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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阿泉形象崩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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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窗檐,噼里啪啦的声响,让房间里更显寂静。

窗户打开着,阵法运转,形成了玻璃状的隔断,阻挡了外面狂风暴雨。

团子蹲在窗台上,打量外面的波涛,无趣地哼着小曲:

“叽叽叽~……”

茶榻上,身着襦裙的谢秋桃,靠着窗台坐着,双膝弯起,放着一本书,借着小案上的灯台认真翻阅。

崔莹莹坐在对面,斜依着小案,手儿撑着侧脸,旁边放着朱红色酒葫芦,脸蛋儿已经带上了三分酡红。

如果说仇大小姐和崔莹莹躺在一起,只像是长辈和晚辈的话,那崔莹莹和秋桃在一起,看起来比亲母女还像母女,可以说指着崔莹莹小时候的画像,说是秋桃,没有半个人会怀疑。

崔莹莹醉眼蒙眬之际,瞄着秋桃的侧脸,有些出神,心里面也琢磨着,以后给左凌泉生了娃娃,会不会是秋桃这模样。

按照崔莹莹的想法,其实更想要个玉堂、师尊那样的闺女。

不过这并非觉得秋桃不好,而是不能‘娘怂怂一窝’。

她这辈子肯定斗不过玉堂了,指不定连静煣、灵烨都斗不过,要是闺女和她一个性子,或者秋桃一样‘乖巧可爱’,那她岂不是要被欺负一辈子?她闺女被玉堂闺女欺负的哭鼻子,她去说理再被玉堂欺负的哭鼻子,想想就气人。

酒过三巡,思绪难免有点飘。

崔莹莹目光望向房门,见凌泉小半夜都没出来,大概猜到瓜瓜很勇,直接被‘抱蔓摘瓜’了。

作为九宗长辈,崔莹莹自然不好和小姑娘争风吃醋,而且有秋桃陪着她,也没什么好憋屈的。

崔莹莹看向秋桃,略微琢磨了下,柔声道:

“秋桃。”

“嗯?”谢秋桃把书放下来,眨了眨大眼睛:“莹莹姐,怎么啦?”

“你成老幺了,你知道不?”

“我……嗯??”

谢秋桃本想羞羞脸说句“莹莹姐,你说什么呀~”,但马上又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对哦,瓜瓜姐呢?

和左公子在屋里这么久没出来,她不会……!!

谢秋桃坐直些许,忽然发现,莹莹姐好像在诉说实情,不是开玩笑。她有些不可思议的道:

“仇师姐动作这么快?”

崔莹莹虽然没感知到对面的动静,但孤男寡女展开遮蔽阵法,偷偷摸摸这么久不出来,总不能在探讨大道吧?

“你以前不是和姜怡说过,瓜瓜下手又快又准吗?有机会不借坡上驴,和你一样扭扭捏捏称兄道弟,恐怕灵烨娃儿都和她一样高了,她都还没进门。”

谢秋桃眨了眨大眼睛,明白瓜师姐真去送了!

所有姐妹都投敌了,就剩她一個,危机感自然就来了。秋桃抿了抿嘴:

“我……我没扭捏呀,称兄道弟……那不是开玩笑吗。”

崔莹莹摇头一叹:“秋桃,你想想哈,你在登潮港遇见的左凌泉,那时候左凌泉身边,就姜怡、清婉、静煣,灵烨都还八字没一撇,瓜瓜正好从天上过去,面都没见着。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们一起走多远了?你到现在才亲个嘴,还是左凌泉死皮赖脸硬亲,你说你没扭捏,这么多年你在干啥?”

“叽。”团子跳到小案上,蹲在旁边点头,意思约莫是桃桃,你是得努力鸟。

谢秋桃仔细回想了下,有些无辜:

“这不能怪我呀,我……我挺主动的,但左公子坐怀不乱,我总不能自个往他屋里钻吧。”

“他坐怀不乱?你整天‘我还小’‘我们是兄弟’,左凌泉能怎么办?你再不加把劲儿,怕是等到左凌泉带着一大家子人回去给爹娘敬茶,你还在外面放炮仗。”

谢秋桃尴尬笑了下:“照这么下去,好像确实如此……莹莹姐有什么主意?觉得我该怎么弄?”

