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泽天岂有不顺杆爬的道理,所以立刻低眉顺目的答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卖陆老一个人情。”
“刘捕头,你去把陆瑾瑜带过来吧!”
刘捕头欲言又止。
“还有别的事?”
“没有!”
刘捕头本想问下章大人,那个车把式要不要一起带过来,后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牢里多关一人少关一人又有何关系呢!左右只是陆瑾瑜雇车带的,而不是她的家丁护卫。
待陆瑾瑜被带到后堂,见到陆老时,错愕道:“您是陆家族长吗?怎么像画本子里那些神仙一样,如此超凡脱俗!”陆瑾瑜的吹捧别提让他多受用,捋着银白色的胡须微微颔首道:“你就是陆瑾瑜?小瑜儿?”
陆瑾瑜听到这亲昵的呼唤声,顿时泪如雨下,生前她的家人,朋友都是这么叫她,久违的称呼让她倍感亲切。
“傻孩子,哭什么!走!跟祖父一起回家!”陆家族长上前摸了摸陆瑾瑜那乱遭的头发,笑呵呵的将她头上的茅草摘了下来。
陆瑾瑜点了点头,换上一抹微笑,只是这笑容在别人的眼中却是憨憨的傻笑。
被唤作轩儿的少年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祖父,她真的是我们陆家人吗?想我们陆家之人各个都是人中龙凤,男子俊俏,女子娇柔,可是这位姑娘?”
陆家族长举起手中的拐杖就往他身上打,谁知却被轩儿轻松躲开了,他也不恼,笑骂道:“你个小猴崽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噜噜噜!”少年伸出舌头,俏皮的做个鬼脸,丝毫没有惧怕的样子。
只有在家中极其受宠的孩子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吧!陆瑾瑜心中慨叹。
章天生一直目送三人上了马车,这才作罢。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三人已经回到陆府老宅。
虽然陆老急于了解事情的经过,但是看着陆瑾瑜此刻狼狈的样子不无心疼的说:“你暂且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说完又跟轩儿说:“去把你娘喊来,告诉她家里来客人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来了一位衣着华丽之人,头上插着各色宝石镶嵌的步摇,随着摇曳的身姿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煞是好听。
待陆老给两人介绍后,陆林氏已经热情挽过陆瑾瑜的手臂,上下打量着,啧啧的夸奖起来,“瞧这眉眼,果然跟陆家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俊俏的很!”
轩儿听他娘这么说,噗嗤一声将刚刚喝到口中的茶喷了出来,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他娘敢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了。
“瞧你那毛躁样!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像个样子!”听似斥责,可这分明是宠溺的语气。
“小瑜平日可有什么嗜好,有什么需要直接找婶子或者管家都可!”说完又忙不迭的对跟在身后的丫头绿柳说:“你去找两个乖巧的丫头,两个干净的婆子送去翠园伺候陆小姐,其他的东西都按照府中嫡小姐的规矩置办……”
陆林氏犹如连珠炮一般将事情安排了下去,“父亲,儿媳这般安排,可还妥当?”
陆老满意的点点头,陆瑾瑜也不禁暗叹:“果然是个能干的主,怪不得诺大的陆家后宅交给她打理!不仅做事有条有理,而且对待长辈谦恭有礼,对待小辈也和蔼可亲!”
“祖父,小瑜先告退了!明日再来给祖父请安!”陆瑾瑜今日折腾了一天,此刻早已心力交瘁,现在只想好好泡个澡,再饱餐一顿,睡他个昏天暗地。
陆老点点头,便由着她去了。
陆瑾瑜由陆柳氏带着,一路来到翠园,位置看起来有些偏僻,不过倒是雅致,毛竹围起的篱笆,将院落隔开,鹅卵石铺设的小径,大有曲径通幽的意境……
“小瑜可还喜欢?”陆柳氏问道。
陆瑾瑜点点头,“我很喜欢!谢谢婶婶!”
陆柳氏脸上的笑意更浓,笑吟吟的说:“喜欢就好,有什么喜欢的吃食,喜欢的首饰,布料等等,回头都一一告诉婶婶,我安排人给你送来便是!”
陆瑾瑜听到这话顿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一时又想不起在何处听过的,许是饿了太久,脑袋已经罢工了。
很快一桌饭菜就摆好了,有鱼有肉,还配了一壶果酒,陆瑾瑜此刻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但也不好造次,毕竟在这里她是客人,刚要问陆柳氏是否要一起吃。
陆柳氏已经站起身,“我还有事,就不在这儿陪你一起吃了,有什么事你吩咐下人们去做就好!”
送走陆柳氏,陆瑾瑜迫不及待的端起碗筷,一通风卷残云,只是那果子酒却丝毫未饮,倒不是不胜酒力,而是她血糖高呀!哪敢胡吃海喝!
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她们自问在府中伺候的日子不短,也算见过世面,可谁也没见过这么吃饭的主呀!别说哪位小姐了,就连公子都不曾如此,今天她们也算开眼了。
陆瑾瑜捧着圆圆的肚皮,还不忘打个满足的饱嗝,这才心满意足的道:“帮我准备水沐浴更衣吧!”
小丫头领命下去安排,陆瑾瑜这才打量起房内的陈设,雕花的床榻挂着鹅黄色的幔帐,香炉中早已飘出缕缕清香,只是这香味怎么有些不寻常?
陆瑾瑜走到香炉前,掀开盖子,用小镊子轻拨一下。
眯起眼睛,使劲吸了一口。
果然有古怪。
“系统,你说这迷香是谁安排的?我刚来不到一个时辰,就安奈不住要对我动手了?”陆瑾瑜此刻只能跟系统吐槽。
“主人!这个还需你自己来查!”机械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陆瑾瑜白了白眼睛,无力吐槽。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因为她发现房内有个暗格,就在她的床下,只是此刻她却不能下去一探究竟,毕竟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而且武力值也不允许呀,要是楚明在身边还行。
想及此才发现她出来了,他还在大牢之中,“管他呢,要不是被他出卖,又何来牢狱之灾。”想及此不禁恨的牙根痒痒,心中暗暗骂了他祖宗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