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想嫁卫家,您看如何?”林玉姝又来到了书房,这几日她左思右想,仍想一试。
“当真是想好了?那卫家可不是什么好的。”林承平有些犹豫,卫家的情况他知道一二,只是不大清楚究竟如何,但比起平家,确实是一个好去处。
“女儿想好了,求父亲了~”林玉姝拉着林承平的袖子不撒手,大有不同意就不放手的决心。
“行,我去找你祖母商议一番。”林承平哪里招架得住这些,忙不住的点头。
想到前几日林承平说的话,林玉姝的脸上堆满了笑意,不知道这事究竟如何了,还需再去问问父亲才是。
此时林承平正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满面愁容。
“老爷,二姑娘来了。”却储在外敲了敲房门道。
……
“却储,父亲如何说了?”林玉姝见却储回来,急忙问道。
“姑娘,老爷没回话,想来是正在忙,您还是站在此处等一等。”却储恭敬道。
林玉姝皱眉看着却储身后的大门,有些不敢相信,这还是第一次被拦在门外,到底是什么状况!
绿云站在林玉姝身后半步处,此时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她将火气撒在自己身上。
“你再去问问父亲,父亲以往不会这般对我的,他肯定是没听见,你再去一次好不好!”林玉姝不愿意相信,府里唯一对自己好的父亲也会不见她,心里的难受快要将她淹没。
却储为难的看着她,见她快要哭出来,忍不住的点了点头,又向屋里走去。
抬起的手刚要扣到门上,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推开,林承平笑意盈盈的看着门外的林玉姝,“方才父亲在忙,你怎么过来了?”
“女儿就知道父亲不会不理女儿的!”林玉姝见林承平出来,高兴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提起裙角就跑了过去。
“怎么会不理你呢!惯会多想!”林承平用手勾了勾她的鼻子,满脸宠溺的笑。
林承平将她带进书房,坐下之后,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林玉姝心里发凉。
“父亲,到底是怎么了?”林玉姝顾不上面上的茶水,急切的问道。
“我去询过你祖母了,她并不看好卫家,你听我慢慢与你说!”见她有些激动的模样,林承平略皱了皱眉。
林玉姝自知失态,急忙稳定下自己的情绪,不敢再多说什么。
“卫家是都城的卫国公府不错,但如今的卫国公府不过是一个妻妾之争的肮脏地,父亲舍不得你进那狼窝!”林承平心疼的看着她,属实是不愿。
“可是,可是女儿心悦卫公子……”林玉姝不愿放弃,卫家再如何也是国公府,自己嫁进去就是未来的国公夫人,妻妾争斗又如何,自己的手段也是不差的,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你喜欢他?你不过与他相处数月,怎能喜欢上他一个病秧子!”林承平有些难以接受。
“父亲……”林玉姝眼里含着泪,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林承平抿了抿唇,将自身的气势收敛起来,开始反思自己,要如何与她说这些事。
“你还小,不懂人心险恶,大宅院里的日子真是吃人的去处,你母亲……罢了,不说她,你要想好了,若是真要与那卫景明结亲,我便是豁上这张老脸,也去为你求一求,只是,这亲事定下,便不可再改,你可知晓?”林承平语重心长的说道,属实是有些担心她。
“父亲,女儿心意已定,只是如今平家大哥尚在,还是等些时间,女儿想要与他说清楚。”林玉姝垂着眼眸说道,一时有些不敢抬头看他。
“罢了,便等你及笄再说,如今还有半年,你再看看他们两个,或许不是喜欢也未可知?”林承平还是不想让林玉姝嫁给他,想尽了法子阻止。
“嗯,女儿都听爹爹的。”林玉姝哭笑着点了点头,父亲果真是疼自己的。
林承平看着她的模样,心里也是心疼,只是不能嫁的人家,说什么也不能嫁。
“永新那孩子是个好的,往后若是考了功名,去了都城任职,或许能自己立府也未可知,他父亲是有官职在身的,纵使他母亲不好相与,也打扰不到你的头上去,若是有转圜余地,父亲当真是希望你与他成婚。”林承平语重心长的道。
林玉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都听进去了。
“他当真是这么说得?”东临院里,霍开霁身前站着先前护送林正澜的暗卫,一句一句的重复着林玉姝与林承平的话。
见他点头,霍开霁的怒气已到了顶峰,这父女两真是好样的,将主意打到了自己好友身上,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将这消息告诉林四姑娘。”霍开霁冷笑道。
“是。”暗卫离开。
霍开霁心中的戾气斗升,又想到今日繆北回来说得话,一时都不知道该先处理哪个的好。
“繆北,你进来!”索性大声将人喊了进来。
“世子,怎么了?”繆北不知道霍开霁为何生了这般大的火气,按理说有人能救卫公子,世子怎么也该高兴才是。
“你找人去问问那个医馆的老头,广寒散可有法子医治,若是有法子,定当重赏于他,这事还需做的隐秘些,不可让人知晓。”兜兜转转,救卫景明的法子还是跟林玉瑾有关,霍开霁看了看外面渐黑的天,心里有了成算。
“叩叩……”林玉瑾听见窗户处传来动静,推开门看了看水水睡得正熟,又回了里屋轻轻将窗户打开,待看清外面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蹑手蹑脚的将窗户打开。
“你来这里做什么?”想到他手下人送来的纸条,她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如今本尊又来了院里,真不知道是刮了哪门子的东风。
“长话短说。”霍开霁看了看周围,见无人发现,跳进了屋里。
看了看四周的布置,果真是与糙汉子不同,“景明身中广寒散之事,虽不知你是如何知晓,但你那大夫好似知晓该如何医治,我已差人去问,若是有了法子想必是要去寻药的,但我还是信不过他,你是最先发现这事的,最好告诉我,你到底知不知道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