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遐年还想说什么,却被迟明冷冷瞥了一眼:“周先生,我劝你还是止住话头。”
“我记得,大周珠宝下个月的那批货,要从我的地方过吧?”迟明笑容慵懒,但是却无形中施加了威压。
周遐年一听,脸上的表情立刻凝固了,他踌躇起来。
下周那批货,对于大周珠宝至关重要,倘若不能顺利送到,那损失是不可估量的!
很显然,迟明是在拿这个威胁他!
迟明从来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大善人,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儿。
他怎么就忘了呢!
迟明看到周遐年的表情,就明白他在想什么。
迟明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我倒要看看,谁敢压着我迟明的人,逼她道歉。”
祁灿灿神色一动。
他的人?
听起来好像有点奇怪,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祁灿灿还是挺乐意配合的。
于是,祁灿灿默默往迟明身后藏了藏。
“迟明,你真的要为了一个来路不明,只为贪图你钱财的野丫头,和我闹掰吗!”
瞿莎莎不敢置信地指着他,身子气得微微发颤。
“你这话说的好笑,我们不是早就闹掰了吗?”迟明深邃的黑眸冷如寒星,“还有……她不是野丫头。”
祁家两房,虽然二房不是声望最大的,但走出去也是不容小觑的。
二房的女儿,在瞿莎莎的嘴里,居然变成了野丫头。
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眼光,看不出人的身份如何。
祁灿灿也摸出了点头绪来,她好像知道怎么做才能气到这个瞿莎莎了。
她故意往迟明的身上贴了贴,然后掐着嗓子,故作娇媚地道:“迟明哥哥,这个大姐居然说人家是野丫头耶……嘤嘤嘤!”
她一边做作地抽泣着,一边还是不是瞥瞿莎莎一眼。
像极了话本里的绿茶白莲花。
迟明身子僵硬了——这突然上演的桥段是怎么回事?
瞿莎莎脸色铁青了——这个只会勾引别人的小贱人!
周遐年沉默不语了——有点雷,需要消化一下。
看着他们的反应,祁灿灿骄傲地抬起了头。
哼,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可以完全治的住她祁灿灿的人!
祁灿灿刚这么想完,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灿灿,你这是在做什么?”
只见,祁听竹正站在不远处,目露狐疑地看着祁灿灿和迟明的亲密接触。
她干嘛和迟明贴这么紧?
站在祁听竹身边的唐凝舫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挑了挑眉。
听到祁听竹的声音,祁灿灿嘴角的笑一僵。
然后她跟躲避病毒一样,从迟明身边蹦开两米。
“阿竹姐姐,你怎么来啦?”祁灿灿讨好地笑着,跑到祁听竹身边。
“我应该问你,”祁听竹看了眼迟明,“你怎么跟迟明一起来了?”
祁灿灿迅速回答:“他说带我来可以打折!”
祁听竹:“……”
谁能来跟她解释一下,这是什么鬼理由?
迟明和打折这俩字有半毛钱关系吗?
“怎么,迟三爷,难道迟家……倒闭了?”祁听竹似笑非笑。
已经沦落到省吃俭用的地步了?
面对祁听竹眼神复杂的打量,迟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