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临潼关,派张凤前去驻扎。若真个有什么事情,快马加鞭之下,用不了一日便可赶到。”
申公豹闻听此言,眸光微亮,道:“既如此,将军且传信那张凤,就说贫道我代表陛下请他们出兵相助。而我则去三山五岳寻几个道友前来助阵。”
“好!”
二人敲定事宜,当即分头行事。申公豹连夜出城,陈桐则传信临潼关,让人派兵前来相助。
要说这申公豹出了潼关,自往三山五岳而来,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白龙山,此地有两个道人潜修,一个叫做温良,一个叫做马善。
温良此人手中一对白玉环无坚不摧,专破人金身,端的是一件厉害法宝。马善此人也了不得,水火不侵,不畏斩首,更重要的是口喷一种琉璃神火,能够燃烧万物。
早年间申公豹游历三界,这二人还未成道,三人也算是有过一番交情。也曾听二人提起过这个地方,眼见到了白龙山。
申公豹心中寻思,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这两人还在不在此地。心中如此想着,已降落云头,忽有大喝声传来:“何人,闯入我白龙山地界?”
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童,头挽双发髻,长得倒是眉清目秀,此刻正对着他吹鼻子瞪眼,怒目而视。
申公豹瞧着好笑,遂拱手道:“这位小道童,贫道乃是昆仑山玉虚宫门人,你可知此地有两位道人,名为温良和马善?”
小道童一听,吓得手中花篮掉落在地,扭头便往山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不好了,不好了,昆仑山的道人来寻仇了。”
却说洞中温良、马善正在静修,忽听得门下童儿惊呼大叫。顿时吃了一惊,各取了兵刃,急匆匆的冲了出来,抬手抓住童儿道:“谁来寻仇?”
申公豹见得二人,可不正是当年一道游历三界的道友吗,顿时上前拱手道:“二位道友,十数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温良、马善抬头望去,只见一蓝衣道人笑盈盈的望着自己。乍一看去似乎有几分面熟,细细一看,温良率先叫道:“这不是当年同游三界的申公豹申道友吗?”
马善长得相对高大魁梧,为人也比较粗鲁,抬手便在童儿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怒喝道:“你这家伙,不问清楚就在这大呼小叫。眼前这位明显是我与你家二老爷的相识好友,怎地说是仇人寻上门来。日后若在这般不长记性,看我不揍扁你。”
申公豹哈哈一笑,打圆场道:“马兄就别怪罪他了,也怪贫道没有说清楚,也无事先通知,这就上门来了。”
乍见故人,温良心中甚是欣喜,便道:“大哥你也别理童儿了,眼下我等与申道友数十年不见,今日正好喝个痛快。”
马善这才放过童儿,伸手揽住申公豹,道:“走,且随我入洞好好吃喝一番。数十年不见,我兄弟二人久居白龙山倒是忘了外界的繁华,你可的给我们兄弟好好讲讲。”
“一定,一定。”申公豹满面笑容,随着二人入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也都吃喝的差不多了,马善腆着个大肚子,眯眼道:“我说道兄,你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莫不是像我等兄弟一般,躲在哪里苦修?”
申公豹面上笑容不减道:“道友此言差异,想我等修道之人,一为长生,二为自在。终日在洞中清修,固然能够落得一身好修为,可有时候却不如外面来的逍遥自在。不瞒二位兄弟,我自当年一别后,就没怎么清修过。反倒是这人间界,让我差不多走了个遍。”
“哦?”马善、温良闻言均是被勾起了兴趣,他们两个也都是闲不住的主,要不然当年怎会结伴同游三界。
只是因为后续一些事物,再加上结下不少仇家,不得已才重回白龙山闭关苦修。要真的是有选择,谁愿意躲在这里苦修。
当下纷纷嚷着,要申公豹给他们讲讲外面有什么新鲜事发生。
申公豹也不含糊,给他们从当年的大禹治水,再到夏朝天下,以及商朝起源,直讲道如今的帝辛纣王。
不得不说,申公豹此人天生就是个忽悠高手,一翻故事讲下来,直把温良和马善给弄得晕乎乎的,特别是听到申公豹现在入朝为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
更是恨不得现在就下山,好能建功立业,别的不说,手下要是能带领千八百万兵马那也是一种莫大荣耀啊。
申公豹很会把握人心,也很会抓住时机,看两人眸光闪烁不定,就知道他们起心动念。当即加了一把火道:“其实我申公豹在众家兄弟中也不过是寻常之资,若是以二位道兄之才,去帮助纣王想来成就在我之上。说不定就是下一个三朝元老,闻仲太师也说不定。”
他先前一番话中,直将闻仲给吹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过说真的,能做到闻仲这等地步,也是天下罕见。
若非当初西方教和阐教纠缠在一起,设计杀害了闻仲,恐怕而今的闻太师还能给殷商创造更大的利益。
温良、马善两兄弟被鼓吹的一愣一愣,闻听申公豹夸奖之言,嘴中道着“不敢,不敢”,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申公豹忽地推杯换盏,起身叹息道:“可惜,二位道兄志不在此。眼下我身为殷商国师,西岐叛军兵临城下,却不得不前去一观。”
温良、马善闻言顿时急了,起身抓住申公豹道:“兄弟这是要往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