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徒殿的话堪堪说完的时,有个人走到了展平身边,趴在展平身边,原本淡定的展平拍案而起。
在没有批搭理任何人的前提之下,离开了这里,在场的人除了皇帝和司徒家等人之外,对此都是猜测纷纷。
司徒殿说完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他看着展平离去的身影,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司徒正德说道:“看来这位展尚书的消息还不是那么闭塞啊,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情。”
“这已经不算闭塞了吧?只有商队看到之后回报,才能够知晓这件事情的真相吧。”司徒殿说。
司徒正德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不理解皇帝的手段,皇帝没有声张,但是皇帝身边的那些人绝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我刚才看见皇帝的衍生当中,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感觉。恐怕皇帝是不想去管这件事情,或者单纯的觉得这件事情是平衡文官和武官之间矛盾的,一个重要的方法。
这势必会引起展平的刑部的不满,可是对于皇帝来说,只要这件事情是绝对的公正话,那么就不是皇帝会担心的事情。
皇帝很怕朝臣,但是在某些方面,皇帝是不会害怕朝臣的。对于皇帝来说,朝臣那些人只不过是对他的名誉有很大的影响。
要知道皇帝在位的这些年,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处理过任何一位官员。
所谓的罚俸之后,自动辞官,也是皇帝给他们留下来的体面,换做是太上皇在位的时候,这种事情恐怕会非常常见。”
“也就是说,皇帝那边的人,可能已经看见我的一举一动了?那为什么皇帝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哪怕是让人出来申斥我两句都没有?”司徒殿不解地问道。
“有三个方面,一是皇帝根本就不在乎展鸿那小子死不死;二是皇帝根本就不是完全地肯定这件事情中,展平的所作所为;三是皇帝忌惮太上皇教给你的东西,和我司徒正德的身份。
至于有没有身边人的帮助,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皇帝对于你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有任何的厌恶,甚至皇帝可能觉得,你的所作所为,是一件比较不错的事情。”司徒正德如是说道。
司徒殿说道:“难不成皇帝不觉得我们的所作所为是错的吗?不管怎么说,展平也是刑部的尚书,掌管刑部已经很多年了。”
“你真的觉得皇帝喜欢展鸿那小子做的这件事情?皇帝虽说在爱民如子这件事情上有失公允,可是他对待亡人的那种特殊的尊敬,是你不能够理解的。
要知道,皇帝到现在都还在祭奠着乾兴太子。那可是害他不得不篡位的元凶,可是他依旧在祭奠着那位。
还有那些辞官之后老死的官员,都是他每年会找出一些日子祭拜的对象,凡是对他有恩,对大郑有恩的人,他都很是愧疚。
更不要说许平生那孩子本来就有的身份,这都是能够左右人情感的存在。”
司徒殿听到司徒正德最后的那句话,索性说道:“难不成您和皇帝真的觉得,许平生的身份也是他能够享受这种复仇身份的一环?”
“我明
。白你的意思孩子,我知道你是想说,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我和皇帝恐怕是不会觉得他的所作所为是不好的。是不会为他伸张正义的?
我司徒正德是官员,但是我绝对不是官场上面的那种人。那孩子的死,我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单纯地喜欢那孩子。
你要知道,我想谈及他的身份,我就会谈及他的身份,如果我不想谈及他的身份,那我就不会谈及他的身份,对于我来说,不管他是怎样一种人,我都不会谈及起。
而你是为了心中的道义,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我明白你的那种感受,可是我已经老了。我是个老人,不可能像你这种年轻人一样,还能够为了心中道义继续坚持下去。
孩子,答应我,你以后一定要坚持走自己的路,哪怕有很多人会成为你的敌人,包括你的兄长也可能会成为你的敌人,可是那也不是你应该放弃的理由。
甚至是我和皇帝,我司徒正德没有那种胆子,可是我不允许你小子没有,你小子一定要真正做到那种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而活着。
这世上只要是你想去做的事情,就尽管去做。”
司徒殿说道:“孙儿明白祖父的意思,一定会不辱使命,尽全力以赴。
只是孩儿这次需要祖父和孩儿一起受伤,对于祖父的身体来说,实在是有些过于危险,但是我希望祖父能够答应我这件事情。”
“你是担心展平那家伙查你身上的伤势吗?难不成我司徒家真的会害怕展家吗?”司徒正德略带几分不屑地说道。
司徒殿明白,对于老人来说,像是展平这种家族势力不强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势力。
不过司徒殿也知道,展平是绝对不会轻易地就松口的,如果这次展平不让他有任何的损失,那么展平一定会一直为难司徒家的。
与其在接下来的时间之内,都被司徒殿恶心的话,他还不如直接恶心展平一次,让展平明白,什么叫做无能为力的滋味。
司徒殿说道:“这件事情虽然不是什么大事情,可是展平一旦想要一直纠缠下去的话,那么这件事情还是会成为大事情的,至少也是一件比较恶心人的事情。
您应该比我更加了解展尚书这种人吧?”
