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自身的实力,我自然是无话可说的。”韩业笑着说道。
司徒霏说道:“您过于称赞我了。我这个人也就嘴会说些。”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面对到他们的质疑,你就没有太多想法吗?除了愤怒之外。”
“其实面对你们的批评,只要骂的不是很过分,我都当做鹤归华章的,没什么好说的。
而那些骂得过分,就只剩下愤怒了。其实我知道你们想的都是什么,我也能理解,只是想要接受,我估计自己做不到。
既然和你在这里说话,尽量要坦诚布公一些,所以您可以放心,我说的是实话,我不会太在意的。”
韩业点点头,“想来你也没那么在乎,不然你完全可以让上柱国的手笔更加暴躁些。
上柱国这次很对得起我们,要是司空家那位上柱国的话,做这种事情会更加决绝一点。
不要说只是给我们这些人颜色看看,在暗地里再把我们换掉这种和平的解决方式。
没把我们全杀了,就已经算他仁慈至极的。
狼子野心的人,不管在哪里,不管对他们做些什么,都不为过。
何况只是调走,一旦我们松了口,或者你做出了些成效,我们都能回来。
陈风战之所以表现的那么严肃和愤怒,除了他自己的性格之外,也是为了让你没那么多心事,让严镇闭上嘴。”
司徒霏点了点头,他自己也想了些,只是不如韩业说的这么直白,对于陈风战和祖父的了解,他其实不如眼前的韩业。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时不一样的,尤其是长辈和长辈之间的相处,与长辈和晚辈之间的相处,会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方式。
韩业还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于是问道:“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只是和你说了,怕你心里不舒服。”
“说吧,今天晚上就都多说些,与其说一半留一半,让事情半死不活地摆在那里,还不如生死自定。”
“其实你祖父很忌惮严镇,严镇这个家伙阴晴不定。
严镇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经常是鲁莽,可是他这个人不仅表现于此。
鲁莽其实是他的外衣,不喜欢读书也是。他一个能够和国手对弈不落下风,甚至十局中有四局能够赢得的棋手,真的只是个有用无谋的家伙?
这个家伙怕是上柱国也难以看透的,所以这次也不会让他没参见进去。”
司徒霏笑着说道:“感觉你比我知道的事情要多。”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自己猜的多,算是我的思虑。何况我以前给上柱国当过亲卫,也在陈风战手下当过副将。
不然你以为陈风战为什么会派从之文那老小子去我那边?
只是我一开始没想到,还以为真是一句话就把我杀了,我当时觉得自己在上柱国身边待了那么多年,还是没有看透。
那种感觉就跟媳妇跟人跑了差不多,很难受,我甚至想……
只是还是再想见你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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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完你们在死心。幸好只是个误会,我还是不了解从之文那个家伙。”
司徒霏脸上的笑意更浓,“没想到韩叔叔还有遇人不淑的这一天。”
听到他的称呼,韩业明显一愣,只是还来不及煽情,就见陈风战一脸怒气的进来。
陈风战把衣服送到韩业的手里,“快些换上,成何体统。你小子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什么叫做不该说的话?我和你一样啊。丝毫不讲究同袍之情,你真的认为我会反叛?”
