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慕容雷凌、庄贤、端木希、年横和百里云空五人和绝大多数尸奴带领大批尸兵尸畜大军对关西城发起又一轮进攻,在此之前,慕容雷凌及手下尸奴重新接手左乐城。
面对数量如此庞大的敌军,关西城内军民一心,共同抵抗摄魂宗的入侵,在此期间不断有百姓和兵将死去,这里面有关西城的军民,也有左乐城的军民。
就在谢国军民每日每夜轮班抗战时,大公子殷希文率领的吞贼派系众人并没有闲着,他们这些人被分配到不同的守城批次,轮到他们当中的人守城的时候,他们便假模假样装作一副拼命的模样,又或者只攻击尸畜;等到他们休息的时候便到处制造矛盾,他们不但以左乐城军民的身份惹事,还在别人不注意的地方吃掉了部分关西城军民的脑子,使用吞食之术将自己变化成新的模样。几天的时间里,关西城原有兵将百姓以及三城援军中被替换掉的人多达八九万,这其中不乏有各级将领。
一位五十多岁的关西城百姓在休息的时候大声囔囔道:“我的两个儿子都死在了救左乐城军民的那场战争中,我们跟他们无亲无故,凭什么要牺牲我儿子的性命去救他们,如今好了,我老李家的后是彻底绝了,可是换来了什么?就换来这些白眼狼,他们抢走了本该属于我们的食物和水,还调戏骚扰我们关西城的姑娘,我们当中甚至有些人的住所还要腾出来给他们居住,凭什么?与其按照上面的意思继续供养这些白眼狼,倒不如把他们轰出关西城,让他们自生自灭,我们关西城不欢迎你们,滚,你们滚啊!”老人说到激动处发出了一阵咳嗽。
“你个死老头,城主都没发话,轮得到你在这唧唧歪歪个不停吗?老子我都帮你们守城了,调戏个女人怎么了,与其到时候城破被摄魂宗的家伙当做魂食,倒不如让我爽一爽,让她临死前还能当上一个真正的女人!”左乐城一副将拽着老人的脖领恶狠狠地说道,说罢还一脸坏笑,哈哈哈的笑个不停,猖狂得很。
“是啊,是啊,与其当个黄花大闺女死去,不如来当我们王将军的小妾,别看我们王将军现在只是个副将,可是这相貌要比有些大将和正将还帅气呢,老牛家的小妞啊,我们王将军要定了!”左乐城的几个小兵一脸猥琐地笑道。
“你你你……”牛姑娘的父亲听闻此话气得差点没晕过去:“你们这群畜生,要不是我们关西城派人去救你们,你们现在能不能活着还是两说呢,老李说得对啊,你们就是一群白眼狼,滚出去,滚出我们的关西城!”
这样的事情在城内不同的地方上和不同的时间里不断上演,虽然内容不同,但是根本目的是挑拨关西城军民和左乐城军民之间的矛盾,他们成功了,不少关西城的军民在吞贼派系弟子的煽动下,对来自左乐城的人怒目而视,并且大打出手,甚至有几个左乐城的人被活活打死了。
此事一发生,来自左乐城的军民怎能忍得了,他们虽然是寄居篱下,但是也不容忍别人对他们这么欺压,一左乐城偏将振臂一呼,大声喝道:“我们左乐城和关西城同为谢国人,他们却如此欺人太甚,兄弟们和他们拼了,不要让他们觉得我们人少就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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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越闹越大,到最后传到了萧潇等人的耳中。
“怎会如此,那些阵亡将士的家属我们已经安抚好了,那些左乐城军民的食物和住所我们也安排好了,为什么双方会发生这么大的冲突?”萧潇不解地说道:“本来接回左乐城军民是一件一举三得的好事,如今怎么适得其反,造成了这么恶劣的影响,你们谁去查查事情原委,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私军左统领徐璜自告奋勇,接下了此事,先是将双方的冲突暂时打住,然后又经过数个时辰的彻查,回来将事情原委尽数讲给萧潇等人听。
“奇怪,真的好奇怪!”幕僚王岸听后连道数声奇怪。
颜生询问道:“王叔可是发现了什么?”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王岸解释道:“几天时间内,关西城竟然同时发生这么多起矛盾,有调戏妇女的,有醉酒滋事的,有恶意煽动的等等等等,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刻意去制造关西城和左乐城军民之间的对立,而且参与的对象不仅有关西左乐二城,就连来自火轮三城的援军中也有人参与到矛盾之中,并且看情形,他们不是要制止矛盾,而是故意火上浇油。如果说一件两件是巧合那还说得过去,可现在这么多件加在一起还说是巧合你们信吗?”
