用这个合作公司来运营小刘山的地产项目。”
“那我不就处于绝对弱势的地位了吗?”荆天宇说。
“公司章程可以规定,重大事项必须要有70%以上的股份同意。如果真的不同意。那么双方分道扬镳,可以对股份做出竞价,双方出价钱,出价高的可以把对方的股份买过来。”黄承富说,“我们每人出12%的话,那么一共就是36%,我父亲是绝对不会让这么多股份落在你手里的,你可以随便出高价,我父亲都必须买下来。”
“你不是只有10%吗?”荆天宇问。
“经过我的认真说服,我父亲愿意再给我两个点。”黄承富笑了笑说,“这还是托你的福呢,要不是你的话,我父亲连那10%的股份也想赖掉,偏偏我还没法子打官司,奈何不了我父亲。”
“那不是很好吗。”荆天宇说,“12%也不算少了。”
“怎么样?荆总觉得这个条件可以接受吗?”黄承富问。
“老板手里的土地怎么算?”荆天宇问,“还有流动资金什么的要怎么解决?”大家都是出12%瀚海的股份做本钱,要是黄葛树再出流动资金,那么他的股份岂不是要多?
“不要紧,都由我父亲解决,当作借给合作公司的。”黄承富说。
“利息怎么算?”荆天宇问。
“按照银行贷款利息算。”黄承富说。
“那要是时间长的话,那也不少啊。”荆天宇说。
“现在到处都银根紧张,能够拿到银行利息已经很了不
起了。总不能把钱拿出来白用,这多不公平。”黄承富说,“要是荆总有其他资源,也按照银行利息算。”
“这么说的话倒也公平。”荆天宇说。
“那就这么决定了?”黄承富说。
“就这么定了吧。”荆天宇说。
“那我们一起上去,和我爸商量商量?”黄承富说。
“看来黄总和老板父子和解了啊,恭喜恭喜。”荆天宇说。
“和解什么啊。”黄承富不好意思的说,“有这么大一笔钱在,大家合作先赚了再说。他看不起我,我也不跟他多说,只要拿到钱,我就可以大展拳脚,到时候就让他看看,我们究竟谁对谁错。你不用担心我和我爸串通起来坑你,只是赚钱而已。你是我父亲带出来的手下,我还怕你和我爸合起来坑我呢。”
“父子哪有隔夜仇的。”荆天宇说。
“不是有仇,是理念不合。”黄承富不想多说,“我们上去吧。”
“我们先回一下办公室,等一会儿再上去吧。”顾小清抢着说。
“也好。”黄承富点点头说。
回到办公室,顾小清就说:“阿宇,你觉得黄承富这个提议怎么样?我总觉得里面是不是有问题。”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呢?”荆天宇问。
“不知道,但就是觉得有问题。”顾小清说,“你比我聪明,你赶紧想里面可能有什么问题。”
“具体细节都没有,我哪知道有什么问题。”荆天宇说,“要么是公司章程里面有猫腻,要么是他看准我们会有资金紧缺,可以在关键时候让我们把股份给卖了。”
“我们应该不会有资金问题吧,你不是说有两亿在东方老板那儿?”顾小清说,“那两亿什么时候能到账啊。”
“这谁知道,我们给东方老板帮了
这么大的忙,他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啊。”荆天宇说,“两亿对他又不是什么大钱。”
“就算不给,我们借点钱用总没关系。”顾小清说,“所以我们不可能有资金问题啊。”
“黄葛树又不知道。”荆天宇说。
“他总该知道我们和东方老板关系好,要是谋划了半天被东方老板一句话毁掉,那不是太冒险了吗?”顾小清说,“会不会是有别的杀手锏可以逼我们卖掉股份?他故意把项目公司弄破产,逼着我们卖股份,不卖就要承担损失?”
“这倒也是。”荆天宇说,“这时候炒房地产很容易赔钱。”
“不但如此,三家的股份都进去,黄葛树就可以借控制公司,把我们手头那些瀚海的股权收回去。”顾小清说,“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这个嘛。”荆天宇也不知道黄葛树是不是真的这么打算,不过他有一个很好的办法可以验证,拿出手机来下一条指令,暗中拿出小螺丝刀,在电脑机箱上面碰了一下,马上就进入了回溯之中。
黄承富坐在黄葛树办公室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对着自己的父亲,对他说:“我已经把你的提议告诉荆天宇了,我看荆天宇应该会答应,只是顾小清还有疑虑,他们回去商量了。”
“荆天宇答应就行。”黄葛树说。
“荆天宇是靠顾小清的,顾小清不答应,荆天宇自己能做主?”黄承富撇了撇嘴,“我看啊,这事还是难。”
“你这家伙根本就没弄明白荆天宇顾小清的关系。”黄葛树说。
“我不懂,你就完全懂?你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黄承富很不以为然,“一个人的蛔虫也就算了,你还得钻完这个钻那个,两边钻来钻去的,也太忙了吧。”
“这是人生的经验,
你这种小孩子懂什么!”黄葛树瞪着眼睛说。
“是是,我不懂,可是我不懂就是不懂,不像有些人,不懂装懂。”黄承富说,“未虑胜先虑败,凡事当然要从最坏的可能性开始考虑,哪能尽是想好事?”
“凡是从最坏的可能性开始考虑?那你不要上街啊,一出门就可能被车撞死。”黄葛树说,“呆在家里也不行,家里可能进贼,就好像荆天宇一样。吃饭可能噎死,喝水可能呛死,哪还有什么能做的?”
“你这是强词夺理!”黄承富说,“做生意从最坏的情况考虑和出门撞车有可比性吗?”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又吵起来了?”戴秘书在旁边劝说,“两父子又不是外人,有话好好说,吵架干什么,又不能解决问题。”
“得幸亏是两父子,要是别的年轻人,明明一点经验都没有,却在那里装成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我肯定一巴掌就扇过去,装什么大尾巴狼。”黄葛树冷笑着说。
“是啊,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会和那些食古不化的人合作。”黄承富说,“一根筋,只会依靠自己以前的经验,当成金规玉律,都不知道世界已经变了。”
“你……”黄葛树一拍桌子,就想大骂。
“一人少说一句吧,先说正事。”戴秘书说。
“荆天宇多半会答应……”黄承富继续说。
“那要是不答应呢?”黄葛树说。
“你让我说完好不好!”黄承富站起来。
“说啊,我看你能说什么。”黄葛树冷笑。
“好好,我不说了,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黄承富说。
“你们两个别吵架好不好?”戴秘书也是累。
“好了,说正经事。”黄葛树说,“你说吧,荆天宇答应了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