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因为,你们诊所的医生是庸医!一定是你们医生,给我儿子诊断错误了,才耽误了病情!”马大娘继续抛着责任。
祁听竹笑了笑,微微垂下眼帘:“这样吧……既然你说你儿子卧病在床,那作为诊所的负责人,我觉得我有责任对他进行探望。”
马大娘立马反问道:“难道你是认为我儿子是在装病欺骗你们?”
“这倒不至于,”祁听竹说,“更何况我作为医者,更应该去看看孩子。”
马大娘冷哼一声,十分凶悍地说:“你想去也行,先付给我赔偿!”
这个反应十分反常,别人看向马大娘的眼神都变了。
仔细想想,这整个过程都很诡异啊!
街坊邻居都知道,马大娘把自己的儿子可是视作命根子对待的!
若是马大娘的儿子真的重病不起,有了个什么好歹,那她第一反应也应该是忙着寻医问药,先治好儿子,而不是在这里推卸责任给诊所,还索要赔偿。
这根本就不合常理,不合逻辑啊!
唐凝舫凌厉开口,声音冰寒至极:“如果你的儿子,真的是因为诊所的失误才生病,我们当然不会怠慢,但是现在真相都没搞清楚,你就先索要起了赔偿,怎么……难道是在讹诈?”
这话似乎戳到了马大娘心底最深处,她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冷笑着说:“好!这可是你说的!去就去,你们就等着赔钱给我儿子吧!”
马大娘轻蔑一笑,似乎早有准备。
“真是无聊的把戏……”祁听竹懒散地抬了抬眼皮,“走吧。”
就在几人打算出诊所的门时,忽然看到小助理带着一个小男孩朝这里走来。
那个小男孩一脸惶恐,似乎没想到诊所里会是这样的场景,于是打算转头就跑。
但是小助理明显做好了准备,立马拉住了那小男孩,不让他逃跑。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骗子!”那小男孩仇恨地瞪视着小助理,不停地挣扎着。
马大娘面色巨变,连忙上去帮小男孩挣脱小助理的桎梏。
“你这个小贱人,还不快松开我儿子?!”马大娘举起手,就要打小助理一巴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祁听竹上前紧紧钳制住了马大娘的手。
“在我的地盘,还想打我的人?”祁听竹似笑非笑地说完,然后甩开了马大娘的手,“我倒要问问,你本应该卧病在床的儿子,怎么生龙活虎地跑到我的诊所里来了?”
祁听竹的目光清明而犀利,马大娘被她盯的心里直哆嗦,嘴硬地说道:“他……他身体还是不适的!”
祁听竹微勾起嘴角:“哦,是吗?可惜我刚才看着,他并没有生病啊。那既然这样……我们不妨报警吧?”
围观的群众都高声附和着:“对啊,报警!让警察来查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当然是马大娘存心要来讹诈我们诊所!”小助理气得不行,“祁医生说得对,就应该报警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