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云凰收回剑,冷冷的道:“那真是便宜你了,我要让你亲眼看到,我,云凰,云轻舞的女儿仅凭一双手搅动乾坤,让你们所有人都后悔当初为什么会留下我。”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楚丞相,这文臣之首你也做了这么多年了,该换人了。”
“你的长子楚江就不错,他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楚丞相,你是否后悔来找我呢。”
“不,我应该问,你是否后悔一个人都不带跟我来了这楚园呢!”
楚桦川不敢置信的看着云凰,颤声道:“你,你什么意思?凰儿,你别冲动……”
“来人!”云凰没看楚桦川一眼。
天干地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上前一把制住楚桦川,云凰冷声道:“把让影子一会儿乘他的马车回去,把楚桦川囚禁于楚园!”
“是!”
楚桦川被天干地支打晕带走,云凰负手而立,风吹动她的裙摆,仿佛在宣告什么。
替代楚桦川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应证心中猜想的一刻了。
云凰挥挥手,示意地干两个人去把马车上的铁锹拿上来,云落见状,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小姐,你要做什么?”
云凰不答,扛起铁锹一铁锹铲歪了云轻舞的墓碑
云落:“……”
卧槽卧槽卧槽!
她目瞪口呆,下一秒拦住云凰,着急道:“小姐,你是疯了吗?!这是大小姐的墓,不能挖啊,会遭受天打雷劈的!小姐!”
“让开!”
云凰推开云落,又挥下去一铁锹,云落一把抱住云凰,声音里急的都带了哭腔。
“小姐,小姐你冷静一点,奴婢知道这次楚丞相给了你刺激,可这是你娘的墓啊,你不能挖,这可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举啊,你会遭受天谴啊!实在不行你挖奴婢吧!”
“挖你干什么?”云凰无语,“你又没有我娘的尸体。”
“小姐!不能挖啊!你不能挖啊!”云落哭喊着,话梅也劝说道:“是啊小姐,怎么说也是夫人的墓,你不能挖。”
云凰:“……”
孝大于天,对于这些人来说挖坟是大罪,她此举确实是有些惊世骇俗了,不过……
见云凰神色动摇,云落一把抢下铁锹,道:“小姐,奴婢不能让你犯错,你不能挖,奴婢现在就毁了铁锹!”
云落一把将铁锹砍断,扔到一边。
云凰:“……”
这小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她没跟云落计较,转头道:“行,我不挖了。”
云落松了口气,话梅也重重的舒了口气。
“你们挖。”
云落:“……”
话梅:“……”
“小,小姐……”
“这是命令。不遵从本楼主命令,就滚出夜凰楼,我提拔天干地支上来,实在不行,还有天字号杀手,总有听令的。”云凰淡淡道。
大概是看出了云凰的怒意,云落抽了抽嘴角,和话梅对视一眼,苦着脸开始挖云轻舞的坟,正好天干地支也回来了,云凰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六人在那里挖坟,自己则是环顾四周。
不得不说,楚桦川真是给云轻舞的墓找了个好地方,有花有草有鸟有虫,是个让人安息的地方,可惜了,诺大个楚园只有云轻舞一个墓,倒是有些寂寥了。
正这么想着,突然一声爆喝声想起,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意。
“你们在干什么!!!”
云凰猛地起身,下一秒,云落和话梅被击飞出去,而天干地支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巨大的掌风袭到云凰面前,云凰猛地一跃而起,堪堪躲过这次袭击。
但也被余力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本就没好的伤势更加重了不少。
容风手里抱着鲜花,不敢置信的看着已经挖的可以看见棺木的坟,心里滔天怒意涌了上来,骇人的杀气瞬间令在场的人窒息。
“小姐……”
云落和话梅倒在不远处,一口血忍不住喷出来,被强大的内力压的起不来身子,云凰也十分不好受,她看着容风,只觉得周身血脉快要爆裂开来,连呼吸都十分疼痛。
“轻舞……”
容风捡起脚边的墓碑,看着上面写的名字喃喃出声,随即目光爆裂,铺天盖地汹涌而出的杀气令云凰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是他!
那日打伤自己的男人!
他什么时候来了京城,又为何会出现在楚园?
该死的!
云凰想动,可被压制的完全动不了,心口都疼了。
而容风丝毫没顾及几人,他走到棺木前,看着棺木眼里满是伤怀,可下一秒这种伤怀就被愤怒取代。
“谁?!是谁挖了轻儿的坟!该死的混蛋!”
下一秒,云凰眼前一黑,容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是你……”
话语戛然而止,暴怒也戛然而止,容风愕然的看着云凰的脸。
“轻儿?”
云凰刚一口气喘上来,还没等说话,容风猛地收紧双手,杀气紧随而到,“你不是轻儿!混蛋!是你挖了轻儿的墓,你该死!”
“咳咳咳,咳咳,咳……”云凰感觉呼吸不上来,头脑阵阵发昏,用仅存的力气解开腰间的绳索。
止霜剑,希望止霜剑能阻止这个可怕的男人。
云凰有些担忧的想,若是阻止不了,今日自己就葬身在楚园了,有些秘密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啪嗒。
什么东西落到地上。
男人下意识低头,看到砸在他脚上的剑,剑柄上的止霜两个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把松开云凰,宝贝似的捡起了止霜。
云凰被摔在地上,屁股摔得生疼,可她却顾不得这疼,脑中骤然呼吸到空气,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云凰用力掐紧自己的大腿,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随即捂着脖子飞快后退,却不料容风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到云凰逃跑的动作脸一沉,手一伸,巨大的内力瞬间将云凰吸了过来,他像拎小鸡仔一样拎着云凰。
云凰:“……”
事到如今,她不由得苦笑一声。
武力值相差太大,她毫无反抗的机会,上次能诈跑,这次却是不能了。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