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然是这样。
还是她格局小了……
那时候，于澜不知道他是皇帝。经历过的那些，也让她戒备心很重，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更不会相信他说的。
所以，那时，于澜就只是提了对自己最有力的，也是当时她最需要的。就想着能跟在他身边伺候，先离开张家也好。
现在才知道，原来小丑是自己。
爷他竟然一开始，就想送她回家，还准备赏赐她嫁妆，还有封她当县主，或者是郡主的。
皇上金口玉言，他既然说了，那自然就是真的。
如果当时知道爷是皇帝，于澜肯定会选择要个良田千顷，当个县主，然后回家乡当土财主。
说起来，若是当时知道自己孩子爹就是北域的君王，于澜是万万不敢对他生出什么想法的。
想到以前，于澜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她笑，赵承稷轻声问了一句，“笑什么？”
于澜低声道：“就是觉得，还好当时选择跟在你身边了，不然就错过你了。”
赵承稷淡淡点头：“嗯，确实，若是那样朕也就不会和你在一起了。”
有时候错过了，那就是一生，就如同上辈子一样。这辈子若是一开始就错过了，那他的人生，可能就会和计划中的一样。
先是从宗室子侄里弄个孩子培养，然后到一定时间，往那皇位上一丢，提前养老。只是想想，就觉得那样的一生没有什么意义。
那样的话，或许他永远都不知道，上辈子的自己还有过一个孩子。也更不会想到此生还能有子嗣。
寝殿内还留了一盏灯，光线有些的昏暗。不远处，还有宫人轮流守夜，这也是为了方便伺候于澜起义，或者是递水这些。
这会儿，子时刚过，外面风吹的呼呼响。
赵承稷陪着于澜坐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问道：“现在，好些了吗？”
“嗯……”
于澜点头应了一声。
感觉有些口渴。
“我想喝水。”
听到于澜要喝水，赵承稷随意撩起床帘。
“来人……”
“奴婢这就去倒水。”
听见于澜要喝水，伺候在测的冬青第一时间去倒了热水。虽然说，这天气冷了，可，热水，他们是一直备着的，若是冷了，那就继续换一壶。
倒了水，冬青来到床前，抬手撩起床帘把手里的水递了过去。
“给朕。”
“是。”
伸手接过杯子，递到于澜唇边。
“来，喝水。”
“嗯。”
借着他的手，于澜很快就喝完了水。
见她喝了，赵承稷开口问道：“还要喝吗？”
于澜摇头，“不要了。”
“好……”
赵承稷应了一声，随手就把喝水的杯子递给了站在床前的冬青。
于澜喝了水以后，冬青放下床帘，退下了。
那床帘落下，挡住了殿内的昏暗的亮光。
接下来，赵承稷扶于澜躺下，轻揽过她的腰，也在她身侧睡下了。
“睡吧……”
“好。”
后半夜的时候，下起了雪，寒风凛冽，大雪纷飞。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
转眼，天亮了。
于澜醒来的时候，外面还下着雪，据于澜所知，这场雪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