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青很想说你怎么不去抢?
但是顶着云凰那一副不耐烦的嘴脸,写满了用就给钱,不给钱就滚的表情,胡长青沉默了两秒,立马点头。
“我答应!”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现在就要进城,清韵!”云凰冷声说到。
清韵立马会意,沉稳着声音道:“胡公子,银票还是现银?”
“……”
胡长青脸色僵硬了一瞬,僵着脸色道:“姑娘,在下暂时拿不出那么多的黄金来,不若立字据为证?”
云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转头道:“那免谈。”
说完,抬步就要跟茶摊老板进城,胡长青脸色扭曲了一瞬,连忙开口道:“那姑娘是什么意思?你说出来,在下按照姑娘说的做就好。”
“字据不行,谁知道胡长青是不是你真正的名字?想要赊账也行,总要有个抵押物件吧?”云凰眼神上下在胡长青身上打量着。
胡长青突然有种感觉,他好像是那个带人挑选的五花肉一般,且挑选他的人眼光十分的厉害,甚至有可能不要他这块五花肉。
胡长青想想就觉得心塞。
他郁闷的问道:“姑娘想要什么?”
“你身上的玉佩不错,还有腰间的令牌,选一样给我吧。”云凰毫不客气的指着胡长青身上的东西说到。
胡长青脸色一变,下意识想伸手捂住腰间的令牌,动作做了一半硬生生的顿住,实在是没想到令牌他藏的如此深,面前这位姑娘竟然还能够看到。
他干笑着道:“玉佩吧。”
“行。”云凰点点头,果断道:“我要令牌。”
胡长青:“……”
他脸色一变,目光顿时复杂起来。
“不愿意?”云凰挑了下眉。
胡长青笑道:“怎么会,只是姑娘刚刚不是让在下选吗?”
“是啊,你选一样,然后将另外一样交给我,不对吗?”云凰似笑非笑的看着胡长青。
胡长青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还是送上门去被耍的,眼神复杂的看着云凰,情不甘心不愿的将令牌拿出来交给云凰。
令牌就是普通的样子,上面只写了一个胡字,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东西了,只是一入手,寒冷沉甸甸的,云凰便知道这不是一块普通的令牌。
她若无其事的收起令牌,点头道:“走吧。”
茶摊老板带着两人走到城门旁边一处不起眼的小门旁,转头道:“这位姑娘,还有这位公子,还请二位到了城里,莫要说这位公子没有通过考验一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云凰知道自己此举对这个茶摊老板而言可能是灭顶之灾,于是点点头,给对方吃一个定心丸。
“放心吧,胡长青如果敢乱说话,我就打断他的腿,然后将他毒瞎毒哑,最后去喂罐子里的蛊虫。”
说完,阴恻恻的看了胡长青一眼,眼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胡长青:“……”
他说他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怎么找了这么个瘟神交易?
可同时,胡长青又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这位瘟神,恐怕他现在已经烧成一堆骨灰了。
三人很快就顺利的进了城,一进城云凰才知道城里的戒备和守卫是城外的一倍,森严到几乎每条街上都会有两个小队的巡逻人。
好在茶摊老板给了三人可以在城内自由通行的通行证,三人这才避免被盘问的情况。
胡长青和云凰走了两条街后就和云凰分开了,云凰也没问胡长青去了哪里,反正有令牌在手,她也不担心胡长青会赖账。
毕竟她眼神好的很,这块令牌对胡长青来说绝对很重要,不然也不会特意藏在腰间。
“主子,这城里的客栈都不让人入住,我们住哪里?需要买宅子吗?”清韵看了看紧闭大门的客栈,一路上来,所有客栈都是这样,要么门上也挂了拒不招待的字样。
买宅子,她什么时候这么财大气粗了?
云凰奇怪的看了清韵一眼,清韵眨了眨眼睛。
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
云凰却说道:“不用花钱买了,我在南城有宅子,走吧。”
清韵:“??”
主子在南疆还有宅子?这还不财大气粗吗?
清韵紧紧跟在云凰身后,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家宅子前,只见匾额上写着黄府,云凰上前去拍了拍门,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头露出浑浊却精神矍铄的双眼看了过来。
“谁啊。”
老李头沙哑着声音问道。
云凰笑眯眯的道:“老李头,好久不见啊,你孙子还活着吗?”
孙子?
老李头惊愕的看着云凰。
他孑然一身,只为了等一个人回来,从未成亲,更别说是有什么孙子了。
而这句话是他曾经和一个人约定的一个暗号,一个不管什么时候来,都要相认的暗号,那个人已经十年没有回来了。
他以为他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没想到十年之后又碰见了。
老李头激动的热泪盈眶,当即打开门就要跪下去,泪眼婆娑的喊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老李头,你可别跪,我还怕折寿呢,快起来!”
云凰连忙拖住老李头的手臂将人扶起来。
老李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老奴还以为小姐这一生都不会在回来了。”
云凰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道:“有话进去再说吧。”
“哎,小姐快请!”
老李头连忙让出身子,让云凰和清韵进来。
进了宅子后老李头关上大门,清韵环顾四周,见宅子虽然不大,但是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缺,整个宅子里面就只有老李头一个人,却打扫的干干净净,清韵不由得看了一眼老李头。
老李头感觉到清韵的目光,笑呵呵的道:“老奴平时也没什么事情,就打扫打扫院子,就当是打发时间了,小姐,老奴去给您倒杯水。”
老李头步伐欢快的去倒水,云凰大致扫了周围一眼,和她当初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坐在椅子上,云凰拿出胡长青的令牌,放在手里仔细观察了起来。
“主子。”
云凰抬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