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寻到了终于寻到了”刀疤脸状若癫狂仰天大笑,其身后的人亦不明所以。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的刀疤脸,似乎这一刻的刀疤脸如释重负。
徐九鼎缓缓睁开眼,有些诧异地望向欣喜若狂的刀疤脸。
“这壮汉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还是说取向方面略有刁钻”他心想。
这一刻的他,不论心境或修为都已臻致巅峰。哪怕是刀疤脸这样的莽夫,他也有扳扳手腕一试高下的信心。
可现实就是这样捉弄人,就像明明莽足了力气却忽然发现一拳打在棉花上,反转的心情气机都不禁有些跌宕起伏。
不过好歹也是徐氏子弟虽不着调些,但趁人之危却万万是做不出的。
凶神恶煞地刀疤脸忽变得像个害羞腼腆的大孩子似的,搓搓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小名可是虎娃儿”眼中满是期盼脸上满是期待。
徐九鼎愣了愣下意识点了点头,刀疤脸见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竟忍不住搞了两个后空翻,又是手舞又是足蹈。如若不是先前的深坑还在,这其乐融融的氛围很难让人想到刚刚两人还是打生打死的。
此刻饶是神经大条如徐九鼎也不禁懵了,莫非这刀疤脸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徐九鼎稳住身形悄悄地往后退了退,刀疤脸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笑了几声。
“少主,是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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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呀”刀疤脸只管傻笑着摸着溜光的大脑壳
徐九鼎仍是满脸疑惑,很难将眼前的刀疤脸与记忆深处的身影合而为一。毕竟,二者的差别实在太大。唯一的相似点儿,大概只有刀疤脸摸头憨笑的神情。
“樊叔?”徐九鼎不确定地开口既希冀又忐忑。
“哈哈,好小子,不愧是老大的种,不孬!”叫樊叔的开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敢忤逆武王更敢率部族远征北原的狼族汉子,这一刻红了眼。
徐九鼎的脑壳儿,此刻已经转不过弯来了。只是直愣愣地杵在那,似乎在思考
“我是谁,我在哪”如此之类的深奥问题
都说狼蛮嗜杀成性,既是最勇猛的战士又是最残忍的猎杀者。可这狼蛮中的王,不服天不服地却独独对他们的老大言听计从。
若不是那人说手中有老大后人的线索,樊叔也不会甘心被驱使恍若走狗见不得光的事儿更是大包特揽。更不会甘心被那人种药控制,为奴百年。
叶落无声,篝火已熄。徐九鼎就那样愣愣地杵在原地,无悲无喜眼神空洞。
唯一亲近的长辈,成了如今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甚至到了只提名号便可止婴孩儿之泣的地步。
记忆中的樊叔,豪爽大气虽脾气暴躁却胸有正气嫉恶如仇。很难将现在的樊叔与记忆中的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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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差甚大,相去甚远。
不该是这样的呀,曾经也是堂堂血性男儿也曾抛头颅洒热血也曾立下赫赫战功杀的胡蛮闻风丧胆。
可如今倒过头了,成了胡蛮的利刀。
风起苍岚,久别重逢的叔侄二人,喜悦过后便是沉默。沉默,沉默,只有篝火时不时噼里啪啦整个小序曲。
徐九鼎不再吊儿郎当,几欲开口都欲言又止。眼前的樊叔背负了太多,部族的存亡父亲的托付。曾经那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变得沉默寡言正值壮年却暮气沉沉。
名叫樊叔的大汉,看着徐九鼎只是不住地搓手。似乎想藉此平复心情,又似乎想搓掉手上的血腥。
未遇到徐九鼎前,他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组织的恶犬,遇到徐九鼎后却打开了心底最温柔的一面。
曾经牙牙学语骑在头上撒尿的开裆屁孩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呀。眉眼真像大哥,不愧是大哥的种。
天色渐亮,终是樊叔开了口。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你樊叔我,是个粗人。这辈子除了你爹,咱也没服过谁。咱也晓得你打算给叔讲什么,就全放心里吧。既然你还在世,咱也心里有了底气不至于被牵着鼻子走。小崽子呀,可要加油呀!”
说罢重重拍在徐九鼎的左肩上。
“走了走了,我的好儿郎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