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完针后,已经是深夜了。
谷村已经陷入了熟睡的状态。
祁听竹深深看了一眼他,才拎着自己的药箱走出了他的房间。
客厅里,闫部长还在保持精神,等待祁听竹出来。
而燕若娉这个从来没有熬过夜的人,已经斜斜靠在沙发上,手撑着脸颊睡着了。
看到祁听竹出来,但脸上却一点没有疲惫之色,反而十分清醒的模样,闫部长连忙站起身。
“听竹,如何?”
祁听竹的手指在身后摩挲了两下药箱的握柄:“施完针,他就已经睡了,之后我或许还要再来几次。”
闫部长听后,点点头:“好,那你直接来就是,我就不便陪同了。”
祁听竹颔首,说道:“没问题……对了,闫部长,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闫部长抬了抬手,示意她说。
“刚刚我听谷村说,他不日就要返回r国了?”
“嗯,听说还是r国那边要他回去的。”闫部长说。
祁听竹眼睫微垂,安静了几秒钟后,又抬眸问:“有没有说具体哪天从华国离开?”
“这个啊……”闫部长想了想,“好像说是订了一周之后的飞机票。”
一周之后的飞机票?
祁听竹冷笑一声:“他倒是对我挺有信心,认为我一周之内就能把他治好。”
“这是当然了,你可是我们华国的小神医。依我看,他那就是普通的换季不适,非得——”
说到这里,闫部长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谷村家呢,声音立马戛然而止。
“我们先出去吧。”祁听竹说。
祁听竹走到燕若娉旁边,见她睡得正香。
“若娉。”祁听竹轻轻推了推燕若娉。
燕若娉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然后睁开了双眼。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听竹,怎么样了?”
祁听竹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明天再来。我们该回去了,喏,擦擦嘴巴。”
燕若娉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角还流出口水了。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赶紧把嘴巴擦干净,和祁听竹离开了谷村家。
……
路上,祁听竹一言不发地开着车,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燕若娉忍不住偷偷打量着她。
为何听竹如此沉默,难道是刚刚谷村健太郎和听竹说了什么吗?
燕若娉想开口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谷村健太郎一周之后会返回r国。”让燕若娉意想不到的是,祁听竹先开口说话了。
燕若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听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看起来好像并不高兴。”
祁听竹轻轻用指尖摩挲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说:“谷村肆意妄为地在我们华国兴风作浪,这笔账还没算,他还想安然无恙地回r国?”
“兴风作浪?”燕若娉疑惑地看向她,“谷村做了什么吗?”
“若娉,这你就不要问了,知道的越少越好,总之我是不会让他舒舒服服地回到r国的。”
祁听竹目光依旧慵懒得不起一丝波澜,可是燕若娉却察觉到了一丝冷冽与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