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武功的话,称心毫无疑问是领先这个娘炮小桃花的,可是谁让人家天生神力的呢!
所以称心尽管占据上风却是迟迟拿不下来,一力降十会真的不是空穴来风,见李承乾那边已经结束战斗,称心也不着急,边打边问道:“你本良人,奈何为贼?”
小桃花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全部被杀了,眼含怒光,咬牙切齿道:“你们真的是…都该死!”
“我为何当贼?真是笑话,就这样的官员这样的政府,我们不当土匪能有活路?所有人对我都是充满着恶意,嘲笑我,侮辱我!”
小桃花歇斯底里,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期盼的了,连自己的兄弟也死完了,“我只是想好好的生活,有一口吃的,为什么这些当官的,还有这些百姓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哈哈哈…所以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这个高大威猛的壮汉,竟然眼眶泛红,这次本来以为只是佷轻松的任务,即使说有个女的有些武功,可是他们三个当家的都来了。
万万没想到,这次竟然全部交待在这里了,包括他自己也是有些危险。
“我们该不该死我不知道,但是就你们这群人来历不明,强闯民宅想要杀人越货,就已经够你们喝一壶的了。”李承乾看着因为害怕,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惜玉,冷声说道。
“哼!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手底下。见真章吧。”
小桃花其实也是可怜人罢了,他以前也是一个普通善良的百姓,只是在天灾,以及人性的丑陋面前,他的尊严在被肆无忌惮的践踏,而压死他最后的一根稻草可能就是这次的瘟疫以及干旱吧。
上一秒他还要准备和李承乾称心来一个鱼死网破,不过随着柳冲带着军队的赶来,一切都晚了。
一轮齐射,小桃花整个后背仿佛刺猬一般,插满了箭矢,他的眼里有解脱,有不甘,有眷恋,很复杂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生,活着有什么意义,好事,坏事,仿佛自己做一切的事情都是已经早早的便被他人定义了。
你声音女性化,你就是娘炮,你就活该把这个娘炮背在身上,洗刷不掉,即使是你天生的。
但这又何尝不是游戏的法则呢,他的一生充满坎坷,但是他就是没有守住本心,继而做出这等勾当,变的愤世嫉俗。
李承乾看着倒下的小桃花,他没有觉得小桃花很可恶,都是时代所产生的,都是时代的弃儿罢了,包括他自己,所以对于三字经里面所说的,“人之初,性本善。”自始至终只不过是孟子自己对于世人的定义。
他只是把人的本性定义成好的,所以在道德上占据了制高点,因为对于这个论点一直到二十一世纪依然是有争议的。
李承乾摇摇头,不在想这些,因为这个是他改变不了的,哪怕他爹是皇帝是这片土地的主宰,哪怕是几千年后依旧还会有这样那样的偏见,依旧有行为道德准则去规范你,去判定你的好坏。
“殿下,您没事吧?”
柳冲看着低头不语的李承乾担心的问道,他害怕啊,这要是太子殿下在自己的地头出了问题,那个一向护犊子的皇帝陛下还不给自己送进地狱啊。
“没事,把他葬了吧,都是身不由己罢了。”李承乾指着地上的小桃花,心中有些莫名的伤感。
“遵命!”
“你们回去吧,没什么事了,他们韩氏父子给我严加管看管,要是他们肯说就立马通知于我。”
柳冲躬身领命,挥挥手,大部队转身向着回去的路行进,他们都是大眼瞪小眼,这一路风驰电掣的,就拉了一下弓箭,就结束了?
本来还想着在太子殿下面前好好表现一波的,没成想…
有些人甚至只是远远的看了眼李承乾,可能都没看清就打道回府了。
房遗秀几人早就搬开抵在房门口处的桌子之类的了,把杨素素抱到了床上,叫来了医生,也就是之前村里的大夫。
“殿下,杨姑娘之前失忆后,只要听到你的名字就会发作,而据你刚才所说她后来看到你没有在发作了,这就很奇怪了,还不认识你,这…”这大夫摇着头,不太理解。
“而且据她的症状,应该是你对于她来说非常的重要,才会在失忆的时候那么敏感!”
李承乾心想,“哥的魅力有这么大吗?虽然和这个有侠义的女子生活了一段时间,到不至于让她深深的迷上了吧?”
