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良听到这话,彻底傻眼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卢靓瑶竟是钱东海的妻子。
“你确定是钱东海之妻,没开玩笑?”
秦东良沉声问。
卢靓瑶嘴角微微上翘,俏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笑,轻点两下头。
秦东良见此状况,回过神来。
财务总监不同于其他职务,若非钱东海的心腹,绝不会担任此岗位。
卢靓瑶和钱东海的关系并不好,只要稍加思索,就能想到了。
秦东良压根没往这方面想,否则,绝不会毫无察觉。
“来,喝酒!”
秦东良伸手端起酒杯,和卢靓瑶轻碰一下,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卢靓瑶喝完杯中酒,抬眼看过来,低声问:“东良,除了宦德奎的事,你和他之间,还有其他过节?”
秦东良在官场,钱东海在商界,按说两人之间并无交集。
卢靓瑶从秦东良的表现中看出,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秦东良抬眼看上美少妇,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不知是否说出前妻的事。
水利局长宦德奎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秦东良接近卢靓瑶冲着那笔欠款去的,这让宦德奎六神无主、芒刺在背。
“怎么还没消息?”
宦德奎满脸慌乱的问,“大伟,我要不要打电话过去问问?”
吕大伟见状,出声道:“局长,别急!”
“钱总没弄清状况呢,否则,一定给你回电话了。”
“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搞清楚?”
宦德奎满脸急色。
“局长,不用急!”
吕大伟安慰道,“就算姓秦的通过卢总拿到欠条的复印件,也要明天才有动作,我们还有时间!”
“万一她已将复印件交给姓秦的了?”
宦德奎一脸阴沉,“那我该怎么办呢?”
“局长,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
吕大伟故作镇定道,“卢总虽看了欠条,但是否复印,谁也说不好,耐心等一等,钱总很快就会回电话的。”
宦德奎在沙发上坐定,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怒声骂道:“姓秦的真他妈阴险,竟在背后下黑手,老子绝饶不了他!”
吕大伟伸手帮他点上火,出声道:“局长,我们现在暂时不管姓秦的,先将眼前的事摆平再说!”
宦德奎猛吸一口气,喷吐出浓白色的烟雾,满脸愤恨之色。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宦德奎如同条件反射一般,伸手如闪电抓向茶几上的手机。
由于动作太快,腰椎咔嚓一声,竟然扭着腰了。
宦德奎发出一声惨叫,满脸痛苦的表情。
“局长,你怎么样?”
吕大伟关切的问。
宦德奎轻摇两下头,表示没事,伸手指向近在咫尺的手机。
吕大伟心领神会,连忙拿起手机递过来。
“喂,钱总,怎么样?”
宦德奎急声问。
“宦局,你可真是料事如神。”
钱东海在电话那头,沉声道:“贱内的办公桌上确实有一张欠条的复印件。”
“啊,真的,太好了!”
宦德奎一脸兴奋道,“谢谢钱总,你帮我收起来,千万别让其他人拿去。”
“放心吧,宦局!”
钱东海在电话那头正色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绝对没问题!”
宦德奎如释重负,连声道谢。
他刚要挂电话,吕大伟低声问:“局长,卢总既然将欠条复印了,怎么会将其放在办公室里?”
一语惊醒梦中人!
宦德奎心里咯噔一下,急声问:“钱总,您的人在卢总办公室的什么位置发现欠条的?”
“就在她的办公桌上,进去以后就发现了。”
钱东海出声道,“为了找钥匙,耽误了点时间。”
“哦,卢总既然将欠条复印了,怎么会将它放在办公桌上呢?”
宦德奎急声问。
“这倒也是!”
钱东海小声嘀咕,“她既然复印了,怎么会留在办公室,不带走呢?”
宦德奎听到这话,心里更没底,低声问:“钱总,您说,令夫人会不会复印了两份?一份带走了,另一份留了下来?”
“宦局,你觉得这解释说得通吗?”
钱东海沉声道,“我觉得,她本想将这复印件带走的,后来走的匆忙,忘了!”
宦德奎眼前一亮,急声问:“钱总,你确定吗?”
“八九不离十!”
钱东海沉声说,“否则,这事便没法解释了。”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宦德奎嘴角露出几分笑意,“你给令夫人打电话时,她怎么说的?”
卢靓瑶压根没接钱东海电话,他略显尴尬道:“她电话关机了,打不通!”
宦德奎听后,沉声道:“钱总,有人看见令夫人和我们水利局的副局长秦东良在一起!”
“她和秦东良在一起?”
钱东海脸上露出几分阴冷之色。
“没错,钱总!”
宦德奎笃定作答,“我们局办的吕主任亲眼所见,他们往云州方向去了,绝不会错。”
“行,我知道了!”
钱东海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局长,你不是说,姓秦的和卢总没关系吗,怎么还将这事告诉钱总?”
吕大伟不解的问。
“我的看法仅代表个人,不代表钱总。”
宦德奎阴恻恻的说。
吕大伟嘴角露出一丝坏笑,道:“局长,我懂了,你是想给姓秦的找点麻烦!”
宦德奎满脸阴沉,冷声说:“他想在背后阴我,我若不做点手脚,也对不起他!”
“局长,真是高!”
吕大伟伸出大拇指,一脸巴结道。
宦德奎将脸一沉,出声说:“大伟,少说这些没用的。”
“你觉得,这事真如钱总所说,卢靓瑶情急之下,将欠条复印件落在办公室了?”
吕大伟略作思索,沉声道:“局长,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否则,你无法解释这事。”
“如果是这样,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宦德奎伸手轻抹一下头发,沉声道,“我怕她复印了两份,那可就麻烦了。”
“不会的,局长。”
吕大伟出声宽慰道,“就算吕总复印了两份,她也没必要留一份在办公桌上,逻辑上说不通!”
“这倒也是!”
宦德奎沉声道,“希望她是忘了,否则,可就麻烦了。”
“局长,我觉得,您周一可以试探一下姓秦的,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吕大伟提议道。
宦德奎听后,深以为然的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