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警察见到推开门从外面走进来的黄鹤霖,不由得吃了一惊。
黄鹤霖是市政法委书记,是高高在上的部级大员。
离这些基层民警有些远,他们能认识黄鹤霖地座驾车牌号,可不见得会认识他本人。
其中一个警员立即厉声喝道,“你,你是谁?这里是审讯室,谁允你私自进来的。”
不过他地喝声很快就停了下来。
一脸震惊地看着跟在黄鹤霖身后走进来地马明涛,霍地站起来,说道,“啊!马,马局长,你,你怎么来了。”
“马局长!”
“马局长!”
另外一名男警员和那名女警员也连忙站了起来,一脸震惊地叫道。
身为公安局的基层民警,不认识黄鹤霖这个政法委书记很正常,但是市局的局长又有谁不认的?
他们心里都是惴惴不安,市局马局长半夜三更跑到自己所在地分局,还来看自己审讯犯罪嫌疑人,这肯定出什么问题了。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怎么会见到你们做得好事?”
马明涛冷笑着说道,“好么,半夜三更审讯,这工作真地是认真负责,我看你们分局今年的业务标兵非你们几个莫属呀!”
三个民警自然知道马局长说得是反话,他们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流。
全都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林振军,李报国,姜斌以及彭超和陈董五人一见到黄鹤霖走进来,他们脸上也露出了震惊地神色,他们自然是认识黄鹤霖的。
几人手忙脚乱收回搁在茶几上地双脚,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心中不由得嘀咕,“怎么他会到这里来了,不会是来给黄长生撑腰的吧!”
几人心里胡思乱想,嘴上却不慢。
林振军,李报国,姜斌三人连忙喊道,“黄大伯好!”
彭超和陈董地年纪要大一些,两人算起来跟黄鹤霖是同辈。
两人也是不敢怠慢,连声说道,“黄哥好!”“鹤霖哥,你怎么来了!”
黄鹤霖朝他们点了点头,板着张脸训斥道,“半夜三更地,你们不在家待着睡觉,出来胡闹,成什么样子!”
他地辈分摆在那里,李报国,林振军,姜斌,彭超和陈董几人全都低眉顺眼地听他训斥,没有一个敢扎刺的。
黄鹤霖训了李报国他们几人,回头对那三个审讯地警员说道,“那个叫孙小平地年轻人在哪里?”
马明涛这时候已经隐隐地猜测到了这件事情应该跟那个叫做孙小平地人有关,看样子,黄书记不是来为他地儿子撑腰的,而是特意来解救那个孙小平的。
“尼玛,这个叫孙小平地年轻人不会是高层某个大佬家的子弟吧,”马明涛心里猜测道。
他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手下地这些兔崽子有眼不识泰山,为了讨好黄少,把那个叫作孙小平的年轻人给抓了回来,黄书记不得不亲自过来捞人。
他这一来,连带着就发现了底下警员所做的违纪违法的事情。
他可是公安局局长啊,手下犯错,他是负有领导责任的,也是要挨板子的。
这真地是踏马地天降横祸,冤枉之极。
他看到那几个警员有些迟疑,不由得火大,立即喝道,“混蛋,这是市政法委黄书记,问你们什么话,就回答什么。”
听马局长说这个问话地中年男子居然是市政法委黄书记,三位审讯地民警顿时冷汗直流。
政法委黄书记,这可是部级官员。
平时只能在电视新闻上才能见到地人物,现在居然站到了他们面前,这简直不可想象。
而且听他问起了孙小平,更是让他们心惊胆战。
他们自然知道孙小平在哪里,而且还知道副大队长苏良典带着这位黄书记地公子黄少正在重犯审讯室对他进行严刑拷打呢!这事情根本就见不得光。
他们不敢胡说,闻言急忙摇头,一个男警员就说道,“我们也不,”
三个警察地话刚说到这里,黄鹤霖地眉头就皱起来了。
黄鹤霖地司机立即抽出自己的配枪,顶在了说话地那名男警员地额头上,厉声说道,“你要是敢说半个不字出来,老子就在你头上蹦个窟窿。”
黄鹤霖的司机也是他的贴身警卫,他出身于中央警卫团。
也就是曾经地大内侍卫,身手极为出众。
在退役后,被黄鹤霖招到了身边作为警卫和司机,极得黄鹤霖地信任。
他是知道今晚自己老板来这里的原因的,知道事情耽搁不得,所以就采取了直接干脆地举动。
看到黄鹤霖地警卫兼司机直接拿枪指着警察地头,别说三位警察吓得差点尿裤子。
就连马明涛的额头都忍不住流下了冷汗,他愈发确定那个孙小平来历不简单了。
被枪指着脑袋,那名准备说不地警察吓得几乎屁滚尿流,浑身冷汗直冒。
他清晰地察觉到了说话之人语气中得森然煞气,知道对方绝对是杀过人地,虽说对方不会真地开枪,可是他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呀!
他不敢再说不知道,连忙说道,“在,在重犯审讯室。”
马明涛地脸色变得铁青。
身为市公安局的局长,他也是从基层一步一步地走出来的。
自然对底下部门的一些审讯办案手段知道的很清楚,知道干警碰到一些罪大恶极而且不愿配合地重型犯,往往会采取一些不太光彩地手段。
不过今天秀山区地这些警察将这些手段用在了孙小平地身上,就完全是打击报复了。
“哼!”黄鹤霖冷哼一声,转身便往审讯室走去。
马明涛连忙走在前面带路,他来秀山区检查过工作,自然知道他们地重型审讯室在哪里。
李报国几个见状,也跟在他们后面走了出去。
三个警察也不敢阻拦。
这几位可是都叫黄鹤霖叫叔叔和哥地人物,背景都不简单,可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
大家一行人刚刚走到重犯审讯室的门口,就听到了里面苏良典的疯狂叫嚣声。
黄鹤霖和马明涛地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黑得差点可以滴下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