李承乾对于女人的心思可能还停留在初中生的阶段,特别是在这个时代,一个男人有地位不地位的,对于杨素素这种行走江湖之人,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最最致命就是他李承乾时不时的能幽默风趣,能料事如神,更没有那些公子哥皇子们的傲气,这就是全靠同行衬托。
对于杨素素来说这些都是对她有些吸引力,而最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就是那次,李承乾带着她们去田间游玩的那次,她看着李承乾能好不做假的与农人攀谈,能对于庄稼了如指掌,能和小孩子打成一片,她试问任何一次皇子,哪怕是一个富家公子哥能做到他这样的,这才是一心为民的好太子,未来的好皇帝。
李承乾自然是不知道为何的,他还是在自以为他是一个大帅逼,魅力无穷大的。
他看着大夫一直念叨着不可能…有些不确定的对着大夫说道:
“大夫,你说有没有可能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只是不想和我们这相认呢?”
还在不停反问自己的大夫听到李承乾的话后,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不过她为什么不愿意和你们相认啊,毕竟能刺激她失忆症的人,一定对她来说很重要的。”
其实李承乾也不是很懂,但是能大概才出来一二,只是对于男女之事,他有的时候是花丛老手,片叶不沾身的,有时却又跟一个榆木疙瘩一样,笨的要死。
而一边的房遗秀已经是幽怨的看着李承乾了,这什么时候就给自己又找了一个姐妹,。
李承乾面对幽怨的房遗秀也是无奈的耸耸肩,也是表示跟自己无关啊,他可没想招惹杨素素的,只能说怪自己太优秀了吧,如果说帅是一种错的话,我愿一错再错。
想想这来到江南道那是一天安稳日子也没有啊,等这边安顿好,得抓紧时间视察安排余西镇的改革规划工作了。
……
吐谷浑,吐蕃中军大营。
连绵数十里的大营一眼望不到尽头,而就在大营深处有那么一座显眼的军帐,他便是御驾亲征的松赞干布的营帐。
此刻就在这营帐外的一处演武场中,一个中年男人身着劲装挥舞着一根长约五尺的藏族长矛。
银光闪烁,几乎看不见那长矛的真面。
寒风无边,却偏偏无法吹进那长矛的银光圈子。
随后,另一个中年男子也穿着一身劲装提着一把大刀冲进了演武场,大刀霸气凛然,一劈之下仿佛有气吞山河之势。
手持藏族长矛得男子一声大喝:“兀那贼子,来的好,吃我一棒!”
便见一道银光流转,他手里那长矛迎着那一刀挥去,“锵!”的一声炸响,大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荡开,他的身子从地上跃起,那长矛携裹漫天尘土向那男子当头砸下。
那男子也是一声大喝:“兀那小贼,吃老夫一刀!”
两人刀光棍影大战了数十回合,直到营中的一个树上最后的一篇树叶,也在他们的摧残下飘落下来,这才停手。
“赞普厉害!”
“老将军承让了!哈哈哈…”
二人回到了营帐中,有侍卫奉上了热茶热巾,“赞普,将军,刚才送来情报来过,说……禄东赞使者一行并未迎娶到大唐公主,按照时日算,今天应该就能到达赞普这里。”
这打斗的二人正是吐蕃国的掌舵人赞普,松赞干布和他亦师亦友的左膀右臂大将军尚囊!
二人接过热毛巾擦了一把脸,在茶几旁坐了下来,当然大将军是臣坐在下首,侍卫退下,大将军尚囊才捋着长须浓眉微蹙问了一句:“禄东赞按理说比去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啊,毕竟之前都已经说了同意了的,是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这仿佛是一句废话,可松赞干布却微微一笑:“肯定是出意外了,但是大唐境内出意外,除了他们朝堂上的那些善于心计的勾心斗角,实在是没有其他可能!”
“赞普的意思是……?”
“世事难料,谁知道这又是不是那大唐皇帝在试探我们呢?”
他说着抬起了头,她的眼睛不大,却很亮,配上那浓眉,七尺的身高,总体来说肤色形态有点像今天的印度人,当然是帅的那种。
他看着大将军尚囊,又道:“你想想,如果你身边有一个国家正在大肆吞并周围部落,逐渐壮大,你会容忍吗?虽然我们可能还不被他那位高高在上的唐主看在眼里,他们中原有句话叫做,卧床之榻岂容他人鼾睡。”
“赞普,他大唐固然强大,但是据臣了解,他们此时内部也不是很坚固,西边有西突厥,北边有薛延陀,东边听说还有一个高丽,他们可都是对大唐有威胁之人。”
松赞干布点点头,这是一个大将军还具备的基本素质,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所以啊,想试探我们,那好,就让你看看我吐蕃也不是你大唐现在可以任意拿捏的了!”松赞干布目露凶光。
可是他们真的误会了,李二虽然有注意到他们最近吞并的几个大的部落,可是的的确确没有把他吐蕃放在眼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