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
说她是会炸毛的毛绒绒的小动物吗?
祁听竹斜睨了一眼唐凝舫:“不知道狐狸会不会炸毛?”
说完这句话,祁听竹便忍着笑意,拉着祁云琛进了门。
听出来这丫头是在影射自己是狡猾的狐狸,唐凝舫也不生气,无奈地转身进了小客厅:“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看着三人的相处模式,落在最后的祁大少陷入了沉思。
他是不是该找补一下和祁听竹的关系?虽然比不过祁云琛,但是好歹还能甩另外两个弟弟一条街。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向来事事苛求完美的祁大少,在妹妹这件事上,默默降低了自己的要求。
祁云摧带着二人来到了祁南山的书房外,刚想敲门进去,就听到了女子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那哭声幽咽凄切,听起来好不可怜。
祁听竹侧眸,果然就看到祁云琛的脸黑了下来。
祁云摧不愧是大哥,面色波澜不惊,就保持着要敲门的动作,一动不动地侧耳听着里头的动静,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隐隐约约地,祁听竹听到里头的女子开口讲话了:“爸爸,是我糊涂了……我不是不想妹妹被找回来,我只是心里有些害怕而已,我怕妹妹回来,大家都不会再喜欢我了……”
祁云琛在旁边翻了个大白眼,低声吐槽道:“她就骗爸爸吧!而且大家明明就没有喜欢过她。”
要不是怕被里头正卖力“表演”的人听到,祁听竹就要笑出声了。
祁云琛真是不遗余力的去戳穿别人,果然是敢爱敢恨、爱憎分明的祁二少。
祁南山看着跪坐在地的祁新月垂泪的模样,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疲惫:“你父亲把你托给我来照顾,可我却把你教成现在这个模样!你这次居然不惜配药来造成生病的假象!”
“你心里何曾想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祁南山想起已经逝世的好友,不忍地闭上眼睛,“是我对不起你的父母!”
听着老爷子悲戚的语气,祁听竹抿了抿唇。
祁新月出生中医世家,后来更被祁家培养,自己自然也有些本事,不然也配不出制造晕倒假象的药方。
只可惜她心术不正,否则也能做出不凡的贡献。
自己的心都救赎不了的人,又怎么能指望她去救别人?
说到底,她最辜负的人,还是对她有着美好期望的祁老爷子。
“哥,咱们进去吧!”
眼看着爸爸都已经开始把责任推给自己了,祁云琛实在听不下去了。
祁云摧这才再次抬起手,敲了敲书房的门:“爸,是我和云琛。”
祁南山瞥了一眼祁新月。
祁新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背过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等她整理完,祁南山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进来吧。”
一进门,祁云琛那张嘴就忍不住了,嘲讽的话信口拈来:“不是晕的挺严重,连家庭医生都束手无策吗?现在倒是好好的了,真是幸事一桩呢。”
“云琛。”祁云摧按了按弟弟的肩膀,示意他别再说了。
“爸爸,我们带了一个人来。”祁云摧抬眸,看向自己的身后。
那身影太过于熟悉,看到的那一瞬间,一下子许多久远的回忆都从脑海里奔涌而来。
祁南山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从书桌上连忙找到自己的眼镜,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