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这么想,司徒殿嘴上却是不会这么说的。
面对到皇帝这种人,他还是要谨言慎行的。
不舒服和难受都是小事,要是被皇帝记恨可就是大事情。
“臣是知道自己不能够说服陛下,特意在跪在地上请求陛下原谅自己。
是陛下宽宏大量,不愿意让臣受苦,这才恩准臣起来。
至于陛下为什么宽宏大量,臣想来,应该是陛下自有自己的判断,能够知道臣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确实是为了大郑着想。
所以陛下才让臣起来吧。”
“就你小子最会说话,那些大臣要是能够有你小子一半会说话,想来朕现在也不是这般难受。
朕倒是觉得那些大臣,都是为了故意让朕生气。”
司徒殿笑着号索道:“陛下不要较真,臣所觉得,所谓的那些大臣说些让您不开心。
其实只是为了让陛下知道,侍寝过得道理究竟是什么。
正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韩非子·外储说左上》上说,夫良药苦于口,而智者劝而饮之,知其入而已己疾也;忠言拂于耳,而明主听之,知其可以致功也。”
“那你的意思,就时你说的那些让朕开心的话,是你为了蒙蔽朕吗?”皇帝神色平静地说道。
司徒殿这次没有下跪,他正声说道:“臣让陛下开心,那是因为臣的言语生动,而不是因为臣告诉陛下的不是事实。
在臣心中,陛下一直都是那个皇帝,都是站在大郑最高处的皇帝。”
皇帝点点头,“你确实是会说话的。
但是你办事也不错,要不是你小子用处很大,朕不保证自己会饶过你。
好了,吃饭吧。吃完饭后,朕还想让你在说些具体的事宜。
听你祖父白天的时候上报,你小子似乎是想新增军对吧?”
“祖父把这件事情告诉陛下了?”司徒殿有些不敢相信。
皇帝点点头,“朕骗你做什么?都是真话,你要知道,朕说话的时候,从来都不是那种骗人的。
当然你要是不信的话,朕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你应该知道,朕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臣自然是没有怀疑陛下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情,似乎只是臣的一时兴起。
刚才我来之前,还和祖父说过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对的。
臣有些过于急功近利了,现在的大郑本质上的问题,不是大郑能不能够打得过匈奴。
而今四海升平,天下无大事,除却那些天灾之外,我大郑俨然无敌于天下。
区区匈奴何以畏惧,只是人心固然可怕,我们应该做的事情,还是先改变内部人的想法。
民之愚昧,官之迂腐,这才是大郑最应该解决的事情。
那些军伍的改革也是大事情,大郑的将士都是悍不畏死的。
哪怕陛下现在让我们去打匈奴,我们也可以去解决的。
但是我们现在能打吗?不能打。
大郑和匈奴之间的战争,是不可能在一场战斗中停止的。
任何一场战斗,都不过是短暂的胜利。我们看起来很惨,那是我们的赢得少。
可是我们没有一直输,一直输的话,现在的大郑早就不是这副模样。
所以将士之悍勇,不是战败之势。”
皇帝点点头,“你说得对。只是朕有想法让你去做这些事情,这些事情能够解决以后的问题。
眼下的困难,只要你们去做,就是有计划解决的。
可是别的事情,如果你们不着手去做的话,是不大现实的。
所以朕觉得,你可以安排人练兵的,只是具体要练多少兵,你可以和兵部与户部的人商量。
这些事情都不是小事。”
司徒殿无奈地说道:“陛下,臣倒是有这个想法,可是,咱们没有钱啊。
现在不要说是练兵,就连边关将士的奖赏都很费力气。
兵部和户部要不是因为最近的大事,恐怕早就吵起来了。
只是咱们这些人的那些破事,就不要让这些将士吃苦了。”
“这件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朕保证能够让那些士兵得到该有的奖赏和补偿。”
“臣在此替那些死在边关的将士,感谢陛下。”
皇帝说道:“那我们接下来就说一说有关练兵的事情,练兵不是小事。
至于那些银钱,朕的意思,是你们司徒家出一部分,朕自己出一部分。
等到练出奇效之后,还能够让兵部那些人出钱。”
“陛下那边,自己倒是可以定准,可是司徒家这边,臣就不能够保证了。
众所周知,我们司徒家是最没有钱的,要是有其他的说法传到陛下的耳朵里,臣敢保证,那些人绝对是浪子野心的。
我平日里连出门都是不行的,我门下的那两个学生,也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
我到现在都没让那两个孩子出去租房子住,在我这里住,我还能够收他们一些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