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轻功了得。
余苏一剑将人打退了两三米远,足尖一点就飞身上树摘了串柳条,抓在手上注了内力,一下一下地往那人身上抽,不一会儿衣料就破裂开,怕是再过一会那黑衣侍卫就得皮开肉绽了。
“住手!”白衣少女想阻止,她身边另一名侍卫上前要拦住余苏,却被后者一记回旋踢给踹回来了。
“扶冉!别以为戴了面具我就认不得你,你可别太过分!”
奶团子愣了愣,这声音……
是纯年?!
真是冤家路窄啊!
纯年:“给我摁住她!”
黑衣侍卫从地上爬起来,朝扶冉走去,眼神凶恶。奶团子下意识退了两步,司渊一个侧身挡在她前面——
少年骨架纤细,一对蝴蝶骨尤为显眼,如今却将她挡得严严实实。
奶团子抱住司渊的腰,撩开他的衣袍探出头去:“纯年,当日是你出言辱我并且动手伤我在先,怎的今日还来找我算账了?”
“是,当日是我不对!所以你就可以对我下毒吗?你看看我的脸!!”
纯年摘下白纱斗笠,露出一张满是红斑的脸,部分肌肤已经呈现红黑色,开始有溃烂的迹象,原本清秀白皙的脸蛋此时可怖极了。
“整整半月!我都顶着这幅鬼样子!闭门不出!今日出门还碰上你了!你!你还和我抢船!”她情绪激动,整张脸诡异地扭曲着。
扶冉有点害怕往司渊身后缩了缩,只露出一双亮亮的眼睛:“毒不是我下的!船也是本郡主先找到的!你血口喷人!”
司渊覆手将那露出的小兔眼也挡了去:“别看,丑。”
他琉璃眸子微眯,俊秀的眉头紧蹙——
这毒……不是散形粉。
散形粉只会让人瘙痒难耐,身上却不会起斑驳,更不会溃烂,并且症状顶多持续三天,而听纯年所说,这种模样已经半月了……
“扶冉,今日你遇我算你倒霉,我的脸毁了,你也别想好过!”
小团子不甘示弱探出头去威胁:“你敢对我下手,我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纯年双眸猩红,像地狱里爬上来的鬼娃娃,她阴森森地笑着,缓步走来:“我自是知道监国大人不会放过我,无非鱼死网破,我怕了你这四岁小丫头不成?”
她说着就拔了簪子,伸手要去抓扶冉,黑衣侍卫从地上爬起来,反手擒住司渊,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不让他动弹分毫。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团子边跑边商量:“别别别,船我让给你好了!”
“纯年你别冲动啊!毒不是我下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今夜我非得划破你的脸蛋不可!”纯年今年十一岁,腿可比四岁小团子长了不少,两步就追上前去,举起簪子——
“郡主!”司渊挣扎,锋利的刀锋划破雪白的脖颈,侍卫踹了他一脚,把他死死摁在地上。
“余苏!别抽了快救我!”余苏还和那黑衣侍卫“耍”得起劲儿,奶团子惊呼一声:“啊!————唔!”
小团子退无可退,被碎石绊了一脚,“扑通”一声掉到湖里。
怎么会有石头?
她刚刚明明没看到啊!
【…………】
系统(心虚):咳咳,谁放的石头,真不干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