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听罢大怒,“你这贼子,行凶打杀我巡海夜叉不说,而今又在辱骂我父皇,今日且能饶你。”
方天画戟刺来,哪咤心中一晃,将混天绫现了,裹着方天画戟往下一拽,手中现了火尖枪,瞬时往敖丙胸口扎去。
可怜敖丙不过是一条小龙,哪里敌得过火尖枪神通,顿时被一枪打散了真灵,化作元身,却是一条银白色,不足数十米的小龙。
哪咤见了,欣喜道:“原来是一条小龙,也罢,正好将他抽经扒皮,给父亲用来束甲,如此也是好的。”
当下自在那抽筋扒皮,却将家将吓得浑身抖如筛糠。哪咤自提了三根龙筋,往陈塘关走来。
且说那东海龙王此时已经的报,三太子敖丙被那凶人打杀,连龙筋都被抽走了。
敖广大怒,道:“我儿本为天庭亲封行云步雨之正神,此番无辜被人打杀,且能罢休?你们可知道那凶人是何来历?”
有虾兵蟹将听到哪咤自报家门,遂道:“那凶人自称陈塘关总兵李靖第三子,哪咤是也。”
“陈塘关李靖,好一个陈塘关李靖,想你当年在西昆仑学道,吾与你也算是有一拜之交,想不到而今你竟然纵子行凶,将我儿子打死,如此也就罢了。竟还将我儿龙筋也抽去,如此之仇,纵然三生三世也难以断绝。”
敖广越想心中越是恼怒,当下纵身来到陈塘关,化作一个青衣秀士,径直来到李府门前,道:“快去通报,就说当年西昆仑一同学道的敖广来也。”
门口守将不敢怠慢,忙上报李靖道:“总兵,外面有一秀士,自称是当年西昆仑一同学道的敖广,要来拜会与你。”
“敖广?”李靖听罢心头一惊,虽说两人同在西昆仑学道,但自学成归来后,就再也没联系过,这可是稀客啊。
心中疑惑敖广为何而来,脚下却不忙,匆忙出去迎接,领着敖广在正厅坐下:“敖广兄,当年一别,而今已有数十载,今天相逢,正是天幸。”
忽见敖广面色阴沉,神情也好似有些不对,正欲开口,敖广已经沉哼一声道:“李靖,你生的好儿子。”
李靖心中疑惑,面上却是噙笑道:“兄长言重了,不瞒你说我有三子,长子金吒、次子木吒、最小的名为哪咤,三人都拜的名山真人为师,纵然不能说多好,也不是懒散无赖,还望兄长莫要见怪。”
敖广怒道:“我见怪?你的儿子在我九龙湾洗澡,晃动我整个东海水晶宫,先后打杀东海巡海夜叉,与我儿三太子敖丙,更可恨的是将其龙筋也抽走。李靖,你那儿子罪行累累,你还要护他到什么时候?”
李靖见他怒气勃发,忙陪笑道:“兄长定是错怪了,不瞒你说,我长子金吒在九龙山文殊真人处学艺,二子木吒在九宫山普贤真人处学艺,三子不足七岁,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由我夫人带着,怎会做出此等恶事,期间必有误会。”
敖广听他这么一说,倒还真有几分疑惑,遂道:“那恶贼杀死我孩儿时,自称是你三子哪咤,且能有假?”
李靖笑道:“兄长稍作,我这就将三子哪咤唤出,若果真是他做的,定然不会姑息。”
敖广哼了声不再多言,李靖自去寻三子哪咤,却说这一找却没找到,唤来家将却说见到三公子往兵器库去了。
李靖心中疑惑,打开兵器库,可不就是有一个小屁孩正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心中一阵轻松,暗道自己多虑了,哪咤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做出这等恶事。当下上前,温和道:“哪咤,在干什么哪?”
“孩儿想帮爹爹束一件盔甲。”哪咤抬头,天真浪漫的看着他。
李靖心中一暖,道:“来,让爹爹看看是什么盔甲。”
却见三根晶莹剔透的束带,将盔甲映衬的光彩夺目。感应到束带上传来的蓬勃灵气,李靖惊异道:“哪咤,这是何物?”
哪咤道:“回禀爹爹,这是孩儿今日碰到的一个恶徒,将它这龙筋甚为合适就拔出来给爹爹做了个束甲之用。”
李靖听罢,只觉得头晕目眩。指着哪咤,气的浑身直颤,大骂:“逆子,逆子……”
殷氏此刻也跑了进来,见李靖此番状态,顿时吃了一惊,抱着哪咤问他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怎么不问问这个逆子?他胆大包天打杀了天庭封的巡海夜叉,又将那东海龙王三太子敖丙也打杀,事后更将其龙筋抽走,说要与我做一副束甲。你看,你看看,都是你教的好儿子。”李靖大骂着,将手中盔甲扔到殷氏面前。
殷氏抱着哪咤,到底是爱子心切,随口道:“哪还不是孩子为了你吗?”
“你……你……慈母多败儿,那老龙王现在就在正厅等着,你让我如何去见他。”李靖恨声怒骂。
“什么,那老泥鳅还敢来?爹爹你且稍安勿躁,我自去将那老泥鳅打发走。”哪咤一听东海龙王敖广找上门来,顿时怒从心头起,提了乾坤圈便欲往出走。
“逆子,你这逆子,又要干什么凶事。”李靖大骂着将其揪住,道:“那敖广乃是天庭御封正神,统领四海,掌管人间界行云布雨之事,法力广大,连我都不敢得罪。你这小儿有何能耐,敢口出妄言。”
殷氏一听李靖这么说,也是慌了。忙拉住哪咤道:“吾儿,你是为娘怀胎三年零里个月方才剩下的骨肉。而今打杀龙王三太子,他既要儿子的龙筋,你去还他便是,去了定要好言好语,切莫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