“你不挺机灵吗。”崔莹莹眼神示意对门,嘟了嘟嘴。

团子跟了这么多年,也算花丛老鸟鸟了,用翅膀尖推了推秋桃,“叽叽叽……”示意过去蹭床铺呀,小奶娘都敢去,伱大桃桃怕个啥。

谢秋桃望了房门一眼,脸色微红,连忙摇头:

“这怎么行,我和仇师姐是拜把子的姐妹,跑去打扰多不好。嗯……不告而嫁不合适,等到了玄武台,我带左公子去祭个祖,然后在列祖列宗坟前……”?!

崔莹莹目光一凝,坐直了些许:

“桃儿,祖宗陵寝重地,你怕是……”

“咦~”谢秋桃眼神怪异:“莹莹姐,我是说表白心意,你想哪儿去了?”

“……”

崔莹莹眨了眨杏眸:“是吗……反正再不主动,老幺当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秋桃脸皮儿不薄,但作为黄花小闺女,聊婚嫁之事还是有点腼腆,说了两句就捧起书本,做出认真埋头苦读的模样。

崔莹莹暗暗摇头,也不好再劝了。静煣在楼上睡觉,她不好跑去打扰,更不好去瓜瓜那儿参团,百无聊赖之下,把目光放在了秋桃手中的书本上,探头瞄了眼。

秋桃手中的书本,封皮是以前在春潮湖买的杂书《雄霸武神》,但崔莹莹抬眼瞄去,却见里面的内容,写着:

左剑仙定眼一看,却见梅姓妖女眉目含春,玉手轻抬,往他裆里一摸,摸准了那条七寸……?!

我滴老天爷!

崔莹莹直接震惊了,酒意瞬间烟消云散,把书抢了过来,拿在眼前打量果不其然,上面写的是左凌泉和她师尊!

谢秋桃表情一僵,暗道不妙,起身就跑。

“秋桃!”

崔莹莹没想到秋桃皮到这一步,竟然当着她的面,看她男人和她师尊的小本子!

眼见秋桃想跑,崔莹莹反手就掏出了一根教训弟子的戒尺,穿上鞋子就追:

“小小年纪不学好,偷看这种东西……你给我回来!”

“莹莹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左公子救命呀~!”

“左凌泉哪有时间救你,给我回来,把所有闲书交出来!还没进门就无法无天,你进了门还得了……”

“我错了我错了……”

……

一大一小两人,外加一直“叽叽叽……”的大团子,在船楼里追着跑,眨眼就上下追了好几圈儿。

崔莹莹手持戒尺,追着抱着脑壳乱窜的小丫头,追着追着,忽然有点恍惚。

此情此景,似乎和她当年调皮,师尊追着吓唬她一模一样……——

房间之中,幔帐涟漪阵阵,在一阵急促哼唧后,终于慢慢恢复了平静。

随着幔帐上的倒影翻身,把沉重躯体推开,一条白色狐尾,从帐子下方落下,虽然只是挂件儿道具,但耷拉下来的场面,很像是受尽折腾有气无力的虚弱白狐,垂下了尾巴。

“瓜?”

“呼~……你癞蛤蟆不成?呱呱呱呱……”

幔帐之间,仇悠悠疲倦无力的侧躺在枕头上,额头挂着汗珠,冰山美人般的脸颊上,残留着二月桃花般的红晕。

原本的薄纱睡裙,依旧套在身上,不过以后肯定不能穿了,上面全是战损,白色长筒丝袜,倒还光洁如新。

仇悠悠眼神迷离望着面前的男子,头还有些晕,但眼底的怨恼又浮现了出来:

“心满意足了?咱们……两清……”

两清……

左凌泉都不知道怎么评价瓜瓜这话,他眼神温柔之至,搂着仇悠悠,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

“娘子,辛苦了。”

仇悠悠抿了抿嘴唇,抬手拉起薄被,闭上双眸:

“谁是你娘子……我什么都还了,你再死皮赖脸耍赖,我和你没完……”

话有些没逻辑,但这时候还能说出话,已经属于很厉害了。

左凌泉也没乱开玩笑,轻柔抱着瓜瓜,让她好好歇息。

仇悠悠都不知道怎么扛过来的,余劲儿未散,也没法回味刚才的光景。她额头触在左凌泉胸口,稍微眯了片刻,思绪才渐渐恢复。

仇悠悠睫毛微动,似是想起了什么,在薄被下摸了摸,拿出一张点缀红梅的手绢,仔细叠好,塞到左凌泉手里:

“以后你再耍赖,说什么我也不认了……我能还的都还了,这是证据,也没其他东西了,你爱咋咋地……”

左凌泉面带笑意,握住她的手儿,亲了下额头:

“想还总是有法子……嘶”

仇悠悠睁开眸子,直接在左凌泉肩膀上咬了一口,看来确实被逼急了。

左凌泉连忙赔笑:“好好好,我以后不耍赖,我欠瓜瓜一次,你没说还清之前,就一直欠着。”

仇悠悠这才松开银牙,低眼瞄去,见肩膀上被咬出两排小牙印,觉得有点愧疚,又用丁香小舌舔了下……?!

