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东良接到李坝村主任李万江的电话,让他晚上去村里喝酒。
秦东良连忙推辞,让李万江和老黑等人一起到汶兴来。
李万江听后,急声说:“秦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三个家伙都是混不吝,喝点猫尿下去,容易乱来。”
“若是在县里惹出什么事,麻烦!”
“你到村里来,我们想怎么喝都行!”
秦东良听完李万江的话,只得点头答应。
挂断电话,秦东良略作思索,给三川乡一家饭店打电话,让老板送三百块钱菜到李坝村去。
老板和李万江是老相识,得知秦东良的身份后,爽快的答应下来。
临近下班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电话刚一接通,李万江就抱怨道:“秦局,你这是干什么,酒菜我都安排好了,你怎么……”
“李主任,这顿饭说好我请的。”
秦东良面带微笑道,“你要想请,也行,改天!”
李万江无奈,只得让秦东良早点过来。
下班后,秦东良快步下楼,向着车棚走去。
“秦局,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去哪儿?”
顾梦琪好奇的问。
秦东良抬眼看向美女,低声道:“我去三川李坝村,请李主任他们吃饭!”
“哦,你去三川乡,太好了!”
顾梦琪柔声说。
秦东良一脸懵,不知美女所谓太好了,从何说起。
顾梦琪见状,这才回过神来,出声道:“我要回娘家,你能捎我过去吗?”
“你娘家在三川?”
“不是,在云浦乡地界,但紧挨着三川乡。”
顾梦琪柔声说。
云浦在三川乡东侧,银龙河由此汇入长江。
“乐意为美女效劳,上车出发!”
秦东良热情招呼道。
顾梦琪微微一笑,侧坐在摩托车上,伸手轻揽着秦东良的腰。
“坐好了吧?梦琪!”
“嗯,好了!”
秦东良轻扭油门,摩托车缓缓向前驶去。
局办主任吕大伟驾车载局长宦德奎参加应酬,见此情景,沉声道:“这么晚了,姓秦的带顾梦琪去哪儿?”
宦德奎满脸阴沉,冷声道:“你去问问他!”
吕大伟被怼的不轻,一脸郁闷的将车启动。
宦德奎阴沉着脸,出声道:“大伟,你多盯着姓秦的,有什么异常,及时向我汇报。”
“老子拿不下女人,他若敢染指,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吕大伟听后,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局长,您放心,我一定看死他!”
宦德奎满意的点了点头,半闭上眼睛,将头倚靠在车座椅上养神。
秦东良将顾梦琪送到她娘家后,调转车头去李坝村。
顾家虽在云浦乡,但距离李坝村很近,骑摩托车不过七、八分钟。
顾梦琪的母亲身体有点不舒服,她帮其配了点药送回来。
秦东良和美女约定,吃完晚饭,再过来接她。
李万江、老黑等人见秦东良过来后,很是开心,连忙招呼他上桌。
秦东良推辞不过,只得在主位坐定。
李万江坐在他左手边,老黑、二彪和文亮则坐在两人下手。
“这第一杯酒,我们先来个满堂红。”
李万江伸手端起酒杯,出声道,“秦局帮了村里大忙,我们一起敬他一杯!”
老黑等三人听后,积极响应,纷纷举杯敬敬秦东良。
秦东良见状,急声道:“诸位客气了,我敬你们!”
“昨晚之事,若不是你们鼎力相助,我可毫无办法。”
“秦局,昨晚什么事?”
老黑一本正经的问。
秦东良微微一愣,刚要出声,文亮抢先说:“秦局,你记错了,昨晚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
“没错,昨晚,我们仨喝酒一直到半夜。”
二彪一脸正色道,“没发生任何事!”
秦东良这才回过神来,三人在向他演绎什么叫守口如瓶呢!
“三位老哥说的没错!”
秦东良一脸开心道,“我记错了,昨晚确实什么事也没有,来,喝酒!”
李万江将三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暗道:“算你们三个小子长记性,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番推杯换盏后,秦东良和李万江等人聊的很热乎。
“秦局,听说,今天一早,陈乡长就赶回来了。”
老黑一脸坏笑道。
二彪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抢先道:“姓陈的回乡后,连家都没回,直奔派出所而去。”
文亮接过话茬,说:“他到派出所后,将卢亮狠狠揍了一顿。”
“若非派出所里的乡警拉着,他能将卢亮揍死!”
“哦,你们确定?”
秦东良一脸好奇的问。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卢亮不但给陈道平戴了绿帽子,还弄的满乡风雨。
若不将他狠揍一顿,陈道平绝出不了心头的这口恶气。
“绝对不会错!”
老黑沉声道,“我们仨得知陈乡长回来后,去派出所办事,亲眼所见。”
“没错!”
文亮急声道,“卢亮被陈道平揍得嗷嗷叫,如同杀猪一般,嘿嘿!”
秦东良听到这话,面露开心之色,举起酒杯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来,四位老哥,我敬你们一杯!”
“干了!”
老黑等人虽听不懂秦东良吟诵的诗句,但干了两个字还是听得懂的。
他们举起酒杯,和他轻碰一下,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秦东良见状,很开心,当即便拿起酒瓶,便为几人斟灸。
李万江冲文亮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从秦东良手中抢过酒瓶。
“秦局,傍晚时,从派出所传出消息。”
李万江压低声音说,“李桂凤否认了卢亮强上他,因此,他无需承担刑事责任。”
老黑等三人听后,纷纷出声道:“主任,这消息确定吗?”
“真他妈扫兴!”
“那女人真他妈不要脸!”
秦东良见状,轻摆一下手,沉声道:“这事在我的意料之中,这是重罪,李桂凤回过神来,一定会改口。”
“我也没想让姓卢的蹲局子。”
文亮听后,满脸不解的问:“秦局,既然如此,我们搞出这么大动静来,有什么用意呢?”
文亮说到最后时,将声音压的很低,生怕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