陈风战冷笑着说道:“我记得你当初告诉我一个道理,人是会改变的,万一你改变了。”
韩业走到他身边,一拳打在他胸口上,“这件事情就这样了。你小子可别给我弄出别的花样了。”
“你要是再说出今天那些话,我可就不一定会做些什么了。我脾气不好的很。”
司徒霏说道:“好了,就不说这些事情了。”
韩业笑着说道:“都是男人,有些误会没问题,可是问题不大。”
“我记得阿殿写信的时候告诉过我,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陈风战神色终于好些了,“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不错,这句诗很好。”
“确实不错,没想到你那位浪子弟弟,也会写出这样的诗句。”
司徒霏想起来一件事情,“对了,从之文呢?你没把他打坏吧。”
陈风战又是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样子,说道:“我这次没把他打死,是因为韩业没事情,如果今天韩业有任何一点损失,他都要挂在旗杆上。
我不信任韩业,是害怕他钻牛角尖,而不是让他从之文犯浑。他自己犯的错,应该让他自己长长记性。”
三个人坐在屋子里谈了很多,一直到天亮都没有离开。
这中间传来很多消息,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大多数都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还是出现了问题。而那个人是韩业他们没有想到的。
吴洪亮,大郑长安元年任长风军副将,长安六年升任长风主将。
在长风主将这个位子上坐了十三年,这十三年里,他参加了长关上下大小七十多场战役,只要是大战,他基本上都在这里。
像这样的人,陈风战没那么仔细防备他,而且他还不是和韩业一起从匈奴绕道的那群人之一。
如果不是陈风战的谨慎选择,按照吴洪亮的位置,完全可以长关的北面进攻,陈风战可是把部署都放在了外面,长关只有守军。
如果不是他今天那些言论,陈风战可能都不会怀疑他这个人,他本以为只是敲山震虎,没想到大虫没怎样,抓住一只长虫。
司徒霏知道吴洪亮平日里是怎样的一个人,很是痛心,只是好在那只是唯一一件坏消息。
陈风战本就有忍受安排,再加上其他地方不大,所以很快就合围了长风军。天亮之前,司徒霏就收到了长风军兵败,吴洪亮被俘的消息。
等到吴洪亮被送到司徒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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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时,司徒霏正在翻看吴洪亮的资料。
司徒霏并没有看向吴洪亮,只是低着头,读着吴洪亮的资料。
看到吴洪亮进来,他只是说道:“吴洪亮,大郑泰康九年生人,长庆三年进入到西北军军中。长庆九年升为副将,长安五年为主将。
其人性格怪癖喜好独处,遇事波澜不惊,对待军事掌控自如,对于手下士兵非常严厉,是大郑军中少有的从严治军的人物。
因此多次引发士兵哗变,但是因为其统领能力极强,受到重用,所以每次士兵哗变都是不了了之。
但是也因此,在西北军中受到士兵和将军的嫌弃。最近几年有所改变,没有因为再发生过任何不利的事情。
而且因为和士兵走得很近,在士兵之中的眼缘越来越好,所以现在是被士兵推崇的将领之一,在军中极有威望。
长风军中有些士兵,更是把他当做父亲一般的人物,在他们眼里,恐怕没有比你吴洪亮更好的将军了。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会在你的一番说辞之下,就选择背叛西北军。不得不说,武将军在驭人之术上,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恐怕是我祖父在军中的影响,都不如你这位爱兵如子的吴将军,你说我说的对吗?吴洪亮将军。”
吴洪亮冷笑一声,说道:“我哪里能和上柱国他老人家比较,可是和你这小子比较起来是没有问题的,你这小子除了有这个身份,哪里有任何本事?别的事情姑且不说,就说你自己的本领,你一个将军,花拳绣脚般的功夫,这一点成何体统。”
司徒霏放下书,“你不觉得自己做的错,也不觉得自己利用士兵不好,想的第一件事情,是怪我。
如果你没有任何反叛的心思,你怎么会怪我。”
“我行的端做的正,没有什么觉得自己做错的。”吴洪亮义正严词地说道。
司徒霏笑着说道:“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和我打一架,你打赢了我就听你的。
我打赢了,你就要听我的道理。”
吴洪亮不屑地说道:“你居然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还是应该骂你。”
“别废话了,陈叔父,你过来给他松绑,不要让他跑了,还有就是我不需要你插手的话,你就不要出手了。”
陈风战看向吴洪亮,深邃的眸子里古井不波,像是一片漆黑的夜。
司徒霏脱下自己那身衣服,露出一身衬衣,他扎好马步,说道:“来吧,生死有命。”
吴洪亮揉了揉手腕,晃了晃自己的大腿,然后说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当他开始架起拳架,司徒霏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司徒霏没有多说一句话,一拳直接打到吴洪亮的胸口。
本打算出拳向前的吴洪亮,被这一拳直接打到向后飞出,如果不是陈风战在情急之中拉了他一把,他说不定会被这一拳打出帐外。
陈风战说道:“打的半死不活就行,打死了怎么办?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