左凌泉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仇大小姐面对面贴在一起,察觉到不对劲,眉梢一皱,眼神从迷离变成了些许惊慌,稍稍远离了几分:

“左大壮,你……你没完没了是吧?”

左凌泉搂着瓜瓜,紧紧抱在怀里,有些无辜:

“这也不能怪我,你勾引我……”

“谁勾引你了?”

仇大小姐怕得要死,没力气跑的情况下,竟然出昏招,想用手把出鞘利剑用力按下去:“你老实点,我就还一次……”

“诶诶别!”左凌泉连忙握住瓜瓜的毒手,免得被按断:“好好好,今天就还一次,我抱着你行吧?乱来是小狗。”

仇大小姐被利器指着,一点都不相信:“你先把剑收了!”

“……?”

左凌泉哭笑不得,暗暗收功静气,慢慢压下心底的火焰。

仇大小姐松了口气,这才靠近些许,继续靠在左凌泉怀里。

但刚靠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以及两人一鸟的声音:

“小小年纪不学好……”

“莹莹姐我错了……”

“叽叽叽……”

……

仇大小姐心中一惊,才想起了这片天地间,不止彼此两人;外面还有秋桃和等着被临幸的莹莹前辈。

仇大小姐面色通红,扭了扭想要起身:

“我……我该出去了,要是让莹莹前辈和秋桃发现……”

左凌泉搂着仇悠悠没松手,柔声安慰道:

“好好休息,等你睡着了,我出去解释。”

仇大小姐连动都不想动,左凌泉这么说,她自然合上了双眸,想了想又道:

“莹莹前辈怎么忽然生气了?还追着秋桃拾掇?”

“估计是发现秋桃看闲书了吧。”

“什么闲书?”

“就是描写咱俩现在这样的书。”?

仇大小姐知道这类书籍,但从未看过,她觉得这种遭罪的事儿,应该不好写出来,就询问道:

“你那儿有没有?给我看一眼。”

“这个……”

左凌泉摆出正人君子模样,本想说没有,但实在亏心,想了想,还是随手取了一本出来。

仇大小姐见左凌泉真藏着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书,对情郎不正经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分。

她知道左凌泉不会把‘狠货’给她看,就拿过宝塔模样的玲珑阁,自己查看。

左凌泉脸色一变,想要制止,却为时已晚。

左凌泉不止一个玲珑阁,大的装着修行材料,而宝塔模样的玲珑阁,是他第一个玲珑阁,空间太小,就用来装着各种不重要的日常用具。

仇大小姐神识在宝塔状玲珑阁里搜寻,本想找书籍,但入眼就发现,空间不大的玲珑阁里,除开些许日常用具和杂书,其他满当当全是花花绿绿的衣裳、五彩缤纷的尾巴铃铛,以及各种看不懂的道具。?!

仇大小姐淡雅的面容,出现了一抹错愕,就好似天真少女,一头闯进了老色胚的储藏室。

“瓜瓜,嗯……”左凌泉表情尴尬。

仇大小姐眼神十分怪异,犹豫了下,取出一个牡丹造型的‘茶杯盖’,上面还有小铃铛,翻转打量:

“这是做什么的?”

左凌泉老脸有点挂不住,强自镇定拿过‘血滴子’,吸附在了团儿顶端。

叮铃

仇大小姐微微一缩,带起铃铛轻响,低头看去,明白了意思,眼中的震惊和古怪越发深了:

“还有这种东西?你真是……真是下流……这个呢?别在我身上试,你说就行了。”

左凌泉拿着吊坠,不好解释,就拿在手里晃了晃,结果吊坠就发出了声音:

“好哥哥,宝儿错了……”?!

仇大小姐瞪大眸子,又惊又疑:

“这是灵烨的声音?”

