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想吃。
江锦璨听了,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小叔叔想吃什么?”
沈延卿咬着她的小耳朵,沙哑着声音回答:“想吃你。”
闻言,江锦璨瞬间懂了,脸色涨红,不敢再作妖了,缩在他怀里期期艾艾道:“那、那等成亲后再吃。”
沈延卿喉咙发紧,深吸一口气,平复体内的躁动,咬牙切齿:“小坏蛋,故意撩拨我是不是?”
江锦璨怂巴巴地抬头,无辜道:“我没有,明明是小叔叔说想尝尝甜不甜的。”
沈延卿皮笑肉不笑道:“小坏蛋,出来混是要还的,这笔账先欠着,总会有让你还的一天。”
闻言,江锦璨感到一阵心慌,心里犯怂,下意识就想逃离他的怀抱,奈何他搂得紧,自己挣扎不开,只能可怜楚楚地望着他。
沈延卿拇指轻抚着她红艳的下唇,“我最近嗜甜,让我再尝尝。”
“唔~”
江锦璨被他扣在怀里,没能躲开,只能仰着头,被迫承受着这个比方才还要激烈的亲吻。
结束时,她感觉双唇发麻,就连舌头都是麻的,看着满眼凶悍的男人,仿佛要吃了自己似的,她就感到一阵后怕,方才她就感觉这人想要把她拆骨入腹。
沈延卿见小姑娘双眸水光潋滟,又怂又委屈地看着他,无声地控诉着他的孟浪,他低笑:“还敢不敢再使坏?”
江锦璨向来不喜欢服输,挑衅道:“敢。”
沈延卿挑眉:“你说什么,嗯?”
识时务者为俊杰,江锦璨又怂了:“不,不敢。”
沈延卿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心里把那群写话本的书生骂一顿,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把他家小姑娘教坏了,不但敢对他耍流氓,还敢肆无忌惮欺负他。
他揉了揉眉心,问:“璨璨,从实招来,你到底看了多少话本?”
江锦璨在心里数了数,而后回答:“不多,还不到一百本。”
沈延卿沉默,九十九本也是不到一百本,他长那么大,连春宫图也是粗略看过一眼,这小家伙内心毫无波澜的就看了那么多情情爱爱的话本,他捏着小姑娘的粉颊,好气又好笑道:“小姑娘家家的,看这些你羞不羞?”
江锦璨眨了眨眼:“刚开始看是有点不好意思,看多了就麻木了,主要看故事,又不是看他们缠绵。”
沈延卿又问:“所以调戏我的时候就信手拈来?”
江锦璨满脸无辜,讷讷道:“小叔叔,你要这样想的话,我也没办法。”
闻言,沈延卿愣了下,感觉这话听着有点熟悉,似乎在家里听父亲说过,父亲说了这句话之后,当晚就去了书房睡,现在他的的小未婚妻说,他也就只能自个儿郁闷了。
须臾,江锦璨转移话题,眼巴巴地瞅着他,问:“小叔叔,他们说我命犯克夫,会克死你,你怕不怕?”
沈延卿回道:“不怕,这种虚无缥缈的命数之说,我也不信。”
江锦璨接着问:“若我真的克夫呢?”
“我命硬,你若是克夫的话,我们刚好天生一对。”
沈延卿说着,轻抚着小姑娘的脸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降临,不要管外面的人怎么说。”
江锦璨摇头:“小叔叔,他们的话并没有影响到我,好不容易拐到手的未婚夫,若是因为他们说几句我就放手,那我以前的努力岂不是要付诸东流?”
“谢谢璨璨,若不是因为璨璨勇敢……”沈延卿没往下说,若非因为璨璨勇敢,等春闱结束后,璨璨就是郑公子的未婚妻了,双方长辈都满意的婚事,他就永远错过了璨璨。
“不会。”
江锦璨轻轻摇头,抿唇笑:“我不会同意跟郑公子的婚事,以前我年纪小,也不懂情爱,只要长辈觉得好,我就会同意。其实在冯家公子之后,我就跟娘说,未来夫婿我想自己选择,一定要是我心仪的男子才行,郑公子很好,但在我眼里,他只是大嫂的弟弟。”
忽而,外面似有一阵风刮进来。
俩人微愣,齐齐侧头望去,江一鸣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江一鸣刚回来,就听到门房说沈延卿来了,询问了丫鬟,得知他到瑶光院找自家闺女,就以最快速度赶到瑶光院,没想到刚进屋,望靠窗边的贵妃椅望去,就看到自家闺女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他怀里。
见状,江一鸣脑子嗡的一声响,倏然瞪大双眼,沉声问:“你们在做什么?”
饶是江锦璨在沈延卿面前胆子大,可被长辈撞见还是会不好意思的,脸色瞬时泛起红晕,忙从沈延卿怀里退出来,讪笑着问:“爹,您怎么来了?”
沈延卿站起身来,作揖一礼:“嘉懿见过江叔叔。”
江一鸣淡淡瞥了眼沈延卿,轻哼一声,道:“我过来,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你侬我侬了?”
江锦璨忙赔笑说:“爹,瞧您这话说的,您过来看我们,我们自然欢迎。”
江一鸣没接话,移步到他们跟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闺女,衣衫整齐,头发也没乱,脸上有可疑的红晕,估计是被他撞见拥抱害羞了。
还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他非打断沈嘉懿的狗腿不可。
江锦璨又问:“爹,您是不是有事要找小叔叔?”
江一鸣淡淡道:“是啊,听闻他来了,为父找他下棋。”
“那我马上让人把棋盘拿出来,你们下棋,我在旁边观棋学一学也挺好的。”江锦璨说罢,就穿上鞋子,到屋外吩咐代梅取棋盘过来。
未来翁婿俩在棋盘上厮杀,两人棋艺相当,一时间也难分胜负。
江锦璨坐在一旁看他们下棋,时间不知不觉,等他们结束这盘棋的时候,天色已昏暗下来,晚膳时间已到。
沈延卿看着棋盘,温声说:“江叔叔,承让了。”
江一鸣棋差一招,输了,但也不恼,若沈嘉懿让他,他只会觉得被侮辱到。
只是,这该死的胜负欲让他心中很是不服气,淡淡道:“我们再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