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小丫头,得手了之后别忘了银子!”
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指着风锦的背影,眼中满是算计。
卖给青风楼可以得五两银子。
至于答应给大姐婆家的二两银子,当然是装作不记得了。
他等着拿银子去赌场,狠狠的捞一把,反正那是他亲姐,指定不会撕破脸要这二两银子。
他姐不敢,没娘家撑腰的话,指定被欺负。
“太瘦了。”
为首的一个龟公瞥了一眼风锦,眼中闪过一抹嫌弃。
太瘦可不是好事。
不过,在看到风锦的脸之后,他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养在楼里一段时间,也能培养出来,不算赔钱。
几人远远的跟在风锦父女身后,就等着无人的时候把人装麻袋里套走。
街上的人远远的就避开了他们,一看到他们的衣服就知道这对父女要倒霉了。
没办法,青风楼的张娘子和凤阳县县令暗通款曲,再加上县令大人贪污受贿,坏事做尽,击鼓鸣冤也不会得到公正的审判。
谁的银子多,谁就胜官司。
百姓敢怒不敢言,只得装作看不到。
“后面有人,他们是冲着咱们来的。”
风锦看向一旁,余光瞥见了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微微挑了挑眉,第一次上街就凭借自己的姿色招蜂引蝶了吗?
风锦默默的自恋,手指却已经咯吱咯吱的响了。
“嗯,去那边,那边没人。”
风民生一脸冷峻的看了一眼几人,看到他们身上的服装的时候,身上的气势更加冷冽了三分。
这衣服,是龟公。
瞬间,他就想到了家里那个老太太说把他闺女嫁出去的事情。
老实巴交的原身一家,没有仇人,只有风家老宅那些麻烦事儿。
这风家,落在小山村,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秀才,自诩书香门第,心却是黑的。
风民生给风锦指的是一处无人小巷。
“去那里?不怕被瓮中捉鳖了么?”
风锦表示不理解,但还是朝着那个小巷子里走了过去。
她揍人很疼,打得过,还有空间,不怕。
“不许这么说你自己!”
风民生摸了摸荷包,继续道,
“他们在大街上都这么明晃晃,说明后台很硬,跑不过的,早晚被堵,咱们有银子,说不定还能反手黑一把幕后黑手。”
“万一他们谋财害命呢?”
风锦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要银子,也要达到他们的目的。
“你爹我啥时候吃过亏?”
风民生白了一眼风锦,继续朝着小巷子的方向走。
只不过,风民生稍微落后了一步,手中的拿出了一块儿银子,足足有二两重。
阳光正好,乞丐王通正在数落老天爷,感慨命运不公平。
一个黑影挡在了他的面前,一抬眼,他就看到了一双锐利的眸子。
吓得他手一抖,破碗差点掉在地上。
这……真TM像班主任在后窗户上突然映出来的眼神。
老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一声脆响。
一块银子落在了破碗里。
“帮忙,事后重谢。”
丢下一句话,风民生没做停留,大步的朝着小巷子里走了过去。
王通看了一眼风民生父女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瞬间明白了。
这几个人怕是要抢那个小丫头!
王通眨了眨眼睛,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现在还扑通扑通的乱跳。
这是吓得。
那人太像他班主任兼化学老师了。
那个为了照顾他死党,结结实实当了三年化学老师的变态学霸。
帮还是不帮?
当然是帮了!
那个瘦瘦小小的小丫头有要饭的潜质,说不定还能培养出来一个要饭界的扛把子!
王通想也没想,抓起破碗就朝着乞丐聚集地跑了过去。
他的脚步很轻,应是有武功在身,也许只是偶然,也许是刻意的伪装。
小巷子里。
“小丫头,你是不是叫风锦?”
为首的龟公是一个猥琐的中年男子,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风锦,微微点了点头。
没等风锦回答,就抬了抬手。
一个龟公不怀好意的朝着风锦走了过去,剩下的几个则朝着风民生走了过去。
张宝成在一旁看着,生怕风锦跑了,自己就没有赌资了。
风民生看了一眼外面,没看到乞丐过来,只能摆出了一个跆拳道的姿势。
他,黑带八段。
本想着省事,看来来不及了。
他不怕得罪这里的人,大不了离开这里,就算没有户籍,也总会想办法弄到。
他并没有古人那种眷恋乡土的感情,只要闺女在他身边就行。
“呵,耍花招!”
一个龟公冷哼了一声,拳头冲着风民生砸了过去。
风民生利落的转身,避开了攻击,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臂,来了一个后空翻。
“呃――”
男子仰面躺在地上,头发懵。
风民生的手法他从来没有见过,太诡异了一些。
但龟公们人多,开局不到两分钟,风民生还是结结实实的被揍了一拳。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风民生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家闺女一巴掌把一个龟公拍飞。
是真的拍飞。
在风民生惊愕的目光中,自家闺女一巴掌一个的把龟公们打倒了。
刚刚还准备抓人的龟公们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能想到风民生受到的冲击么?
风锦还不到风民生的肩膀位置,瘦瘦小小的,腕力大到惊人。
一瞬间,风民生整个人都不好了。
软萌?可爱?
他养了闺女将近二十年了,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认知。
两秒钟之后,风民生很快调整好了心态。
又看了一眼风锦。
嗯,瘦瘦小小的,很好欺负。
他闺女是一个软萌可爱需要保护的小盆友!
张宝成看情况不对,拔腿就跑,被风锦一把拽住,直接扔在了地上。
“说,谁指使的?”
风锦已经猜到了,只是有些不太确定。
不过那些人本就是吸血的蚂蝗,做出这种事情也是意料之中的。
“你别打我,我可是你家长辈!你大伯母家的弟弟,都是我姐让我来的!”
张宝成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一旁的龟公。
龟公的脸上肿的老高,门牙掉在了地上,血淋淋的。
吓得他直接全盘托出。
一点也没有心理负担,姐姐就是用来挡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