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方妈妈心里的疑虑更重,总觉得这丫头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找了个池子,将手擦洗一番,方妈妈借口出去,转了一圈才避开水觅去了林玉瑾的屋里。
林玉瑾也不惊讶,对于方妈妈会过来的事,她早有预感,只是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像母女两一般。
或许给她做儿媳,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方妈妈纠结了许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这事,毕竟是姑娘和水觅的事,自己有什么脸来开这个口。
琢磨了许久,都没说出口,最终也只说了不疼不痒的话,“听水觅说,您尝了她做得冰粉,觉得甚是不错,老奴就舔着脸来问问,姑娘更喜欢什么模样的?”
林玉瑾何尝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好顺着话,随意答了两句,才说起来之前的事,“先前想让她去府外做些事,她倒是舍不得你,怎么也不愿意,我想着怎么也不能违背她的意愿,就让她跟着你做事好了。”
她也想让方妈妈劝劝她,将话拆了一些说,总体还是不想让水觅产生逆反心理,这不是她的本意。
方妈妈点了点头,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意,这孩子真不枉自己待她如亲生的。
“你们寻常相处的好,是我心理乐意见到的,只是还请方妈妈帮我劝劝她,总在厨房里做事,毕竟年纪小,还是想让她出去闯闯的。”
“姑娘说得是,这孩子寻常跟我一块待在小厨房里,很少出来,说话做事总是没想那么多的,到底也是我给她惯得太不像话,回去我好好说说她。”方妈妈听闻让她去府外做事,乐的面上笑开了花,总算有个好出处,不至于这一辈子跟着自己在小厨房里过活。
“也别说的太狠,她要是不愿意,就让她跟着您做吃食,往后也好谋个出路。”林玉瑾怕方妈妈强压着水觅做出选择来,特地多交代了一句。
“姑娘,能不能多问一嘴,您这是让她出府做什么去?”方妈妈不知道到底做什么,心里有些不安稳,便想着多问几句,心里也好有个底。
“她是个生面孔,又会算账,剩下的不用多说,您也是知道的。”林玉瑾没想着瞒着她,便将心里想的托了个底给她,也好让她安心。
方妈妈瞬间懂了她的意思,高兴的告退,回去找了水觅说道这事。
一旁水檀端着冰进了里屋添上,见林玉瑾面上露出疲乏,想着让她睡会,便拿了一块盖被给她搭在了膝盖上。
这个动作直接给她惊醒,见水檀来了,林玉瑾也开始将心里话跟她说几句,“你是我身边的老人,大多人都是认识你的,这次做的事,多少不方便你去,等以后寻个好机会,再给你安排旁的事。”
水檀听她这么说,心里哪还顾得上什么嫉妒,满心都是不想离开,“您这么好的姑娘,水檀哪里还想去别的地方,您做这些决定总有您的考量,水檀听着就是。”
看着蹲在自己一边的水檀,听她说得这些,说心里不感动,都是假的。
“有你们几个在我身边,我总是十分放心的,以后我定不会亏待你们几个。”林玉瑾给她做出了承诺,她们几个护她,她也会尽自己所能,给她们想要的未来。
水檀笑了笑,将冰块一点点的加上,站在一边给她扇着凉风,等她睡着了,才收拾了东西出去。
……
等知道林玉姝在都城里置办了一处宅院的时候,林玉瑾才恍然大悟,这是为了不回崇山州伺候婆婆?
看着柳氏笑的一脸的意味深长,林玉瑾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她还没告诉自己。
为此,特地扯着她的衣袖,央求着她告诉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一半,不知道下一半,心里总是觉得很难受。
柳氏笑着看她,神秘兮兮的说道,“你可知道她置办了多大的院子?”
林玉瑾虽有些迷糊,却还是认认真真的回道,“二进的院子,好像还挺宽敞的。”
可是这个院子有什么关系?自己住的地方,总是想要宽敞一些,这样住着也方便。
柳氏见她没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好笑的摇了摇头。
“你当她那婆婆,是什么省油的灯吗?她在都城置办了这么大的院子,那个人不会直接上都城来住着?母亲住在儿子的院里,天经地义,她只是一个媳妇儿,能做什么?能说什么?”柳氏说到这的时候,好笑的摇了摇头,做的这事,真是跟她寻常的模样差了太多太多。
林玉瑾显然也想明白了这一点,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原来做这些事,还有这般讲究,倒是她没想到的……
“寻常她做的事倒是没有这般傻,只怕是受了他那婆婆不知道多少的气,到了都城,行事作风才露出了原本的面貌。”柳氏面上露出嗤笑来,一个人的本性,在人们掩藏都是掩藏不住的。
“她这事做的属实有些欠妥当,只是她这么被平家欺负,丢的不也是林府的颜面吗?”林玉瑾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没有人替她出头,按理来说,只是为了林家的颜面,这事儿也没有轻易揭过去的理。
“林家刚来都城,她也是知道的,再说天高皇帝远的,林家能拿她如何?”柳氏摇了摇头,这婚事是她自己选的,有什么苦果,都要自己承担才是。
“那在都城置办院子,是不是也猜准了,林家不会做事不管?”林玉瑾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林玉姝不该没有想到才是,一定是心里有了别的成算,才做的这般漏洞百出。
柳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听闻她抽了不少银子出来,也不知道那几家店还能不能运转开?”想着她抽走那么多银子,林玉瑾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只希望这些事和自己家也没有什么联系才好。
“左右是她自己的铺子,咱们可不能干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