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看着非常感兴趣的李二,那感觉不出来了嘛,鱼儿不就上钩了嘛。
不过话得先说好,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所以李承乾没其他意思,就是想独吞这笔钱。
“那个…父皇,我先说明一下,这个主意呢我出没毛病,而后呢,你需要的兰亭集序我可以把它的具体位置告诉你…”
李二看着李承乾心里犯嘀咕,“你会这么好心,说说,有什么要求?”
“之子莫如父啊,父皇简直是儿臣肚子里的蛔虫。”李承乾走到李二后面轻轻的给他锤了起来,这一套按摩手法那也是惜玉“手把手”教学的,舒适度不用怀疑。
“父皇,先说明这个可不是儿臣想独吞,我也是想为了咱大唐出一份力,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这收门票的费用能不能全部归我。”
李二都还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计划,不过看着他这么殷勤的样子,也知道这其中的油水绝对不会小,“先说说具体什么主意,朕在做决定,我要根据这主意的好坏还判定。”
李承乾顿时就垮了,还是没有混过去,他极不情愿的说道:
“其实也就是一个把贵重的历史文物集中起来放下一个大型的建筑里面,然后供人欣赏游玩学习。”
李二听着直皱眉头,这特么的不是赔本买卖,“朕花重金买过来的东西,而后供人用极低的价格就能看的,你确定?而且这安全问题怎么办?不行,不行…”
李承乾一听不乐意了,“父皇,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这个可不是仅仅用来赚钱的,他也是一种社会福利,一种文化认同,他的物质财富远远不及这些文物所带来的精神财富。”
李二却还是不为所动,只能说可以办,但是没有太大的惊喜感,而且还要担风险。
看着不为所动的李二,李承乾有些急了,只能放大招了,“父皇,你想一想光咱们长安城就多少人了,还有很多外国友人,这一家起来,哪怕一人一两银子,那随随便便不就发了吗?”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那就是我们可以借此机会邀请有识之士捐赠过来展览,用来传递我华夏文明,我们会在这文物的展柜上说明是谁捐的,我相信这种能过名流青史的机会,没几个人能顶住。”
这些当然只是李承乾目前的初步想法,具体的可以等实施时具体规定,这安全问题当然就是最重要的问题,也会着重解决的。
李二认可的轻轻点点头,李承乾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说道:“父皇你放心咱们三七开,虽然这想法是我的,但是毕竟这原始的镇馆之宝还需要您出。”
“嗯,不错,可以,我三,你七也还勉勉强强吧,那这个你找工部商量去办吧。”
李承乾挠着头,“那个,父皇,我觉得你是不是搞错了,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意思是我七你三呢?”
“没可能,就这样,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吧!”
“好好好…行行,我三你七,咱们都是父子,你的不就是我的嘛,都一样。”李承乾急忙安慰道,可千万不能后悔了。
李二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幽幽说道:“你确定朕的都是你的…那这皇位我可就…”
“嘭…吱呀…”
房门好似被一阵风极速吹过,发出声响,话没说完的李二,就只看到李承乾逃跑似的残影了,李二看着也是摇着头无奈的笑道:“王德,你说这皇位有这么可怕吗?别人都是争着做,他倒好,跟躲避瘟神一样。”
“陛下,老奴总结了,这太子殿下啊,就是太懒!但是吧,真要遇到什么事,他也永远冲在第一线,杭州的瘟疫,松州城之战,等等。”王德也是很佩服李承乾的,从他的为人处世,才学,品德,他挑不出一点毛病。
“你啊,真不知道太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一直在帮他说话。”
王德惶恐的跪倒在地,“陛下明鉴,老奴只是说的事实,没有一点私心。”
这边李承乾可是发挥了他特种兵王的身体素质,一口气跑出了皇宫,“我操,好险差点又着了他的道。”
他这边可以说是有惊无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在任何时候都不过时啊。
“殿下,你等等…等等…”李承乾正准备上马车回太子府了,就听到小太监在喊自己,“称心,停!”
