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妮,你明明都已经有大壮了,为什么还要勾搭盛先生?”
翠花怒气冲冲来到姜思若屋里,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
姜思若端着空药碗的手一顿,不悦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子。
一个普通寨民都敢对寨主这样,姜思若非常不爽。
她毫不客气地将药碗朝着翠花的扁平大圆脸扔了过去。
“哎哟!”翠花顿时喜提熊猫眼一只。
碗底的药渣也洒得满脸都是,黑漆漆的,滑稽极了。
翠花捂着眼怒吼:“姜大妮,你干什么?”
“我的名讳是你能随便叫的?”姜思若从容地笑了笑,“不敬寨主,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再有下次,可就不是熊猫眼这么简单了。”
“你!你怎么敢!”翠花突然有种心慌的感觉,这姜大妮看起来,怎么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从前只要两人掐架,哪次不是薅头发撕衣裳,顺便问候对方八辈祖宗?
姜大妮什么时候这么斯文过?
翠花下意识没敢再继续指名道姓。
“我有何不敢?”姜思若目光冰冷,举手投足间有种难以形容的气势。
“看来是我平时对你们太好,以至于让你生出可以踩在我头上的错觉,竟忘了黑风寨到底谁是主人。”
“你的一针一线一啄一饮,都是因为在我的地盘才有了保障,你说我敢不敢?”
翠花诧异地看着姜思若,语气渐渐怂了下来。
“你,哪有像你这样的寨主,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大壮还不够,还想霸占别人的男人!”
姜思若有点想笑:“盛逸尘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男人?”
心也忒大了点儿。
“早晚的事!”翠花虚张声势地加大嗓门,仿佛这样自己看中的男人就真的没人能夺走。
姜思若笑道:“你凭什么说我勾引盛逸尘?没准儿是他爱慕虚荣,主动来勾搭我呢?”
“盛先生神仙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主动勾搭你?一定是你利用寨主的身份,强迫了盛先生!”
姜思若神色一动。
盛逸尘能装腔作势演给别人看,她为什么就不能?
她于是故意露出得意洋洋的样子来。
“就算是我强迫了姓盛的,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现在寨里谁不知道,他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翠花啊,这人吧,有时候得坦然承认自己不如别人。”
翠花气不打一处来,“你胡说,盛先生又没毛病,怎么可能被强迫了还偷着乐?”
“你怎么知道他就没有这种毛病?”
姜思若意味深长地挑眉,继续得意道:“不怕告诉你,他这人就喜欢被人用强,你越欺负他,他就越兴奋,就会越黏你!可惜啊,你知道得太晚了。”
“这不可能!”翠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自己一直对盛先生恭敬有加,难道真是没找对方法?
早知道,第一天见面,她就直接把盛先……把姓盛的拖苞米地里了。
翠花越想越觉得错失一个亿,再也待不住了。
走之前还不忘宣战:“反正又没成亲,姓盛的最后到底归谁,还不一定呢!你别得意的太早了。”
“站住!”姜思若吐字平缓,却威慑力十足。“来我这闹一通,还想这么轻松就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姜思若算看明白了,翠花之所以敢过来闹,说白了,就是没有真正把她当成寨主来敬着。
原主这个寨主之位得来的太轻松,当时年纪又小,二当家三当家总喜欢把她当小孩子护着,寨里其他人内心深处依旧把她当做老寨主的闺女。
原主打小狐假虎威地从父亲那里得来寨里人的几分重视,上任后,习惯性的以为这就是大家对她的信服。
然而实际上,她并未做过真正让大家佩服的事情,每天只知道打猎拣货,嘻嘻哈哈,让二当家和三当家操碎了心。
如今她姜思若过来了,就势必要扭转这种局面。
这翠花……无疑就是个好的开端。
只见翠花面露不甘:“差不多得了,我又不是头一次跟你闹。”
姜思若冷笑:“但这绝对是你最后一次敢跟我闹!”
“我也不为难你,不敬寨主,按规矩该怎么受罚,你自己去领了,如若不然,你便和你娘下山另谋生路去吧!”
“给你脸了是不是?”翠花炸毛了,恶狠狠地伸手揪姜思若的头发。
然而下一秒,姜思若直接拽住翠花的右臂,狠狠扭了一把。
咔嚓——
关节错位的声音清清楚楚。
翠花惨叫连连,瞬间痛得脸色发白,汗如雨下。
“我提醒过你的,下一次就不是熊猫眼那么简单了。”姜思若语气温柔极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姜大妮你个不要脸的死丫头,你赶紧把我放开。”翠花骂骂咧咧,嘴里没好话,“我要回去告诉我娘,不会叫你舒坦了……哎哟!疼疼疼!”
“知道该怎么做了吗?”姜思若十分温柔地加重了力道。
“呜呜呜,知道知道,我错了,寨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这就去领罚,您大人有大量,快松手吧。”翠花终于急切地哭求着。
姜思若嫌弃的甩了一把,翠花没有防备,直接摔了个屁股蹲。
“哎哟!我的胳膊,我的屁股!”
姜思若大发慈悲地说:“找完老黄再去领罚吧。”
翠花连滚带爬地溜了。
姜思若放了个枕头抵在身后,表情有些严肃。
翠花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会有红花绿婶蓝姨紫叔们。
必须好好规划一番才行。
不说别的,三当家那奇葩婚姻计划,就够她头疼了。
姜思若长长叹了口气。
狗公司真是害她不浅啊!
翠花去老黄那治伤的消息很快被母亲刘姑知晓。
刘姑找到老黄那里,看着面色惨白的女儿,拍着大腿大哭起来:“哎哟喂,这是想要了我们娘儿俩的命啊!我就翠花一个闺女,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法儿活了!”
老黄家隔壁的章婶子来凑热闹,吐了口瓜子皮,不嫌事大地问:“她刘姑,你家翠花到底犯了啥事?”
翠花没敢吭声,刘姑夸张地那袖子抹泪:“能有啥子事?我们家翠花懂事又能干,这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不给活路啊!”
章婶子幸灾乐祸地瘪瘪嘴,八卦道:“我怎么听说姓盛的小白脸从寨主屋里出来后,直奔你姑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