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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带着八名捕快,确切的说是南陇素带着包括小白在内的九名捕快出了威扬门,来到新兵营,将新教官和几个会拳语的家伙一并带回衙门协助调查。
新兵营长自然不敢阻拦。
虽然是吃官家饭,但他们不属于军方,只能算培训机构,军队需要的火夫、药夫、兽夫、工匠和新兵都是从这里出去的,当然,衙门也会来这里挑人。
前四者都需要一定技能,衙门要求更高,因此出最多的还是新兵。
十一衙来这里提人,连理由都不需要,南陇素还是一板一眼的出示调查文书,调查案件自然是前教官被杀一案。
新兵营也无语了。
这件案子也算几经波折,迟迟不结案自然是因为凶手没抓到,不过新兵营很怀疑,感觉要敲竹杠啊!
“把他们分开,逐一审问。”小白雄赳赳气昂昂的叉腰吩咐。
捕快们知道小白被太令重视,秘密调查一件案子,或许就跟现在的有关,不过他们还是看了一眼南陇素,得到南陇素首肯后,这才照小白吩咐行事。
分开审讯防止串供这一招东冥早就有了,那么对方肯定就有防范的手段,因此他们根本问不出确凿证据。
每个人对自己的来历是倒背如流,就跟新教官当初口述的来历跟档案里是一模一样,标准得挑不出毛病,又不能因此就胡乱给人定罪,人家记忆好不行吗?你要测记忆,人家说只对感兴趣的记忆深刻不行吗?
一圈下来,捕快们都郁闷了。
以他们经验,多少看出点问题,但没证据啊,但凡有点证据就能上刑了!
“怎么搞?”小白没有亲自去审问,只是把他想问的跟南陇素一说,其余事都由南陇素搞定。
现在看着审问的记录,小白不由头疼,他居然找不到理由扣押对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不是他这个级别能玩的,除非让南陇素同意他栽赃,这显然不可能。
于是他借口到屋外静静,喘几口新鲜冥气,却是到了一颗树下,头也不抬的询问树上石鸟。
“细节。”石鸟道。
“能挖的都挖了,人家显然就是防着我们这一手,如果之前没有接触,或许还能打个措手不及,如今这帮人早串完供了,你看这出身,这来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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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鸟扫了眼记录,这些人有相熟的,也有之前不认识的,相互回答没有出错,来历帝都边边角角的穷苦人,就是附近村民,和小白从新兵营带来的档案没有区别,连为什么来这处新兵营都有很好解释,就是派人去查多半也不会有实证。
石鸟道:“找个未结的案子推到某人头上,暂时扣押他。”
“南陇素不会同意的。”如果是小白掌权,他自然可以这样操作,但诸棠旻安排南陇素,就是防止他乱来。
既要捅,又不能给他捅出太大篓子,脱离他的掌控。
“你就不能骗她?”石鸟没好气道。
“哎呀,那也得人家信啊!”小白郁闷道。
“说你钱掉了,搜他们身时摸出两包毒药。”
小白一听,更郁闷道:“就不能来点高明的?”
“明明可以简简单单。”石鸟摇摇头,似乎对小白连骗人都不会感到失望,又不得不劝道:“栽赃陷害哪有什么高明不高明的,你又不是老板。”
“那换老板咋整?”小白好奇问。
他短时间可没法从与莫老板相处中,考虑出他处理这种事的办法。
“他肯定不会错过任何蛛丝马迹,去新兵营肯定会到他们房间检查,寻找可疑物品,同时顺道询问新兵营的人关于这些人的过往,这是很需要时间的,当然,他这样做的前提肯定有把握,而这把握,除了拳语外,应该包括新教头潜入这里的证据。”
小白一听没好气道:“时间不是不够吗,要再有个十天半月的,老子把整个新兵营翻个底朝天都没问题,至于潜入,人家轻功了得,一个脚印都不留,那会有什么证据啊,就是有验DNA的技术,这都多久了,那女的早消化了。”
石鸟摇头道:“轻功再好也需要借力,他又不是你。”
小白一愣,想了想,突然就走到那日新教官潜入时的院墙前,仔细一看,嚯,还真有脚印!
不过这脚印只是脚尖部分,且是鞋是靴也分不清,这里的鞋底也没九州现代那么多防滑花纹,可以说是任何一个人留下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跟过来的石鸟飞到脚印前一挥翅,立刻将脚尖印记抹掉一点,看起来,好像鞋底边有一条寸许长的裂痕。
“这就有点……”小白哭笑不得。
“放心,后续的痕迹我会改成一个款式的,包括他鞋底,你回去拖住他,等我搞定,你就装作巧合似的发现他脚印有个裂口。”
以张天流强大目力和推演能力,没有小白指引,他也能从这里,找到对方潜入的路线,至于新教官鞋底问题,控制些纳米虫过去就行了。
小白也没办法了,总不能让他去骗人吧,倒不是他为人忠厚,实在是那些骗术太特么低劣了,傻子都知道他是故意要留人了。
小白在院子里逛了一下,这才回去。
“还有何异议?”南陇素见他回来问道。
小白摇头,道:“我想再去问一遍,若还是没有问题,那多半是我猜错了,只能放人。”
南陇素点头:“我陪你去。”
小白也不知道,她是防止自己栽赃呢,还是觉得自己经验不足。
又是近一圈下来,最后只剩新教官了。
“唉,别介意。”南陇素没有因此厌烦,反倒是安慰小白。
毕竟这案子牵扯到前教官的死。
小白点点头,收敛沮丧。
他刚才是真在尝试亲自问出点什么,然而人家的回答滴水不漏,一到复杂问题就装傻充愣,还不会被他的话带偏。
“算了, 第一次嘛。”小白自我安慰外,新教官被人带到。
此人一进来,就冷着脸道:“你们还要问多久?”
“最后一次,我有一些疑问。”小白挑出几个不算疑点,只能算没问清楚的细节,询问新教官时,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他脚底,立刻就有了发现!
之前这厮的鞋底有没有裂,小白可没注意,现在是真裂了,是一道很细微的口子,只有立脚尖的时候才会明显。
现在点破就有些牵强了,小白耐着性子,询问了一刻钟确定没有问题后,无奈放人。
“哼。”新教官只是不满的冷哼一声,没有放什么狠话,起身就走。
小白眉头一皱,他还是找不到巧合的时机,只能跟出去,然后就发现很巧合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奋笔疾书的书吏突然抬手想挠头时,竟一步小心碰到边上的册子,而册子又碰到了茶壶,然后茶壶跌落桌面,又十分巧合的,新教官走到了旁边,那茶似乎刚烧不久,倒下时一阵热气扑腾,新教官反应虽快,也只来得及跳起,没被滚烫茶水淋到,却落脚时沾湿了鞋底。
丝毫没有察觉入套的新教官,踮起脚尖跳了几步,远离了淋湿的地面,忍不住还想骂骂咧咧几句,但最终又咽下了。
这明显就是不想多事啊。
“不过你不开口,就认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吗!”小白看着新教官留下的脚印,心里乐开花的同时,面上诧异道:“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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