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抱拳说道:“殿下,陛下问你还有什么话没说完的,让你考虑好。”
“永欣寺,辩才和尚,褚遂良,萧翼!”李承乾几乎要咬碎后槽牙了,七三开,想想都肉痛,关键是还要套我信息,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二听着王德的汇报,立马让监察御史萧翼和褚遂良前来。
很快一辆马车就向着南方疾驰而去,正是褚遂良和萧翼,一路舟车劳顿后,很快一行人就到了绍兴平水镇。
萧翼下了马车,认真的说道:“褚大人,就是这了。”
褚遂良看着不远处的永欣寺,肃声道:“此事事关重大,处处小心,我在驿站等你消息。”
片刻后,褚遂良在驿站落脚了,命人召来此处县令,不一会儿,县令就急忙赶来。
“属下,拜见大人!公事杂乱,还请见谅。”
县令不得不快啊,他可是听说了这些个京官都是不好惹的主,前段时间现在发展势头正猛的余西镇县令可就被废了。
褚遂良开门见山地说道:“知道为什么我来这里吗?因为你们这里有惊动陛下的字。”
看着一脸严肃的褚遂良,这县令顿感不好,咽了咽口水,小心的问道:“难…难道是有人…谋反?”
“有人谋反?你真的是敢想,要是真的有人谋反,陛下派的人就不是我了。”
“哦?那是什么?”
褚遂良说道:“一副字帖!不知道可曾听说过王右军?”
县令摇了摇头,褚遂良又问道:“那王逸之可曾听说过?”
县令还是摇了摇头,“你…可曾读过书?”
没错,县令还是摇了摇头,褚遂良无语了都,这就说的通了,县令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出声解释道:“谏议大人,我是行伍出身,你问我这些…这…我真的帮不上忙的。”
其实褚遂良已经是知道兰亭集序在永欣寺辩才和尚手中,但是真假难辨啊,谁也不能肯定太子殿下给的消息就是准确的,事情办不好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办事的人。
而此时一边的驿站之人却是恍然道:“大人,我倒是听说王羲之的字,兰亭集序!”
褚遂良惊喜的看着他,“啊,对对对…就是兰亭集序,现在在哪?”
“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在永欣寺辩才和尚手上,不过没有人真正的见过。”
褚遂良刚开心没有多久就被一盆凉水给浇了一个透心凉,没办法了,既然都不知道那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不过县令却说到:“大人,既然知道在那个什么辩才和尚手里,我直接派兵过去拿来便是了,无需麻烦。”
“不行,陛下来时已经交代了,不可武取,只可文取。武取的不确定因素太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谁也担待不起。”褚遂良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那怎么办,我们都听大人的。”
褚遂良想了想,“既然我们拿不到,但是也不能让他给跑了,你派人给我监视着永欣寺,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走。”
“是!”
这些东西,他这个县令可是拿手的很,毕竟行伍出身,而且还是斥候长。
“轰隆隆…”
江南自古便雨水丰富,特别是绍兴更是鱼水之乡,永欣寺。
萧翼看着天下撒下的瓢泼大雨,脑中灵光一显,便找到了切入点,他讲一捆书卷拿出来放在了永欣寺的需要之下,而他就坐在旁边坐等有缘人。
不久,一身蓑衣的辩才便从外面归来,看见屋檐下躲雨的萧翼,他双手合十,微微躬身,便从他的身边走过。
“啪嗒…”
蓑衣的肩脚处,滴下许多水,正好落在了书卷之上。
萧翼看着辩才,心中默念道:“得罪了,我也是身不由己。”
吐蕃国,都城逻些。
“赞普,我家可汗可是诚意满满啊,你觉得怎么样?”西突厥的使者就这样傲慢的盯着坐在上位的松赞干布。
“你们确定?你们知道唐军的战力吗?别忘了东突厥是怎么没的!”松赞干布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
那使者却是笑着说道:“我们可汗自然知道,所以才让我等过来与赞普商量大计!”
禄东赞可是恨大唐恨到骨子里的了,他一定是赞成的,于是劝说道:
“赞普,我觉得西突厥使者言之有理,覆巢之下无完卵,最近几年那大唐可是野心勃勃,逐渐漏出了他的獠牙,我们要是不联合起来,要是被各个击破就正中了大唐的下怀了。”
松赞干布却没有说话,只是吩咐道:“送使者下去休息,这涉及到我吐蕃的未来,我等需要商量,需要谨慎。”
要说恨,松赞干布不亚于禄东赞,可是他要对自己的国民负责,还记得大将军尚囊的话历历在目,“大唐像他这样的当时进攻的大将就有三个。”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这让意气风发的松赞干布沉沦了几天,他真的不知道拿什么跟大唐斗。
即使刚才那人说的说到底不也就是合纵连横嘛,这都是人家玩剩下来的。自从他上次十几万大军愣是没有攻下一座城后,他就致力于学习唐朝文化,特别是那个孙子兵法。
蚍蜉欲撼参天树,单枝轻触已成灰。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了高昌国,可能这就是小国的悲哀,不同于吐蕃,高昌显的格外弱小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