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分开时,江锦璨脸色酡红,双眼氤氲着薄雾,她忽然间感觉男人是个危险的物种,逮着机会就侵略,她现在唇和舌都麻了。
沈延卿不知餍足,看怀里小姑娘媚眼如丝,他喉咙发紧,如呢喃般轻声道:“璨璨,我还没吃饱。”
委屈的语气,又夹杂着羞人的暧昧。
江锦璨羞得不行,对上那双侵占欲满满的眼眸,她心尖儿轻颤,在这样下去,她感觉自己还没成婚就要栽了,磕磕巴巴地回应:“那、那吃饭,吃饭就不饿了。”
沈延卿漫不经心地揉捏着掌下纤细的腰肢,唇边的笑意暧昧至极,笑道:“璨璨,我不想吃饭。”
他不想吃饭,只想吃她,拆骨入腹,吃干抹净。
江锦璨刚刚支棱起来的腰板,被他这样一捏,又酥软下来,直接瘫软在他怀里,腰间的部位都像是又火在灼烧,又烫又磨人。
看着眼前宛若浪.荡.子似的男人,她着实无法把眼前的男人与风光霁月的沈阁老联系在一起,一个冷静自持,一个放.浪形骸。
她捂着唇,以免这坏胚子再次亲上来,再被这坏胚子啃一口,她的唇估计就要破皮了,严肃道:“不想吃饭那就饿着,我自己吃。”
见状,沈延卿也只好作罢,欺负小姑娘,他自己没纾解,还蹭了一身火气,放开怀里的人,道:“我们不去正院吃了,你现在这样也不适合出门。”
说罢,
视线就落在小姑娘的脖子上,那白皙的脖子间落下点点红霞,如雪中红梅绽放,勾得人挪不开目光。
江锦璨听了,瞬时知道怎么回事,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又羞又恼地瞪着他,这人坏得很,每次都喜欢亲她的脖子,在那么明显的位置留下印子,她都羞于见人,未消散前只能自己擦粉遮掩。
沈延卿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哄道:“乖,我去让人取膳,你先进内室收拾一下。”
江锦璨轻哼一声,从贵妃椅上下来,快步走进内室,往梳妆镜前一看,看到镜中的人脸色泛红,双眸薄雾迷蒙,脖子上是密密麻麻的痕迹,她又羞又恼,连忙坐下擦粉遮盖。
吃晚饭时,江锦璨板着脸吃饭,瞧都不想瞧他一眼,但他体贴给自己夹菜的时候,又照单全收,反正不用自己动手去夹也省事儿。
饭后,沈延卿让丫鬟把剩菜残羹撤下,抱着还在闹别小姑娘,柔声问:“小祖宗,还生气么?我下回注意,好不好?”
江锦璨没好气地问:“我若说还在生气,你打算如何?”
沈延卿莞尔笑,从善如流道:“祖宗都生气了,我只能哄着,还能怎么办?”
闻言,江锦璨没忍住笑了出声,骄傲地抬了抬下巴,道:“这次我就饶了你,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沈延卿嘴上应着,却在心里默默添上一句:今日至此一下,下
不为例。
江锦璨推开他,刚吃完晚饭,有点吃撑了,有点不适地揉了揉肚子。
见状,沈延卿便知她是吃撑了,温声说:“璨璨,今晚还算凉快,我们到后花园里散散步,可好?”
江锦璨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见男人含笑看自己,又别别扭扭地补充一句:“看在你如此有诚意邀请,我才同意跟你散步的。”
沈延卿宠溺地笑了笑:“江三姑娘肯赏脸,是在下的荣幸。”
夏末的晚上,繁星缀满天幕。
暖风徐徐,不知名的虫儿在吟唱,声声不息,花园中花木的气息萦绕,偶有小丫鬟在此闲谈、赏那满天繁星。
江锦璨与沈延卿并肩而行,在花园中漫步。
忽然,江锦璨停下脚步问:“小叔叔,你知道平南侯世子吗?”
沈延卿听到这问话,便想起皇上下旨赐婚宁安郡主与平南侯世子的事,皇上赐婚是什么心思他也能猜到,遂颔首道:“知道,怎么了?”
江锦璨又问:“你知道平南侯世子长什么模样吗?”
“他长什么模样又如何?”沈延卿不答反问,“璨璨,你对别的男人的容貌如此关注,就不怕你未婚夫会吃醋?”
江锦璨心中一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你吃哪门子的醋?我又不是帮我自己问的,我是帮盈盈问的。”
沈延卿如实回道:“我没见过平南侯世子,不清楚他长什么样,不过我见过平南侯
与平南侯夫人,作为亲儿子,他的容貌应该有父母的特点。”
江锦璨有点失望,她以为小叔叔会知道的。
沈延卿沉吟片刻,温声道:“你叔祖父与平南侯认识,算是了解平南侯,平南侯应该是没有异心的,宁安郡主可以放心嫁过去。”
闻言,江锦璨替朋友稍微放心了些,又压低声音问:“小叔叔,皇上不是明君吗?为何还要让亲侄女嫁给一个没见过面的男子?”
“璨璨,高处不胜寒。”沈延卿说着,见小姑娘似乎并不懂,又接着说,“上位者是孤独的,身上责任重大,危机感也大,有危机感就会有疑心病,就算是明君也不可避免的。”
江锦璨轻叹一声:“可那是他的亲侄女。”
沈延卿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妇人之仁当不了上位者,莫说是亲侄女,亲女儿也可以牺牲。”
听罢,江锦璨忽然想起古往今来那么多公主,有为了国家利益被送去和亲的,有贫穷落后挨打时,国君把公主女儿当作礼物送给敌国的,亲生女儿都能眼都不眨一下就舍弃,更何况是侄女?
见她拧着眉沉思,沈延卿又道:“璨璨,一个皇帝是否是明君,要看这个皇帝的为政举措去综合评价,而不是因为一件小事去否定。要知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没有谁能够方方面面都做到最好的。”
江锦璨默然。
的确,侄女的幸福,在国家大事面
前,那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其实皇上的出发点并没有错,对手握兵权的大臣有疑心也是对的。
不然太过信任,最后大臣谋反,江山改姓的时候才醒悟,已经为时已晚,作为帝王就应该未雨绸缪、顾全大局。
只是,在她的角度,她是希望好姐妹能嫁一个两情相悦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