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朝着纣王盈盈下摆道:“陛下,臣妾看着琵琶甚为精美,不若送与我,待我将其续上几道弦,也好为陛下奏乐解乏!”
纣王乐的卖她个人情,便将琵琶还给了他。
九尾狐对姜尚心生恨意,遂又开口道:“臣妾看这姜尚也有几分道法,不若封他个官职,也好让他一身本事有所用武之地。”
纣王除了一患,心中自是欢喜之事。当下下令将姜尚封为下大夫,留朝听用。
姜尚得了封赏,自有宫廷侍卫牵马过街。要说哪马氏自从被他休了后,也未曾婚嫁,便在娘家度日。
这日正在家中洗涮,远远地便听到一阵敲锣打鼓之音,宣告朝歌城内外。有平日相好姐妹跑来道:“不得了,不得了。听闻你那相公如今入了朝,封了官,你快去看看吧。”
“封官,你确定是姜子牙那老混蛋?”马氏提起姜子牙仍旧是怒气难平,若非看在宋异人那十两聘礼上,早就打上门了。
“哎呦喂,我的马夫人,现在你可不能这么叫了,该叫大老爷了。”那妇人拉拉扯扯着,便将他扯到了大街上。
街道两旁人头簇动,人们都在看新封官的老爷。等到了近前,马氏一看可不就是那倒霉催的丈夫吗。
只是在看人家现在骑着高头大马,头戴大红花,左右又有武将护持,这是发达了啊!
顾不得手中还端着一个铜盆,当下哭抢着上前道:“夫君,夫君,可还记得我马氏。”
“嗯?”要说姜子牙这凡心重,已经成了大罗金仙,还对前呼后拥的感觉念念不忘。正自享受间,忽听得一个妇人哭喊,回头一看却是自家那凶悍婆娘马氏。
不由得摇头轻叹,却还是让侍卫停下马。
马氏扑上前来,拉着他的腿便道:“夫君今日富贵了,莫非忘了还有个马氏。”
姜子牙道:“当日我已与你一纸休书,夫妻情分早已断绝,何来忘不忘之说?”
马氏仍不放手,纠缠道:“一纸休书,且能断。破镜尚能重圆,夫君何不给我个机会?马氏日后定然相夫教子,做个好娘子。”
姜子牙翻身下马,自其手中拿过铜盆,挥手间将其谁扑到了街上。
望着逐渐渗入地下的水迹道:“你若是能让覆水重收,我便认了你这妇人。”
言罢,自上马而去不提。
可怜那马氏呆呆的看着水迹一分分变干,最终只能嚎啕大哭。
有知道她昔日所作所为者,纷纷摇头轻叹。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过他这报应来的更快,没有一年被她抛弃的夫君就发了大财当了大官。
何其可怜,何其可恨?
却说苏妲己捧着玉石琵琶精的本体,在宫中暗自抹泪。雏鸡精得到消息,自从轩辕坟赶回,二人见了难免抱头痛哭。
雏鸡精愤恨难忍道:“想我等三妖乃是奉承女娲娘娘法旨行事,那道人端的是可恶,竟感施法将我姐妹杀死,此仇不报,如何作妖?”
九尾狐得了萧乐点拨,杀心已淡,更何况她天生就有一颗玲珑心,深知这其中牵扯之深,不是她们三个小妖能堪破。
遂劝慰道:“此事怪不得她人,只能怪琵琶妹妹大意,自己修行不成,还在那道人面前显摆,只可惜了千年道行一朝尽丧。”
“姐姐,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那道人吗?”雏鸡精愤恨难平。
九尾狐摇头轻叹道:“妹妹修行之日尚浅,听姐姐一句话,还是莫要再理此事。借的这皇城宝地,早日修成正果才是。”
且说那雏鸡精表面应是,心中却暗自恼怒九尾狐不作为的态度。出了皇城,一个人自去寻姜子牙不说。
萧乐身处宫中,虽是凡人之体,元神却又无量量威能,莫说是皇宫,就是整个皇城又有什么能瞒得过他哪?
瞧了雏鸡精出皇宫,只能轻叹。女娲娘娘这招真不咋地,除了那九尾狐尚且有颗玲珑心外,其余二妖分明就是未开化之辈。
派这种人来执行任务,能成功就有鬼了。
不过也是,现如今妖族所存强者凤毛麟角,若是换一个来,到最后大劫来临只会骑虎难下。反观这三只小妖,不过上借了轩辕坟皇气成了道。
没什么跟脚,也没什么大成就。纵然大劫中化作飞灰,对妖族整体势力也没什么损害。这恐怕才是女娲娘娘当初的真实想法吧。
萧乐在这里自感叹不提,且说姜子牙封官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宋家庄给宋异人报喜。
宋异人前些日子听闻马氏被休,还在为他操心。转眼间自己这位兄弟就入了朝,被封了下大夫,顿时激动地难以自持,一个劲的说:“我就说兄弟是有大能耐的人,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
那些本来嫌弃姜尚在他府上蹭吃、蹭喝、蹭住的妻妾、儿女们纷纷上来献殷勤,直将姜尚闹了个大红脸,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这般热情浪潮。
姜尚此行,未尝没有带着几分炫耀的心思。待从宋异人那返回后,不由得考虑起了自己以后的路。
按照师尊讲法,自己仙道难成,理应封神成仙,当个出将入相之辈,全一场人间富贵。
可现在自己仙道已成,甚至比玉虚门下任何人的修为都不弱,那路还能如师尊所言一般嘛?
其实连姜尚都没有发现,自从服下萧乐给他的九转金丹,成就大罗金仙后,他对元始天尊的师徒情不知不觉就淡了几分,甚至还有几分怨恨。
也不怪他如此,想那日的白衣青年,仅仅是一粒丹药边让自己成就大罗金仙。师尊元始圣人贵为诸天圣人之一,且能没有与之相似的大造化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