“是啊。偷偷录的,可别和灵烨说,不然准被灵烨没收。”

“无耻……我还以为她多厉害,原来也有求饶的时候……”

仇大小姐仔细打量片刻,就帮左凌泉收了起来,然后又掏出了五花八门的小东西,询问用法,问一句嫌弃、奚落一句。

左凌泉感觉自己‘正道剑仙’的形象,在瓜瓜面前崩了个稀碎,但也毫无办法。

毕竟他总不能把这些物件儿,推到‘闺房炼器宗师’婉婉头上,作为使用者,怎么也得把这锅背住了……——

万里之外,向阳山巅。

平如镜面的湖面,分割出两个世界。

水面上是冰天雪地,一树寒梅在风雪中悄然绽放。

水面下,却是花红柳绿,芳草依依,娴静舒雅的女子,牵着身着襦裙的小丫头,在花丛间缓步行走,欢声笑语从水中传来:

“师尊,你道行那么高,以后会不会忽然变成蝴蝶,飞到天上,不要莹莹了?”

“师尊也不知道呀,要是以后真飞走了,莹莹怎么办?”

“哼~!师尊要真飞走了,莹莹就可劲儿调皮,吃成胖丫头,师尊看不下去,肯定就回来打莹莹屁股了……”

“呵呵……”

……

画面来自数千年前,却又好似发生在昨天。

容颜衣着没有丝毫变化的柔雅女子,在湖畔琴台侧坐,凝望着水中的温馨昨日,眼底显出了恍如隔世之感。

当年的莹莹,多天真烂漫,怎么长大了就……唉……

梅近水心念微动,湖面便一分为二,变成了鸳鸯湖。

湖水左侧,是莹莹幼年活泼可爱的画面,还有玉堂老成持重,认真修炼的侧影。

而湖水右侧,也是这俩姑娘。

莹莹依旧活泼可爱,趴在枕头上,套着黑丝的脚儿交错摇晃,叽叽喳喳说着污言秽语。

玉堂依旧老成持重,脸颊埋在枕头上,哪怕被顶得一颤一颤,也闷不吭声,和睡着了一般。

梅近水到现在都不忍直视这场面。

此时认真回忆莹莹幼年的影像,就是为了找回心中天真可爱的小莹莹,免得那个会不知羞的小污婆,取代了她珍藏至今的记忆。

但可惜,几个月下来,这些画面已经深深刻在脑子里,想忘都忘不掉。她心中天真无邪的小莹莹,大概率是永远回不来了。

“唉……”

梅近水幽幽一声轻叹,拿起手边刚编好的一本诗集,看着上面《凌泉赠梅先生集》几个字,眼神有点复杂。

毕竟和小莹莹一起回不来的,还有那个剑术高超、出口成章的谦谦君子。

虽说世间人无完人,但那人的反差实在太大了穿着衣裳不食人间烟火,脱了衣裳我乃九洲色魔!

如今那人在她心里的形象,已经彻底变成了无所不舔的小淫贼;回想起来,第一印象不再是口吐诗篇绝句的白衣公子,而是那挂着汗珠的结实胸肌……

察觉到思绪有点飘,梅近水睫毛微动,便收回了神游万里的心念,湖面也恢复了冰雪寒梅的倒影。

在湖畔静坐良久后,脚步声从后方的石道上响起。

踏踏

梅花林间,一名着向阳城长老服饰的女修,缓步走到湖畔,遥遥躬身一礼:

“师尊。”

梅近水收起思绪,盈盈起身,拖着白裙踩过雪面,来到梅花林间,闲庭信步游赏:

“寒玥,外面有消息了?”

女修寒玥,跟在梅近水背后行走,认真道:

“以华钧洲那边传来的消息来看,东洲女武神已经坐船折返,其他就不得而知了。温师兄归宗后,东洲那边戒心极高,尊主能亲力亲为的事儿,连嫡传弟子都不会透露,基本上打探不到什么动向。”

梅近水微微颔首,在一树梅花前停步,抬手打理着花枝:

“外面的‘镇阳山’,是怎么回事儿?”

寒玥一愣,脸上露出一抹尴尬:

“师尊都听说这事儿了?”