司徒正德冷笑着说道:“展平那家伙,在我的眼里,和那帮御史差不多,都是苍蝇一样的人。
说不准所有的文官都是这样吧,讲起道理来婆婆妈妈,没有半分爽利。
好了,这次就依你了,反正老夫最近也不想回到西北军军中,那里有你兄长在的话,应该也掀不起大风浪来。
我就拼着我这把老骨头,让你小子求得一份安心吧,只是说好了啊,你小子可别受太重的伤,上次的伤好的时间也没多久。”
司徒殿见司徒正德答应了自己的话,索性也就答应了他的话,到时候被打的是自己,出现多大的伤都不会有问题的。
看见展平离开之后,皇帝就知道自己这下子不能就在一旁看戏了,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好在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果是明朗又不明朗的,明朗的是事情的结
。果,就是只需要象征性地向吴国表达一下哀悼,顺便检讨一下大郑的匪患猖獗。
不明朗的是事情的真相,那些吴国的使者在长安城查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这对于他么这种人来说,是有些意外的。
这些人当中,除了张千一之外,都算得上是办案上面的好手,哪怕是那个云海台的谍子,也是一位对断案颇有心得的人。
就算是这样的人,都没有结论,足以证明这件事情的合理和诡异,这件事情是合理和诡异并存的。
合理的是证明皇子的死亡是一件意外的事情,查不到多余的证据,只能够找到一些被不知名人典当的物品。
诡异的是不能证明皇子真正死于何人之手,好在皇帝私底下和张千一见了一面,给吴国皇帝写了一封信。cascoo21格格党
让这件事情那些不合理的地方,都变得逐渐合理起来。
这也使得吴国使者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离开大郑的京都,再在这里待下去,其实也是平添无趣。
这些人再怎么有本事,面对到北辰阁和皇帝的手段,也是不可能有太多的收获的,皇帝和北辰阁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事情知晓者,只要他们瞒得住这件事情,就算是刑部自己去查,恐怕也会碰的一鼻子灰。
皇帝最后邀请吴国的这些使者去了皇宫之中,是恩赏,也是最后的通牒,这些人应该回家了。
索性皇帝不想撵他们,他们自己也想离开这里了,吴国皇帝给的施压,还有那些皇子给的施压,以及军方的施压,都是事情的原因。
当然,还有张千一口述的,所谓云海台的威压,在座的都知道,云海台是不可能下这种命令的,可是云海台台主的父亲说了这番话,他们也不可能质疑这件事情。
皇帝和吴国的使者走的比较早,司徒殿和司徒正德走的时间则是有些晚,他们两个人在等着人手的到位。
大街上,长命和陈南守在暗处,等着司徒殿和司徒正德的出现。
长命穿着一身黑袍,而陈南则是一身司徒家的制式盔甲。
长命问道:“将军,主子们这是要做什么啊?为什么还让我刺伤他们两个,我害怕我一个不注意,就伤的太狠。”
陈南笑着说道:“自然是二公子想的主意,你尽管去做吧,只要不是受伤很重就行。
受伤很重的话,我可不会轻易地饶了你的。”
“您就别拿我看玩笑了,我到现在都没告诉兄弟们的真相,也好在兄弟们不用对两位主子出手。”
陈南转身对长命后面的人说道:“你们要听长命的命令,不管让你们对谁出手,你都要出手,听见没有?”
那些人应下陈南的话,陈南对于他们来说,就和司徒殿的身份相差不多,是极为敬重的存在,不存在询问的话语。
只是等到他们看见长命让出手的马车时,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只是陈南喊道:“你们尽管上,切记不要杀人。
至于事情的缘由,你们不用管,我们不是在背叛,去做吧。”
这些人都是司徒家的死士,听到这种话后,就服从命令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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