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会总算是结束了,这几日可真是要了人的老命,我的腰都是痛的。”林玉瑾趴在榻上,水水替她揉着腰。
“您就是吃不了苦,夫人和少夫人这几日还忙着善后呢。”水水取笑她时一点也不留情面。
“什么样的能力做什么样的事,我只是一个懒人罢了。”林玉瑾摇了摇头,这剩下的活,他可做不了。
“姑娘,夫人过来了。”水檀在外面敲了敲窗户。
“母亲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不是刚刚忙完吗?”有些好奇,一般这个时候都不会过来的,天还尚早呢。
水水替她穿上鞋子,出门迎人。
“女儿刚想母亲,母亲就过来了,莫不是这就是心有灵犀?”抱着柳氏的胳膊,向着屋里走去。
“你这鬼灵精,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让我谢过你大表哥给你送的布料吗?还有你生病一事,我一并修了一封信给他,昨日收到你大表哥的回信,说了件事儿,想必你是不知道的。”柳氏卖起了关子,勾起了林玉瑾的好奇心。
“母亲别说话说一半呀!您可要急死女儿了!”
“他在都城时,经营过药材生意,寻常一些小毛病,他那都有,也会给人带些不常用的药材,一来二去便与卫家认识了,早先是卫景明身边的文信常托从文去买些不常见的药材,后来不知怎的,他与卫景明时常来往。
说来也巧,你表哥自小便心疼你,时不时的在他面前提起你来,想来这次干脆的来亭州,也不一定是没有你的原因,若非他家境复杂,母亲倒真想将你俩的亲事定下。”柳氏边说边看着林玉瑾面上的情绪,想看出她是怎么想的。
“母亲这个般快就要将我送出门了,做姑娘的时日,我还没做够呢!”林玉瑾撒娇道。
“可别说做姑娘,花会的时候,杜大人可是一眼相中你了,杜唐的母亲在一边好一顿夸你,我看她是生的提亲的心思!”柳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心思这般愚钝,往后可如何是好。
“看上我?”林玉瑾有些差异,她可没有在他们面前说什么,想到这儿,她想起了当时情不自禁说出的那一番点评的话,好吧,她大意了。
“可不就是你?唉,母亲都好奇你当时说了什么东西,不过他嫡次子看着好像还不错,只是总觉得你一个嫡女嫁过去有些委屈了你。”柳氏摇了摇头,觉得不是良配。
“好吧,看来是您生的女儿太过优秀,这想说亲的人都已经排了老长的队伍!”林玉瑾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惹出了事,不如便这样下去吧。
想到这儿,林玉瑾有些纳闷,林玉姝的事这几日竟然没有传出来一丝风声,平永新与她的婚事到底如何了也不知道。
“母亲,你可知道二姐姐和平家公子的事是如何定了了?”这府里消息灵通的人正在眼前,何苦需要自己思前想后的去问。
“她?呵,听说昨日去了你父亲书房里,不知道两人说的什么什么,出来的时候神色飞舞的,你怎么想起来问起她了?”柳氏看她一脸好奇的模样,不知道她这是憋了什么点子。
“母亲刚刚不是还说卫景明是个好的吗?我瞧着二姐姐对他可不是一般呐。”想到原身那世林玉姝为了和他在一起,先是利用杜唐,后来利用林府,最后更是想生米煮成熟饭,想要与卫景明成婚,祖母因此生了好大的病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去世。
这次不光是为了尽快回家,便是祖母也不能生出一点的意外。
“就他那低贱的身份,哪怕卫景明在府中过得不如意,也没有她的一丝半点的好处。”柳氏嗤笑道。
“母亲总是说卫公子在家过的不如意,到底是何情况?”林玉瑾虽知道他在家中因故导致中了广寒散,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卫家,也是一个大户,他母亲是他祖母母家的,为了生他早早的便死了,这又取了了继室,偏偏这继室是他祖母表妹妹家的孩子,也就是卫公爷表姨娘家的孩子,只是虽说是庶女,到底是一个姓的,以往对他还算和善,前几年生了一个孩子,也是个男娃,你说她怎能不动心思?”柳氏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这没了娘亲的庇佑,孩子的日子是最难熬的。
“难怪我总瞧着卫公子满是心事的样子,原来还有这么一层缘故在里面,母亲这事您是怎么知道的?”林玉瑾也是有些惊讶,这一家子的关系可真够复杂的,大门大户的水属实是太深了,只是原处可没说的那么详细。
“唉,那些时候都过去了,景明如今也长大了,等过两年参加了科考,得了功名,也能出府独自立户,若是你真喜欢他,母亲便替你做了这个主,纵使夫家不成,你这娘家可是个能替你撑腰的,至于为什么知道这事儿,我托你大表哥打听了一番。”柳氏偷眼看了看她。
“母亲可别打趣女儿了,如今还小呢!”林玉瑾不愿正面回答,扯东扯西的,将话题扯了过去。
柳氏也怕适得其反,索性顺着她的话说起了别的。
此时的青松院,气氛与往常不大一样。
文信瞧着自家公子,总是坐在那里,顺着目光看去,除了一棵树,别的也没有什么,伸手摇了摇,才知道他是发起了呆。
“公子您这是想什么呢这么用心?”文信大声问道。
“没,没想什么。”卫景明被他惊醒,下意识的遮掩起自己想的事。
“您都看着外面那棵树看了一个时辰了,若是不知道的当以为您是颗望妻石了!”文信翻了翻白眼,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文信,你说若是我此时向四姑娘提亲如何?”卫景明喃喃问道。
“提亲?公子您莫不是疯了!”文信大吼道。
“小点声,你是想让别人都知道吗?”卫景明皱了皱眉。
“公子,您这话说的太吓人了,您怎么就想着提亲去了?”文信属实是被他吓着了,问话的声儿都是颤抖的。
“有吗?只是这么一说罢了,你不要多想!”卫景明喝了口茶水,扭头去了桌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