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着聊了一会儿,莫淮安觉得不适先回到自己院子去了,就剩下莫青和肖岸二人。
肖岸:“府里可还缺什么?”
莫青:“什么也不缺,这日子可比以前好太多了。”
肖岸叫旁边站着的中年男子过来,介绍道:“他叫张登,跟了我几年,为人十分忠厚老实,也通晓一般府里的大小事宜,处理事情细心缜密,就把他留在这里做个下人,管家,卖身契我也一并带来了。”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
莫青再三推辞,拗不过肖岸,就把卖身契收下了。
“承蒙肖老弟的照顾了,你对我们一家有恩啊!”
肖岸笑着冲莫青摆摆手,说着不敢当,都是举手之劳之类的话,转身又对张登说:“以后,莫府就是你的主子,你要尽心尽责,不要丢本公子的脸。”
莫青留肖岸在府里用午膳,肖岸以还有事为由,喝了两杯茶后就走了。
走之前肖岸对莫青说自己把京城的木苑茶馆买了下来,并置办了一处宅子,等安置好了邀请他们过去做客。
院子里有些冷清,也没有人再过来拜访。莫淮安回去后被阿春伺候着吃了几口饭,喝了药,就睡了过去。莫寒昨天晚上没睡好,还有些落枕,早膳后一直在屋里睡到了快晚上。
莫青很无聊,盯着自己空荡荡就自己一个人的院子,有些怀念以前在青石村的日子,越想心里越难受,索性就在府里里里外外走了一遍又一遍,看见了正在扫地的初三,突然心中萌生出了一个想法,想着不如做回老本行儿,再收几个学生吧。
*
皇宫
御书房里,郑毅烦躁的坐在龙椅上,眼底泛着些青光,案上的奏折散落一地。
京城街上突然多了很多官兵在四处走动,惹得人心惶惶,有人过去打听,说是宫里的御前法师失踪了,搜了他的家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问府里的下人只说是自从昨天晚上急匆匆地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
郑毅心中十分不安,甚至有些许久未出现的惶恐,拿捏不准御前法师为何突然失踪,越想这种感觉越强烈,脑袋上爆着青筋,一气之下踹翻了桌子。
艳嫔这时过来,随从的侍女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对着下人们颐气指使到:“没眼力见儿的奴才,瞧见艳嫔来了还不赶紧去通报一声!”
郑毅此时正在火头上,宫里的下人都不敢进去,生怕触了霉头。
大太监李公公硬着头皮推门进去,一个瓶子差点扔身上,吓了他一身冷汗。
“皇上,艳嫔来了。”
不等郑毅回话,艳嫔扭着杨柳细腰走了进来,一双媚眼含情脉脉看着郑毅,弯下柔软无骨的身段,“臣妾参见皇上。”
“你来做什么?”
看到艳嫔对自己使的眼色,李公公默默的退了出去,看见在门口张望的小太监,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再有下次你进去!”
李公公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心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这一遭,杂家半条命都要没了。”
御书房里,艳嫔把食盒打开,取出一只碗来,“皇上处理政务辛苦万分,这是臣妾花了三个时辰亲手熬的莲子羹,里面还加了安神的药材,皇上尝尝?”
艳嫔顺势坐到郑毅腿上,把莲子羹喂给郑毅。
艳嫔身上的香气飘进郑毅鼻腔,摄人心神,有些陶醉。
“爱妃好手艺,朕现已觉得好多了。”
吃了莲子羹,郑毅感到没有之前的急躁了,心神安宁下来。艳嫔不知何时松了衣服,胸脯随着呼吸起伏,若隐若现,双手环住郑毅的脖子,红唇印在郑毅脸上。
郑毅瞬间觉得火气极旺,呼吸些许急促,眼神暗了几分。
听着里面的动静,李公公松了口气,对着旁边的小太监和侍女们说:“啧啧啧!还得是咱这位艳嫔!你们几个以后瞧见这位,可都学机灵着点儿!”
那边清华宫,太子郑璇陪着李长愫在凉亭里赏花。
正值夏天,宫里的月季开得极旺。
天气炎热,郑璇端过来一碗冰过的冰粉给李长愫。
“听闻百姓们夏日会吃这种叫‘冰粉’的甜点来解暑,清凉爽口,口感顺滑,十分解腻,儿臣听了也馋的紧,索性弄来了方子,和母后一起尝尝。”
李长愫尝了一口连连称赞,直夸郑璇有孝心。
“如微呢?”
李长愫问道。
郑璇一听面色黑了几分,“母后提她干嘛,这不是扫儿臣的幸。”
李长愫叹了口气,“璇儿,既然已经结成了夫妻,就要接受,一味的逃避是没有用的,这事你要自己掂量掂量,纪如微是你父皇亲自为你指的太子妃,她背后是右相。你要清楚其中的利害,不要惹怒你父皇。”
郑璇听了,看像远处,目光有些空洞。
“母后,儿臣觉得父皇根本就不想让儿臣当太子,他丝毫不在乎儿臣做的好不好,只会利用儿臣稳固朝堂,只会去关心二弟和五弟......从小到大,他看儿臣的时候根本不像是在看他的儿子,他厌恶儿臣。”
“儿臣也不想当太子了,儿臣真的好累,在众人面前,儿臣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所有人看儿臣的眼神不是尊敬,爱戴,不管儿臣做的多好,他们的眼神中就只是赤裸裸的嘲讽,儿臣也许就不应该当这个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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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初二初三初五初六对莫青大喊:“你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