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萧张氏怒目一瞪,“老娘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被人欺负到头上来还不反击,以后还有我们安身足立之地?”
“哪有您说的那么严重。”
萧大姑娘露出不悦之色,“总之,依女儿之意,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再折腾下去,只会让咱们家闹出更多的笑话。”
萧张氏气得直拍桌子,“什么笑话,难道我们被乡下寡妇欺负就不闹笑话了?”
“娘,人家没有找麻烦,是您在找人家的麻烦。”
萧大姑娘已经知道花宴上发生的事情。
她打心底不赞同母亲在侯府花宴上找茬。
这不是给自己家人出气,而是砸堂祖母的场子。
难怪堂祖母生气派人把母亲离花宴。
没想到母亲迁怒到别人身上,为了出恶气已经叫人家一个月没生意,如今还不愿意摆手。
想到这一点,她有些心烦,“娘,您要知道现在出手是的沈家,难道您还准备对上沈家不成,咱们家有这个能力吗?”
“你这丫头什么意思?”
萧张氏一脸不忿,“这还用说,肯定是苏家寡母叫沈家人趁机向我们家下人下的狠手,不怪她还能怪谁?”
“娘,您的意思苏家的孤儿寡母有能力指使沈总镇家的人为她做事?”
萧大姑娘觉得跟母亲无法沟通,心中憋气又郁闷,“是不是太可笑了?谁不知道沈殊宇带兵出巡是为了年过的安全做准备,往年在这个时候也有官府派人出来巡视。
怎么您就觉得是苏家人指使?这话传出去未免太可笑了。
算了,我不管您们,您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再出什么事您别生气就行了。”
丢下话后,她不管不顾直接甩袖离去。
“这死丫头~”
萧张氏被自家女儿气得差点吐血,“真是越长大越不听话,敢跟老娘甩起脸色来了。”
“夫人别生气,大小姐不是故意。”
守在旁边的婆子赶紧上前安抚,“夫人,大小姐所言也有道理,沈家与苏家没太大关系,可说沈家替苏家出气似乎不太可能。”
“谁说没可能?本夫人说绝对有可能!谁不知道林清怡这丫头与苏寡妇交情不错。”
萧张氏恶狠狠地道:“出手的人又是沈殊宇这小子,谁不知道他与林清怡这个臭丫头订亲,此事要是与苏寡妇没关系本夫人把脑袋给摘下来。”
“这个……”
听到这话,这位婆子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萧张氏继续说道:“上次侯府花宴沈秦氏对那个苏寡妇亲热的好像是自家姐妹似的,他们沈家替苏寡妇出头有什么奇怪。
也就是咱们家的傻丫头才不肯相信苏寡妇勾搭人的本事。”
“小姐也是心疼夫人您操心太多事,并不是真想放过苏寡妇。”
“放过苏寡妇?做梦!”
“苏寡妇如此不识好歹,夫人想要收拾她容易……”
就在这时……
一阵匆忙的步伐声打断她们主仆的对话。
身为一等大丫环的人脸上露出慌乱,“夫人,不好了,大少爷在酒楼厢房被人推下楼……”
“你说什么?”
萧张氏猛地站起来,尖叫道:“我的诺儿怎么样?他要不要紧,快说,是谁敢向推我家诺儿……”
……
白鹿书院的学子在酒楼因为调戏卖唱女而大打出手。
其中一位学子更是被人从二楼推下一楼重伤昏迷不醒。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整个恒州城,顿时引起无数吃瓜观众。
没待这个消息平静。
次日又传来一条更轰动的消息。
萧家旁系弟子盐课提举司的萧大人,与有夫之妇有染,被抓之后,混乱之中被打断双腿。
恒州城的众人再吃一个大瓜,不知不觉给本来就很热闹的年关又添加了几分热闹。
白府。
“爹,这事,发生得太巧了吧!”
白玄阳表情有点复杂,“幕后之人,下手还真是狠啊,这是要把萧家给拆了的打算。”
“这算什么。”
白方宁微微勾唇,“只不过是小手段而已,虽说萧提举父子都受了伤,好歹不致命,给他们家一个教训足够了。”
“爹,您说到底是不是苏家人出手?”
白玄阳的语气透露出矛盾,“看似与苏家没半点关系,不知为什么,孩儿就觉得与苏家脱不了关系。”
“是,不是,都不重要。”
白方宁淡淡一笑,“萧提举家没有报案,侯府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咱们这些人看戏就行了。
何况马上就过年,谁想在这个时候折腾,大家还是安静一点,好好过个好年。”
“爹,孩儿的意思,苏家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
白玄阳皱起眉头,“据四弟所言,苏家的家丁护卫都是从沈家弄来的人,他们一动手就隐瞒不了我们大家。
偏偏萧提举家出事对苏家来说是最有利,若说与苏家没关系又觉得不太可能。”
“傻小子,你忘记救苏家兄弟的那批黑衣人?”
白方宁失笑,“是不是真有那么重要?你就当苏家有这种实力就行了。”
“如此说来,苏家还真是惹不得的存在?”
白玄阳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还有,侯府的人会看着萧家人受欺负?”
“这算什么欺负。”
白方宁摇头,“这等小事,在各世家眼里看来就是小打小闹,还不值得他们生气或者说是反击。
你别忘记萧提举的夫人做出恶心人的事情,要说招惹也是萧提举家人先招惹人家。”
……
白家父子这类对话在各权贵世家都出现了。
本来等着看苏家笑话的他们却发现真正成为笑话的人是萧氏旁萧提举大人一家。
这些天的热闹,同样传进了李书兰的耳畔。
“甚好!”
她微微一笑,又感叹:“咱们应该可以好好过年了。”
“马上就要入年关,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找麻烦。”
惜玉姑姑笑了笑,“咱们家的商队应该再迟几天就能赶回来了。”
“是啊,一走就二三个月时间。”
李书兰收敛起笑意,“在这个时候走商,真是辛苦他们,不管这次是否赚钱,咱们都要好好奖赏他们。”
“应该的。”
惜玉姑姑赞同地道:“冬天走商不容易,咱们的人主要也是为了熟悉道路,来年再走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