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不太明白姚清阳的情绪怎么变得这么快,还是点头答应。
自从他从九年前受伤的地方离开后,就一直感觉怪怪的,很不舒服。头脑发胀,眼睛发昏,一波一波光影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他看见两个可爱的小姑娘手拉着手转圈,两个美丽的妇人在旁边看着她们说说笑笑,还有一个小男孩安静的坐在旁边欣赏那两个小姑娘。那个小男孩他很眼熟,因为那就是他自己。他看这其乐融融的景象捂着脸傻兮兮的笑,一抬眼就看见对面廊亭的柱子后伸出来一个小脑袋,那是一个小男孩,他经常躲在后面偷看他们,从不现身。
他知道那两个小姑娘,一个是他的亲妹妹孟瑶,一个是钟山公主陆箬与。他知道那两个美丽的妇人,其中一个是他的母亲姚清阳,另一个是她母亲的朋友夏以影。他不知道那个经常探头探脑的小男孩是谁,但看得出小男孩对他们的羡慕之情。
最让他想不到的是他和太子一起在山坡时他梦到的场景也是真的。他终于明白在庆祝他苏醒的宴会上太子为什么会对他说出那样一席话。太子以为自己害得他重伤卧床九年,实际是替陆齐宣背了黑锅。九年的光阴,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这么睡过去。太子还会在九年之后感到自责,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陆齐宣不但底气十足的栽赃太子,九年后还与邓云孟珂两人合伙想用追魂引监视他的行踪,想想这些他就气得牙痒痒。多亏了曼珠沙华要不然他就中招了,她最近怎么不出现了,之前怕她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现在有事找她人却没影了。
“星河,你在想什么?”姚清阳看着孟星河许久不说话有些担心。
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孟星河不想说出来徒增烦恼就胡诌了借口,“我在想昨天祭祀的事情,昨天稀里糊涂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姚清阳嘴角弯起一丝弧度:“昨天一团乱,有一群黑衣人闯进来救了箬与,幻影祭司早有准备也还是不敌,箬与和黑衣人都全身而退。”
孟星河看见姚清阳脸上淡淡的笑意开口只说钟山公主的情况,想来已故旧友唯一的血脉平安无事,她很是欣慰。
可却突然想到血迹钟山公主的目的,他询问道,“钟山公主逃走了,祭祀不成功,抓不到鵔鸟,钟山百姓怎么办?”
“祭祀跟本不需要活人,鵔鸟已经死了,钟山的旱情很快就会解除。”姚清阳冷笑道,“不过,王上受了惊吓,幻影祭司会有麻烦了。”
王上的寝宫内,幻影祭司耷拉着肩垂着头站在王上的面前。
王上皱着眉一口气喝完棕褐色味苦的汤药把碗递给旁边的宫女,拿起另一个宫女手中托盘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我想幻影祭司能解释得清昨天的状况吧?”
“能,只不过……”幻影祭司欲言又止瞥了两下王上的宫女。
“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王上发了话,宫女都离开,只留下的幻影祭司一人在王上身边。
幻影祭司挺直腰板,照样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王上,不瞒您说有人闯入祭祀现场把钟山公主救走在我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