梅近水当年在中洲剑皇城,见过和陆剑尘在一起的左云亭,和左凌泉共患难后,发现莹莹的婆家人来了门跟前,自然会注意。

不过这些事儿,梅近水并未和弟子透露,只是道:

“在向阳山大门外开宗‘镇阳山’,还广邀人妖豪雄观礼,本尊要是听不到动静,也该归隐山林养老了。”

寒玥笑了下:“唉,这事儿就是底层修士闹着玩的。去年师尊远征的时候,东洲的陆剑尘,带着徒弟到了向阳山,装成过来求教的妖族,偷偷往后山跑。”

梅近水眨了眨桃花美眸,回过头来:

“装成妖族?”

“是啊。一老一少装成猴子精,和白狼氏族的族长一起到了向阳山。陆剑尘的徒弟是真有点本事,一身人味,言谈举止却和猴儿没区别,接待的沈长老,觉得正常人应该不至于滑稽到这一步,硬是被蒙混过去了。

“可惜陆剑尘火候差点,放不开,让沈长老起了疑,当晚就把偷偷往后山摸的师徒俩堵住了。陆剑尘见无路可退,就说明了来意。沈长老也没为难他们师徒,带他去见了想见的人……”

梅近水微笑道:“陆剑尘可浪子回头了?”

寒玥道:“若没有回头,走不到这里来。要徒儿看,陆剑尘就不是个东西,不配让师尊暗中照拂,更配不上那姑娘。当年温师兄在九宗当尊主,眼睁睁看着一个风华正茂的姑娘,在望海楼附近苦等几十年,等得大道断绝、花容不在,若不是陆剑尘和荒山关系不错,温师兄当时就把陆剑尘长生道打断了;连侯书玉都看不下去,偷偷跑去替他修了座‘仙子坟’祭奠。这样人厌狗嫌的修士,就该让他自作自受。”

梅近水轻轻摇头:“陆剑尘天赋不弱于世间任何一人,只是天生性格孤僻,又缺乏师长教导,才在年轻时走错路。只有失去过所有的人,才会明白身边一草一木、一颦一笑的来之不易,他历经世间极悲,自行大彻大悟,千年后若能位列仙君,对九洲来说是一件好事,本尊有能力照拂,自然会照拂。”

寒玥知道师尊境界高,没有否认这话,而是道:

“陆剑尘得偿所愿后,看起来根本不想修行了,直接原地还俗,跑去红叶镇买了块地皮当药农。”

梅近水对此并不意外:“陆剑尘和吴尊义一样,两边都欠人情,或者也摸不准谁对谁错,不想冒然干涉大势。这样的隐士多得很,等正邪之争结束,或者外域天魔入侵,自然就出山了。”

“哦……反正陆剑尘从那之后就挺老实的,但他徒弟不满意当农夫的处境,整天嚷嚷‘老陆,我好歹是豪门子弟,五谷不识、六畜不分那种,你整天教我插秧挖地,是不是太误人子弟了?’……”

寒玥说到这里,嗤笑了一声,才继续道:

“陆剑尘似乎也觉得师父当得不靠谱,就弄了个小门派,教镇上的药农子嗣剑法;他徒弟一听就来劲儿了,w说什么‘人得有志向,不想当盟主,开什么宗派’,直接取名‘镇阳山’,剑指我们向阳山,还四处发帖子,邀请各路仙家过去捧场。”

梅近水笑了下,询问道:“北狩洲的仙家,什么反应?”

“当笑话看呗。”寒玥随着梅近水行走,兴致勃勃道:“师尊您如日中天,带着‘镇阳山’名号的请帖,外面的仙家若是敢接,就属于不长眼了,反正到现在也没人上门道贺;倒是妖族那边,有几个氏族听说消息后,真送来了贺礼捧场,估计是想看我向阳山笑话。”

梅近水听到这里,微微蹙了下眉,却也没有多说,微笑道:

“给‘镇阳山’送个匾过去,新人开宗,向阳山作为北狩洲仙家首脑,若是置之不理,就失礼数了。”

“啊?”寒玥一愣,连忙劝阻:“师尊,这怕是使不得。‘镇阳山’才一栋两间小院,师徒加起来三个人,连小作坊都算不上。咱们送匾,‘镇阳山’可就真开宗,位列北狩洲仙家名录了,这不是开玩笑吗……”

“北狩洲仙家凋零,如一汪死水,除了我向阳城,九洲知名的宗门没第二家。如今多个活宝,也挺有意思。”

寒玥见此,自然不好违逆老祖的旨意,只能点头。

梅近水抬眼望向南方的天空,眼底带着三分笑意,估计是在想象,左凌泉听到这奇葩消息,是个什么表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四章 阿泉形象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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