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的速度同样很快。
眨眼之间,他挥舞的铁棍就到孙小平的头顶。
铁棍破空带起的尖利呼啸声,以及安德烈身上透露出的凌厉杀意,激得孙小平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孙小平凛然不惧,脸上的神色没有半点波动。
他冷笑着说道,“蠢货,你以为拿一根铁棍就能耀武扬威了,想得未免也太简单了点,也罢,既然你们认为我们华人是东亚病夫,今天就让给你点厉害瞧瞧,看看到底谁是东亚病夫。”
说到这里,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内劲流转,右手猛然涨大了一倍有余。
然后,他地手臂往上一台。
砰!
一声巨响,他的手臂已经格挡住了安德烈打下来的铁棍。
安德烈只觉得自己得铁棍打在了一块充满弹性地硬质橡胶上,铁棍居然高高地反弹而起。
他的手上的虎口部位更是一阵酸麻剧痛,鲜血不断地涌出,已经是被震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安德烈不由得惊得目瞪口呆。
以他地气力,这根铁棍砸下来,起码也有上千斤的巨力。
对方竟然用手臂格挡,而且没有一点事情的样子,反而自己得手掌被震裂了,这是何等地卧槽!
尼玛,莫非这小子真地是红内裤外穿的家伙。
就在他发愣地瞬间,他只觉得手里一麻一松,手中的铁棍已经被孙小平顺手夺了过去。
“哼哼!”孙小平冷笑两声。
双手抓住那根铁棍的两头,顺手一拗,整根铁棍就被他拗成了一个圆环。
他将变成圆环的铁棍顺手仍下擂台,对着安德烈说道,“还有什么手段,都试使出来吧!”
安德烈倒也真地是悍勇,丝毫没有被孙小平拗铁成环的手段吓到。
他脚步践踏,脚步快速地交叉,两手连环出拳。
这样的打法,是散打搏击中的刺拳,力量十足,速度飞快。
拳发连环,都朝着孙小平的脸奔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的右腿撩起,狠狠踩向孙小平的右脚脚背。
他的这一脚,有点像似少林脚法硬功中的铁趟子,打斗之时,专门抽冷子踩人脚背,又阴又狠。
这些年,少林寺加快了国际化进程,在世界各地设立分院。
这些分院中大肆招收洋和尚,打破了长久以来华国武术界共同遵守的不将拳术精华外传的约定,将少林拳术的精华向老外传授。
这导致了华国拳术精华在国外扩散的很厉害。
少林寺这样做,有点像国内道教和儒家提倡的有教无类,确实使得少林寺和中国功夫的名声广为传播,但是也带来了不少的隐患,许多习练了华国拳术的拳手对华国拳术界形成了相当大的威胁。
这其中的利弊确实一言难尽。
当然了,安德列使出的这招少林铁趟子,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只是刚摸到门槛,离入门还早得很。
更不用说练到大成的无影无形境界了。
只是他身体素质强悍无比,速度也快,出其不意之下,一般的人如果被踩中,脚背骨就算不碎,也要遭受到不小的伤害。
可以说,他的这一式强攻,又狠又急,让人根本无法躲闪。
“好家伙,这个欧罗斯巨汉倒也不是一无是处,临战经验,真是丰富!”孙小平点头赞叹。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对方身上地的实战经验极其不弱。
从沸腾地血气看,这小子应该杀过人而且应该不止一个。
安德烈地攻击虽然凶悍至极,但是对孙小平来说,却根本不够看。
他脚步自然地往后一缩,躲过了安德烈铁趟子阴险的踩踏。同时也让过了安德烈的刺拳连击。
随后他猛得向前一蹭,一脚向前,一脚垫后。
宛如铁犁耕田,稳如泰山!
脚步前进地同时,他一手捏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握到心口前,猛地向前冲出,发力爆炸。
狂猛的劲力通过双腿传到地下,整个拳击擂台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这是孙小平借用戴高乐三皇炮捶的架子,催动八极拳地刚猛无铸地心法,摈弃一切华丽,阴狠,毒辣的厮打格斗技巧。
大开大合,以开炮轰击之意,取大锤震击之势。
拳头携带呼啸的风声,硬轰硬震,挡者披靡。
这一招的刚烈勇猛,真地是让人叹为观止。
先一记“窝心炮”冲上,随后化为“进步栽捶”下落震打。
孙小平的武功,本就已经练到了“声随手出”的大宗师境界,只不过底蕴有些欠缺,可是最近来到阴尼,见识了戴高乐与棒子金教允交手,使得自己的拳术底蕴大大丰满起来。
可以说,他的拳术修为往前踏出了大大的一步。
现在已经贯通圆满了拳劲中的刚圆真意,将自己所学拳术,都去繁化简。
随便的一出手,都带有极大的威势。
安德烈一脚踩空,挥舞的两拳并没有碰到孙小平的脸,就知道不好。
下一刹那,对方一拳兜心轰上,如破击开炮。
整个擂台在他的劲力冲击下,不停地摇晃起来。
一拳之威,刚猛如此,天下之间,还有谁能挡?
安德烈不用脑子想,就知道孙小平这一拳不能抵挡,就算手脚硬碰,也肯定要像刚才大伊万一样,被打飞出去。
“这样地拳劲,比起我打出的拳劲要刚猛十倍。”安德烈骇然变色。
他无法想象,一个身体看上去如此孱弱的华人,怎么可能会发出如此刚猛地劲力?
这时候,安德烈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同胞大伊万那么大的块头,跟孙小平相撞的时候,会被撞飞四五米远。
以对方爆发出的这种刚猛地劲力,根本没法子抵挡。
大伊万的块头哪怕再重一倍,也会是同样地结局。
拳风临身,安德烈根本没法子去做更多的思量。
他竭尽全力向后退步,身体刹那间后退三尺,拉开了与孙小平的距离。从而躲过了孙小平的一击窝心炮。
可是,孙小平的拳招哪里是这么容易躲得了得。
但是安德烈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眼前一黑,劲风塌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