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干什么?人的头上怎么能用这么长的针?不会伤到脑部神经么?”那名大腹便便的医学博士惊声叫道。
随后他想起了自己答应过要保持沉默,不能说话的。
他赶忙惊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旁观的何昭吉等人也个个胆战心惊,骇然不已。
孙小平之前答应了何昭吉在自己治疗的时候,允许斯蒂芬·斯高和施耐德·布朗两位哈佛大学医学院的博士在现场观摩,自然也就不会让何家人离开。
所以现在留在的病房里面的有何老,二姨太,何昭吉兄妹几个,大家都想看孙小平的手段,想知道他是如何让病人醒过来的。
这些人先前见到孙小平拿三寸长的银针扎病人的头部穴位,就已经胆战心惊了,担心那么长的银针扎进头部内,会刺伤病人的头部神经。
此刻见到他拿着如此长的金针刺入病人的头部,心里更是高高地悬了起来。
这么长地金针,足足有近两尺,居然插进头部超过了一半,只怕整个头部都会被金针刺穿。
这种扎针方法,也太骇人了。
不过鉴于昨天孙小平展现神奇手段将病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他们虽然心里担忧,但却都强忍着没有出声。
现场最镇定的只有何老。
他本身就是著名的中医高手,又跟孙小平的便宜师傅神针杨是好友,见多识广,最主要的,他之前在沙城就见识过孙小平孙小平给人用金针给人施针,心中早就见怪不怪了。
此刻,他见到两个老外博士的一脸大惊小怪的样子,不由得大爽,心道,“两个呆瓜,傻眼了吧!让你们平时怀疑中医,质疑中医,说中医是巫术,没有科学根据。
可是面对你们西医束手无策的病症,对我们中医来说,却不算什么,有的是方法医治!
爽,实在是太爽了。”
心里这么想着,何老王望向孙小平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了。
孙小平回头狠狠地瞪了那个惊叫出声的大腹便便的医学博士一眼,眼中怒火犹如实质。
他记得之前何昭吉介绍的时候,说他的名字叫斯蒂芬·斯高。这小子之前可是满嘴保证,确定不会在自己治疗的时候出声,没想到却是如此的沉不住气。
就这样的心理素质,还是医学博士。
那些给与他博士学位的人肯定是睁眼瞎。
心里不屑,孙小平嘴里语气更是显得不善,低喝道,“死胖子,你给我闭嘴!”
接着他又扫了一眼何家众人,缓缓地说道,“各位,病人是你们丈夫,父亲,是你们最亲的亲人,你们心里关心他我能理解,但是请你们不要出声干扰到我的治疗,否则,出了”
现在已经到了治疗的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差错。
他回转头,精神力高度集中,牢牢地集中在病人的体内,紧接着,他的手指轻弹那根金针的尾部,金针竟然以一种奇特的频率震荡起来了。
在金针震动的时候,他插在病人的百会穴,神庭穴,以及人中穴的三根银针居然也相继随着金针开始震动。
针的每一次震荡,都带动了穴位处的震动,
紧接着,让大家震惊莫名的一幕出现了。
渐渐地从病人的脑顶部到百会穴,神庭穴,人中穴这那四个穴位竟浮现出一种奇特的暗红色,而后那抹暗红色,渐渐地沿着督脉蔓延下来。
一会儿工夫,一条暗红色的细线,就清晰地出现在了病人的脸上。
“啊?怎么出红线了?”
这次是二姨太惊讶地叫了起来,她神情带着一丝慌张,紧张地说道,“孙神医,我丈夫脸上的这条红线是什么?没什么关系吧!”
孙小平眉头皱了起来,再次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
这次答应何老来老霉给何雪林的治疗过程,孙小平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
他自从跟便宜师傅杨院长学习医术以来,凭着强悍至极的精神力,读了相当多的医书,内家针术更是有了很多体悟。
最近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家针术有了进一步提升的迹象。
刚好何老邀请他到老霉来给自己的弟弟治病。他便将这次来老霉给何雪林治病当成对自己领悟的中医理论的探索,也是一次难得的历练。
所以,在治病的过程中,他很用心。
不但将领悟到的诸多中医手段和理论,几乎都用在何雪林的身上,并且还拓展了许多,让他对人体的了解上了一个台阶。
这对孙小平的拳术修炼也是有巨大的好处的,练拳的核心就是武者自己的身体。拳术的每一次进步,都是拳手对自己身体的进一步了解过程。
所以,大部分的拳法高手都或多或少的会一些医术,至少在跌打损伤这方面会有一些不同程度的造诣的。
孙小平此刻治疗正处于关键时刻。
他运用内家针术,以金针带动银针为导体,将自己的内气逼入到病人的体内,在精神力的引导下,通过金针和银针地振动频率来控制内气输入的大小,强度。
这个时候,他的精神力全部集中在病人的体内,正在一点一点地打通脑部筋络,消除被瘀血堵塞的脑部淤血。
这个过程很繁抚,既不能用力过大,更加不能过急,免得损伤细微至极的脑部神经,完全是一个水磨工夫。
也正因为如此,治疗不能受到丁点打扰。
像二姨太这样地突然地说话,质疑,绝对会干扰到孙小平的治疗,有可能导致整个治疗前功尽弃,让何雪林的病情变得更加严重。
何雪林死不死地,孙小平无所谓。
但是在这次治疗过程中,他可是投入了很大的精力,将自己对于内家针术的一些体悟和心得都用了进来。
要是被影响了,之前的付出可是白费了。
所以,他心中很是愤怒。
何昭吉看到他瞪眼,赶忙伸手拉了一下自己后母,二姨太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当即住嘴不说了。
时间慢慢地过去,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孙小平的额头上开始布满了汗珠,他的头部隐隐有白色的水汽升起,在头部凝儿不散。
房间里的人都知道治疗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他们全都一动不动,连大气都没敢出一下,生怕自己的动静会干扰到孙小平。
两个半小时过去了,孙小平长长的吁了口气,右手一扫,从上而下,依次拔出了金针和银针。
让大家再次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当所有的钢针拔出病人身体的的那一刻,病人的的鼻孔中兀然流出了两行黑色的带着血块的淤血。
随着淤血的流出,病床上躺着的何雪林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终于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