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的也只是临场对敌的经验,他自入西岐军营,大大小小也算是参加了十多次战斗。先前更是斩杀了青龙关两员守将。
先前南宫世家传授他的对战知识,而今被他很好的归纳融化,转化成了自身的对战经验,如此一来,战力自然是大增。
与张英不同的是,孙宝基本已经定型,唯一能够依仗的便是“墨具”。
知识武器再好,终究还是死物,眼看着已经是三五百招开外,气力不济的孙宝,终于被张英逮住空子,一刀斩在了小~腿上。
“哗啦啦!”
这一刀好巧不巧斩在他的动脉,当场孙宝的小~腿便是血流如注,也亏的是他坚挺,愣是咬牙撑着。
不过退步受伤,自然影响了他的行动战力,如此一来,本来还可势均力敌的场面,顿时朝着一边倒。
张英可不会对孙宝手下留情,手中双刀挥舞起来,招招致命,不离孙宝咽喉、心脏……这些要命处。
不过是七八招的功夫,孙宝身上又添新伤,浑身上下少说也被划拉出六七道口子。有大有小,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张英砍得很准,几乎每一刀都扎在他的血管上。
如此一来,不用打下去了,光是流血都能让孙宝给流死了。
眼看着孙宝是没希望翻盘,再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张桂芳也顾不得其他,当即高喝道:“停手,我们认输。”
按照比武规矩,既然一方已经认输,那么就应该停止了。但是现在可不是张桂芳的主场,张英听了他的话后,非但没有停止进攻,反倒是刀法变得更加凌厉。
似要在顷刻间把孙宝斩于马下。
孙宝好歹是跟随他十多年的战将,张桂芳且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遭劫,当下用力一夹马背,取了方天画戟,便冲杀出去。
可不等他冲到场中,横空伸出一柄寒铁枪。力沉势猛,稳稳地架住了他的方天画戟。
张桂芳抬头望去,却是南宫世拦在自己身前。此刻他心急救人,哪有时间浪费在此,当下沉声喝道:“滚开。”
嘴中说着,手头动作也不慢。方天画戟向上翻卷,想要荡开南宫世的长枪。
可惜他忘了自己已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而对方却是正值壮年。本来他这招在军中很常见很标准的姿势,一个上撩之后他就觉察到了不对。
因为他发现对方的寒铁枪,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重,力道更是奇大无比,这一撩之下,非但没有荡开对方的武器,反倒是将力道用老,差点伤到了自己。
“啊!”
就在此时,一道惨叫声传来,却是孙宝不敌张英,最终被一刀扎进了心窝,在沙场中结束了最后的生命。
“孙宝……”
张桂芳痛叫一声,霎时变得老泪纵横。这群部下最多的跟随他三十多年,最少的也有十多年,而今一个个在他面前死去。
就好像是一个父亲,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培养长大的儿子,好不容易长大成~人,指望着他有出息,却不曾想中途夭折。
其中悲惨心情可想而知。
然而这时战场,战场最是无情,胜者存,败者亡,乃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南宫世架住了张桂芳的方天画戟之后,并没有进一步动作,眼看着张英成功拿下孙宝,面露微笑,道:“张‘老’将军,却不知下一阵你们派谁出战?”
他在“老”之一字上,特地加重了口音,在看其面带调笑之意,哪里还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张桂芳牙齿咬的“咯咯”响,死死地盯着南宫世,眸中直欲喷火。双手不自己的握紧了方天画戟,恨声道:“这一战,我来!”
其音锵锵,其意凛冽。
他是打定主意要争一口气了,说之为没有远见也好,说之为热血冲昏头脑也罢,反正在这一刻,张桂芳抛弃了自己的身份,抛弃了自己的地位,他只想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像年轻时候那种无所顾忌,看谁不爽就干上去。
现在的南宫世让他看的很不爽,所以张桂芳打定主意要扛他!
陈奇和风林问题此言,都是皱了皱眉,但是却没有说话。陈奇个性一向如此,漠然成性,仿佛万事万物都不能被他放在眼中。
至于风林,如果他还是那个风林,说不定会出言阻止,可是现在风林已经觉醒了“东皇太一”的元灵,那他就变成了东皇太一。
堂堂上古妖皇,怎会在乎一个凡人的生死。
南宫世闻听张桂芳充满战意的声音,却自哈哈大笑,眸间满带着鄙夷道:“你确定要和我打?”
“确定!”
张桂芳迎着南宫世嘲讽的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眸中的刚毅不屈之意,没有人怀疑他在说谎。
“老家伙,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南宫世狞笑一声,自催马提~枪杀来。
张桂芳也不甘示弱,挥动手中方天画戟,自杀将而来。他的战斗经验自然是丰富无比,只不过上了年纪的人,体力难免有些跟不上。
特别是方天画戟这种东西,本就招沉力猛,不过轮了几十下,张桂芳便觉得手臂微微有些发麻。
相比之下,南宫世可就没有这个忧虑,他手中一刚寒铁枪,也自分量不轻,但是其四五十岁的年纪,正值壮年,挥舞起来,当真是如同蛟龙腾空,寒光四射。
张桂芳与之对阵,不知不觉间就落入了下风。
南宫世见状,更是毫不留情的讽刺道:“老家伙,你一个快要入土的人了,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人家上阵打战,也不怕笑掉了别人的大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