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一声呼喝从殿外由远而近传来。
李二缓缓睁开眼睛,王德王公公匆匆迈进殿来,恭敬拱手道:“太子殿下,已在朱雀大街摆下擂台,说是要与那突厥王子比试。”
闻言,李二微微皱眉,喝道:“胡闹!要比试私下切磋便罢,哪有这番比试的?突厥远道而来,大唐乃礼仪之邦,这般比试岂不是有折辱之嫌?把那混小子给朕找来!等等...”李二原本愠怒的脸上渐渐平静下来,沉吟道:
“早闻突厥出了两个不世之材,一个便是阿史那利,颇具手段,帮助阿史那可汗东征西讨建立一个偌大的突厥势力,第二个便是善于国政的国师。”
李二摸摸下巴,略一沉吟,淡淡笑道:
“既然让乾儿全权负责,就让他和突厥的才子碰上一碰,角逐个胜负来, 传令下去,让金吾卫前去维护秩序,保证比试安全进行。”
次日,秋天的长安有些凉意,而此时的朱雀大街圆形广场中央,周围每间隔几尺就有一个持槊浑身金色盔甲的金吾卫驻守,因为今天整个长安万人空巷都围在擂台周围。
“你说咱们太子能赢吗?毕竟....。”一个看热闹的百姓小声问着身边的朋友。
虽然声音很小,在这热闹的广场上很不起眼,但身边一个秀才打扮的人听到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目光短浅,咱们太子殿下,之前是大智如愚,在示人以弱好积蓄力量而厚积薄发。”
那人听到秀才反驳也是不服气的回道:“那你说说为什么示人以弱还要和人比试呢?这不是矛盾吗?”
秀才看了看周围凑到那人跟前低声说道:“老兄,这次突厥人过分,竟然要咱们陛下最爱的公主和亲,还出言不逊,说我大唐无人,坐进观天,咱们殿下能忍?”
听我同窗好友他舅舅的表姐夫在朝廷当官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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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朝堂之上本来太子还是跟以往一般默不作声,但是听到满朝文武都赞成和亲,当时就跟整个朝堂上的官员争论起来,最后陛下被说服了,甚至听说当时咱们御史大夫魏大人激动的当时大喊:“大唐万岁呢!”
秀才看着那人被自己说的无比惊讶,心中很是满足,接着说:“咱们殿下之前虽然故意示弱,但是这次确实动了他的逆鳞了,岂能忍受!”
那人一脸佩服的看着秀才点头说道:
“不愧是读书人,见识就是高。”
秀才正得意的说着,人群突然躁动起来,快看:“那个突厥那个王子来了!”
随着声音看去只见突厥一行人,只有站在队伍中间的阿史那利最为突出耀眼,因为他今天的装束就是完完全全的突厥人打扮。
因为他蓄留的长发,今天在脑后编成数根辫子,这种发型被称为索头,在辫子尾端镶上了一个个的金质锁环,身穿翻领镶金边的胡服,腰间系着叫做蹀躞带的腰带。蹀躞带可佩挂各种随身应用的物件,如带弓、箭囊、刀、火石之类,脚上则穿狼皮靴。
“还真的是盛装出席,这样看着还真有些威风啊!不再像之前穿着我们唐装显得不伦不类的。”
“有啥威风的?跟个没有教化的野人似的。就这样的还说仰慕我们中原文化,呸..,圈子不同别硬融啊!”出口反驳的人倒也并不是吐槽突厥文化,只是单纯不喜欢这个在大唐耀武扬威的突厥王子。
此时的阿史那利看到人群中对他指指点点,最清晰的听到说自己没有教化,他走向擂台的脚步微微一顿,脸色有些阴沉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既而嘴角上扬,并没用因为这些言语而大动肝火。
今天阿史那利穿着华丽的突厥服装,本就是想与唐人装束形成鲜明对比,用唐人最引以为豪的汉家文化,诗词歌赋来将你们击败:“看看,你们不过如此,我一个突厥人就能将你们太子按在地上摩擦,还是用你们最擅长的。”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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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阿史那利脸上布满笑容。
不紧不慢的阿史那利走到擂台中央,环顾四周似乎很享受,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做在台下的突厥国师看着站在台上神采飞扬的阿史那利,欣慰的抚须赞叹道:
“不愧是我突厥王庭最强的年轻一代,在一想,所谓的大唐太子,不值一提。”
台下刚刚还在侃侃而谈的秀才看着台上的阿史那利愤愤的说道:“他在这里神气什么?不会真以为能战胜我大唐太子吧!”
“就是,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昨日听说还说我们大唐就是井底的青蛙,不知天高地厚。”
“不可轻敌,这个突厥王子号称突厥最强一代,应该不是等闲之物。”一个富家公子看着在台上充满自信的阿史那利神色严肃的说道。
而在台上的阿史那利见李承乾迟迟未来便出言嘲讽:“怎么?你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呢?这就是你们的大唐的礼仪!我看你们不仅无礼而且还...无...才吧!哈哈哈..难道是临阵脱逃不敢来了?”
“你.....我们殿下肯定有事耽搁了,殿下会怕你这个什么捞子王子?真是恬不知耻。”
“就是,你这样猜测不也是一种无礼吗?”其实从台下稀疏的,还带有些牵强的反驳之语,便可看出阿史那利计谋成功一半了。
阿史那利就要在上台后利用这点先起势占据道德制高点,作为客人你没我早到,你就是无礼,在深受儒家文化熏陶的中原王朝,“礼”早已演化成一个专门的学问——礼学,由此可见礼对于中原王朝的重要性。
咱们的太子殿下还真是有事耽搁了,只是没想到还没上场就被摆了一道,大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其实这边李承乾一早便出发了,不过在前往比试场地途中,被一辆马车给拦住了。
“大胆,你们是何人?竟敢阻拦太子座驾!”称心看着拦在前面的马车手握腰间的刀柄出声斥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