听了王岸的话,众人点头称是,深以为然。
“这就奇怪了。”城内治安军军长苏辙开口道:“无论是关西城军民也好,还是被救回来的左乐城军民也好,又或是三城的援军也罢,面对大敌当前、生死存亡之际,按理说全城应该上下一心,所有人保持空前的团结才对,可是为什么会有人刻意煽动对立,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对关西城军民的安抚和对左乐城军民的安排都是我亲自率人去做的,虽说也不算是做得极好,但是也同样不应该在此刻出现这么多起矛盾啊!”
“必定有人捣鬼!”麻敏道:“城主,我建议立刻逮捕所有闹事领头人,如今敌众我寡,若是内部团结再出了什么问题,关西城必定是守不住了,此事我们要趁早解决。”
路北道:“城主大人,不能如此啊,若按麻幕僚的话去做势必会造成军心民心不稳,到时候若几百万左乐城军民造反,我们可就是腹背受敌,外要阻挡摄魂宗入侵之威,内要镇压左乐城军民反叛之势,那我们面对尸兵尸畜大军的攻城就会更加捉襟见肘,还请城主大人三思啊!”
“那总不能这样放着不管,这事总要尽早解决,否则会越拖越大,越来越麻烦。”麻敏皱眉道。
就在城主萧潇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王岸开口道:“不知道众位有没有听过摄魂宗的吞贼派系?”
“吞贼派系?”众人思索片刻,钟离默率先说道:“王幕僚说的可是那通过吃人脑子便可获取他人记忆,变化成他人的七魄部队?”
“正是。”王岸一边说一边向路北的座位看了一眼,只见路北汗流浃背,神情不太自然,王岸继续解释道:“摄魂宗高层共有十一位,分别是摄魂宗宗主,三魂和七魄,而吞贼正是七魄名讳之一,他所率领的部队便为吞贼派系。”
“吞贼派系虽不如尸狗派系人多,但与尸狗派系相比,更善于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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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潜入、渗透敌营,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说尸狗派系是明枪,那么吞贼派系便是暗箭,吞贼派系成员可以使用吞食之术变化成他人模样,就如钟离默将军说得那样,他们通过食用他人的脑子,来获取他们的记忆,并变化成他们的模样,完美的融入进敌营之中。”王岸道。
“这……”萧潇问道:“王叔的意思是摄魂宗的吞贼派系有可能进入到我们关西城中了?”
“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是,眼前不就有一位摄魂宗吞贼派系成员吗?”王岸笑眯眯地指着路北说道。
路北装糊涂问道:“王岸老哥,你在说什么?我是路北啊,昨天我不是还和你一起喝酒了吗?今日老哥的话,恕路北实在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王岸冷笑道:“那我就说一些你能听明白的吧!你仔细想一想,路北的脖子上是不是有一块不起眼的疤痕,那块疤痕的位置和来历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块疤痕是路北被救后留下来的,并且根本无法消除,你可不要说你一夜之间就找到了消除伤疤的办法,这种鬼话我可不会信!”
“疤痕?”路北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王岸老哥,你记错了吧,我脖子上哪有什么疤痕,从来都没有过。”
“没有疤痕?”王岸冷笑着反问道:“我记错了?”
“是啊,王岸老哥,肯定是你记错了,我的脖子一直好好的,怎么会有疤痕呢?”路北连忙点头道。
“这不对啊!”一个声音冷不丁从角落发出,定睛一看原来是巡逻军六军军长郭阳:“十二年前你性命垂危之时,是我亲自背着你去找的神医华行,当时幸好华行神医四处旅行来到了我们关西城,否则你肯定性命不保了,当时不止我,王幕僚,潘斌、段龙都在场,我们几个可是有数十年交情的老兄弟了,这点怎么可能记错?”
“这……”路北顿时哑口无言。
王岸走到路北背后继续说道:“想必路北是在昨夜被你替换的吧,他的记忆你还没有完全消化掉,并且在变化成他的模样后也没有仔细去看他身上是否有着疤痕,这才使得你暴露在我们眼前。”
“就凭这一点,你就能断定我不是路北,未免太草率了吧?”林雄也不再装了,恢复了自己的本来样貌:“若我是真的路北,并且真的找到了什么可以恢复不可消除疤痕的灵丹妙药,你不就冤枉好人了吗?”
“当然不止这一处,随便说上一点,今日我去你府上,准备和你同道而行之时却惊奇发现你的夫人并没有在门口送你,我想怕是你昨晚潜入他家之中杀掉他和他的妻子,这才导致如此吧?”
“难道就不能是他的妻子突然染病,不便相送吗?”林雄摆出防御架势面对着将他包围的众人。
“你不了解他的妻子,更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王岸摇头道:“不止这两点,其实还有很多处让我怀疑或者断定你不是路北的地方,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你只要知道在挚友面前要想完美的伪装好一切是很难的,或许也只有你们吞贼派系中那几个术法最高深的家伙才能做到万无一失、完美贴合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