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站在一座峰顶,看着远处的环山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花:“鼓大哥,股咋呼是暗域的意思,是暗境的另一个称呼,小离对不起你,他们不信我…是我害了你,是小离把你骗进了死地!”他说完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趴在地上失声痛哭,在他身后穆恩军和一众人缓缓出现。
“小离,不要伤心,他是我们的敌人,爷爷曾说过,只有暗境的人才会制作出盐,只有他们才会将天水内的盐分分离,只有他们才会有变身飞天的本领,你忘了母亲是如何死去的吗?”穆恩军在身后扶起他,皱着眉头看向远方。
“哥,鼓大…张鑫的意思虽是元帅,但他真的不是他们,你看到了,他如果想要杀我们根本不需要耍什么手段,他不是啊…我害了他!”
小离一把甩开大哥的搀扶,回头看着众人,他停止了哭泣,面上露出惨笑:“哈哈哈,我真是笨,鼓大哥根本就没想在我面前掩藏任何事,如果他真是暗境人,为何会在我面前展示他的能力,又怎会那般…那般的荒唐…骚包…对,骚包,这是鼓大哥自己说的。就算他真是暗境的人,也不是那些杀死了母亲的人,他们不一样!”小离咆哮着说完后目光再次在众人的脸上扫过,然后一语不发的朝着来时路走去。
“鼓大哥,你那么有本事的人,不会这样轻易死去吧,小离等你回来,到时你要杀我,我也不会有抱怨的,你不要怪大哥和他们,他们没有你那般的胸怀,他们都是一些你说过的山里人,他们…他们不是你,做不到你的豁达,他们容不下你!”小离渐行渐远,却改变的方向。
“咦…这…”张鑫身处青白雾气中,本来准备迎接爆体的他,却发现身体一阵阵的麻痒,他能感觉到无数的驳杂能量正疯狂的自每一个毛孔涌入体内,却没有了上次的撑爆感,这些能量进入到身体后,在体内循环了一周,然后变成了一股从未出现过的元素能量冲入了脑海中,脑中一阵的清凉,他感觉头脑异常的清晰,好似突然嗑药了一样。
渐渐地,那种头脑清晰的舒适感开始变化,脑中开始隐隐胀痛,张鑫顾不得为何会有这般变化,他反应过来后开启战甲的最快速度化作了一道蓝芒消失在了天边。
几分钟后,张鑫晕晕乎乎的向着下方落去,他快要晕了,感觉头脑昏昏沉沉,无法压制的睡意袭来,他强撑着看向下方,看到下方并没有出现火红的岩流后他嘴角一扯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幸福的睡了过去。
远处,一个光影自高空中坠下,快要落地时地面上的草木纷纷四散倾倒,上方的影子缓缓的落地后草木才恢复了竖立状态。
“难道是?”远处的小离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朝着那个方向狂奔而去,几次跌倒他的身上出现了数道血痕,但他根本不加理会,继续狂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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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离,你去哪里了,总算回来了,父亲和我都很担心你!”穆恩军看到小离走进院门进走几步赶过去,面现关怀之色。
“大哥和父亲都是有正事要忙的人,不需要事事操心,我已是十几岁的人了,可以自顾。”小离神色冷淡的回道,说完便绕过穆恩军将手中的砍柴刀放在院子里,然后径自走进了自己的小屋。
“爹,小离近些天每日出去,都要天快黑才回来,莫不是有什么事儿?”穆恩军的声音在院内传来,小离闻听此言只是嘴角微翘露出一丝嘲讽之色并未过多理会,他自然知道大哥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恩军,你不用管他,小孩子不懂得人心险恶,过几天就好了,总比他被那小子害死后还不自知要好。”说话的是小离的大嫂,穆恩军的妻子,自从张鑫来到后她一次都没露面过,她是个贤良的妇人,几年前暗境人的到来使她家门尽灭,后流离失所被穆恩军所救,一提到关于暗境的事儿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已经十五岁了,不要管的太紧,那鼓…那人虽是…但也算做了好事儿,存下的河水除去饮用,灌溉植谷还有剩余,今年的粮食不用担心了,若每年都能如此…”穆巾城缓缓说道。
“爹,若我们真如小离说的那般…弄错…”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小离也不想去听,他自然能猜到大概内容,脸上的嘲弄之色更加浓重。
此时想到鼓大哥的好了,还有何用,制造玻璃的方法已经有了,采集盐巴的办法也已经学到,哈哈,这真是典型的卸磨杀驴。
第二日一早,小离走在院子里,随手拿起放在院中的砍柴刀走了出去。
他走在山间的小路上,不知为何,小离觉得气候好似热了许多,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抬头看了看上空,那青白色的雾气好似淡了些许,丝丝热意似乎在白雾中放射下来。
他走了许久,脚下已经没了路,看到前方有一块石头还算平整,他走过去将砍柴刀靠在那里,坐在石头上看了看下方,一望无尽的山林中偶尔看到几只大鸟鸣叫着飞过。
“哼,差的很,真以为我不知道?”小离略微扭头看了看来时的方向自语道。
“已经是第十五天了,按照之前的说法,再有三天就该是时候了!”小离说到这里不禁露出一丝笑容,他在腰间拽下张鑫留给他的玻璃瓶,拔下瓶塞喝了口水,重新系在腰间后起身继续向上走去。
“这种藤蔓应该和另外一种差不多,要看烟气的颜色,一会儿试一下便能知道了!”小离带着尾巴在山里转了几圈,那人蒙圈之后,他则翻过了一个山中山的小山包,然后走到一处阴凉的坡面休息了一会儿,看了看手中的柴刀,向着对面走去。
远处一座山足有千米高,本是无人行走的区域,七八百米高的地带,一个山洞赫然出现在那里,洞口被人用植被遮掩封堵起来,此时一个人正拨开遮蔽走了进去,他手中还攥着一根蒿草编织成的绳索,绳索将一堆各色藤蔓捆垛,那人吃力的扛着它走进洞内。
【作者题外话】:要干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