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闻命徐达和常遇春去了解情报的时候,赛音山达城池内的北元将军府中!
博努次的脸色变得有些铁青了,经过叛军和明军两波力量的消耗,他手下的兵力已经捉襟见肘了!
可是就在这种危机的时刻,他最期待的事情居然还没有发生!
“呼斯乐赛罕!让你派探子偷偷出去打探的消息怎么样了?”
只见博努次找来了他的新任副将呼斯乐赛罕,然后问起了叛军方面被俘虏后的相关事情到。
“禀告博努次将军大人!下属三番两次派探子出去,只有一个没有被明军识别出来,成功离开了将军府!”
“不过那个探子在出去之后,就彻底跟我们失联了!”
“我们被围困在将军府内,也很难联系到对方!”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还忠于大人您,懂得回来报信!”
战局的不容乐观,使得呼斯乐赛罕说话的情绪,也不是很高涨的样子。
“靠!那你告诉我,现在被围困在这里面,我们的情报组织也被捣毁无法使用!”
“本将应该要怎么办?”
看着眼前自己常称为福将的新任副将呼斯乐赛罕,没办法给自己带来好消息,这博努次的情绪就像炸药桶,一点就炸!
正当博努次想着,要不要把这个没法带来福运的呼斯乐赛罕砍掉的时候,屋外传来传令兵的声音。
“报!我们出去探查情报的探子回来了!”
只见院子当中传来传令兵的声音。
听到这声汇报后,博努次的心情由暴雨瞬间转晴,呼斯乐赛罕也就这样不经意间捡回了一条小命。
“好!好啊!赶紧让那探子来见我!”
博努次从屋内走到院子中,对着传令兵就是一阵吩咐道。
“禀……禀报将军大人!那探子可能没法前来见您了!”
听到博努次的话后,那名传令兵有些为难的说道。
“什么?他怎么没法来见我?”
“难不成是觉得自己手上握着情报,就可以跟本将为所欲为的讨价还价了?”
见这传令兵如此说到,博努次还以为那探子打算拿情报来胁迫他换取利益呢!
“不是这样的!将军大人!只是那名探子在回来的途中受了重伤,现在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这传令兵见最高指挥员,眼里面只有自己是利益,对于下层士兵没有任何的体谅和关注,心中顿时感到拔凉和悲哀!
其中还有一种不忿的情绪,在心里面发酵着,等待着爆发的时刻!
“那走吧!一定要赶在他死掉之前,让他把打探到的情况说出来!”
“等吐完所有打探的消息后,他怎么死我都不管!”
听到这里,博努次就有些坐不住了,连忙朝着那名探子所在的位置赶去。
其中言语里面对下层士兵的苛刻,还有对士兵生命的漠视,简直令人作呕,感到十分的不耻!
“喂!还没死吧?”
“赶紧把你打探的消息,跟本将大致说说!”
“郎中!先吊住这家伙的命,等他把话说完了再随他去!”
只见博努次从房门外走入,看着一副重伤濒死的北元军探子,连忙跟其和一旁的随军郎中说到。
此时被明军快逼上绝路的博努次,已经不再有原来的理智,甚至对底层士兵的生命都可不管不顾了。
“将军大人!属……属下打探到,明军将所有的俘虏关了起来,按照一天三顿饭来供应俘虏的伙食!”
“许多叛军在俘虏营过得比我们都舒坦,很显然是已经彻底臣服于明军之下了!”
这名探子还是死忠于北元的,就算博努次的话语中带着羞辱和漠视,他还是将自己所获知的情报说了出来。
“什么!他明军哪来的那么多粮食补给?”
“这怎么跟我之前收到大明的情报相悖?你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博努次就有些怒不可遏的大声叫喊道。
甚至还动手拉起探子那沾满血的衣领,大声的质疑对方情报的真实性!
不过这名探子已经无力再回答了,被博努次这么一拽起来,直接是折腾的气绝身亡!
当然死之前,还不忘吐了博努次一脸的血!
“啊啊啊!大明我跟你们没完!”
“来人呐!准备好,我们接下来要向和林城方向突围!”
只见被吐了一脸血的博努次,有些抓狂的在原地暴跳如雷。
他的那副鲜血淋漓的模样,再加上狰狞的面孔,简直就跟地狱来的恶鬼没啥差别!
自己的计划还没实施就胎死腹中,博努次的愤怒程度可不是一般的低。
但是再怎么愤怒,也要在明军的这番围攻下活下去再说,只见他用仅剩的理智下达了突围的命令!
不过很显然他突围的命令还是下晚了,如果再早一点或许还能让他回到和林,但现在兵力稀少的情况下,只能被明军围困到死!
只能说博努次这家伙,因为自己的情绪和自大,直接错失了一个能让他活命的战机!
不过此时的他还想要再试试看,但他不知情的是一个危险正在悄然靠近!
只见一开始的那名传令兵,拿着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弄死守在门外的郎中,然后放轻脚步来到博努次背后。
“刺啦!”
利刃划开肌肤的声音响起,博努次的大动脉直接被划开,血液如涌泉般喷溅出来。
“你这个漠视生命的混蛋!我送你去见长生天,看他会不会原谅你这种十恶不赦的畜生!”
看到被自己割喉的博努次,那名传令兵哈哈大笑的说道。
“嗬…嗬…嗬…”
不过博努次的喉管,已经随着颈动脉划开的同时,也一并被给割开了,只能发出阵阵的气流泄气的声音。
任博努次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了一名传令兵手下!
“兄弟!我替你报仇了!”
“这样丑陋且恶心的漠北我已经受够了,不出意外的话我安葬你之后,会投身到明军麾下去!”
在杀掉博努次之后,这名传令兵看着早已凉透的探子尸体,扛起来一边说一边试图逃离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