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调息了半刻钟,收了手,外面的月亮已经变得正常,空气中漂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云凰皱了皱眉头,不顾疲软的身子和胸口闷闷的疼痛,抬手从自己腰上扯下一块玉佩,放到上官临尘身旁。
“美人,这块玉佩可是我的贴身之物,今天给你做定情信物了,等着我来提亲吧!”
说完,倾身凑到上官临尘面前,在他的唇上看了两秒,笑了一声,吻,落在了他的脸上,喃喃自语:“一定要等我啊。”
话落,立马从来时的窗口爬了出去,躲避开来回巡逻的侍卫酿酿跄跄的离开祈月山庄,这次下山时走的非常顺利,顺利到云凰刚走到她破解的迷阵处就忍不住晕了过去。
眼神朦胧之际仿佛看到有两个熟悉的人影飞速冲着她奔过来,她弯唇一笑,放心的由着自己失去意识。
日后一段时间,云凰每次想起自己这一失去意识后醒来干的蠢事,都在为自己当时放心的闭上眼睛而感到后悔莫及,恨不得把自己一把掌拍醒。
不过这些,就是之后的事情了,现在的云凰是不会知道的,于是这一昏迷,整整昏迷了两天。
………
祈月山庄内刚刚经历了一场杀戮,空气中还残留着血液的味道,令人作呕。
上官临尘已经从打坐的状态中出来了,面色虽然依旧苍白如雪但眉目间锋锐毕现,刚刚过了自己的生死劫,看样子心情还不错,懒洋洋的歪在榻上,闭着眼睛,任由慕容秋把手指搭在自己的脉搏上。
良久,慕容秋收回手,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上官临尘,问萧然:“之前让你煎的药呢?”
萧然冷漠:“不是给你了吗?”
慕容秋:“……”
好像是给他了,可是他打架去了……
陆翎羽才不管药不药的,急急忙忙的问:“慕容,主上怎么样了?”
慕容秋没好气得回答:“他没事了,只是内力枯竭,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毒蛊?”陆翎羽还是比较关心这个不确定因素,至于内力什么的,反正他和萧然一直在上官临尘左右,护他安全不成问题。
慕容秋看向上官临尘,非常的疑惑:“这也是我不解得地方,十年前血月出现,你的蛊虫是师傅耗尽了半生的功力强制压下去的,可那时你还是昏迷了一月有余,这次没有高深的内力相助,你不仅看起来毫无异样,甚至连蛊虫都陷入了沉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临尘还是闭着眼睛,爱理不理的样子,没有伸出去的左手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把玩着一块墨绿色的玉佩,玉佩是上等玉佩,在上官临尘的手里已经变得温热。
慕容秋怒了:“上官临尘!老子在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上官临尘睁开眼睛,看清楚慕容秋的样子,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弯唇笑了出来,心情非常好的样子。
慕容秋:“……”
低头,自己的白衣早在和冷面打架的时候被对方的刀割了不少口子,有的地方甚至还流了血,染红了他的白衣,头发也有些凌乱,非常不符合自己平时的形象。
但是!这特么是为了谁啊!
刚要开口大骂,上官临尘收了笑,声音有些沙哑着道:“女人,是一个女人。”
慕容秋:“什么女人?”
陆翎羽立马反应过来,抢先说:“是那个偷看主上洗澡的女人?”
萧然:“让主上今夜动用内力的女人?”
两个人关注的点永远都不同。
好在还有一个慕容秋关注着重点:“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可以压制你体内的蛊虫?”
上官临尘点头:“没错,而且自从她出现,蛊虫安分了不少,连血月都开始慢慢消退。”
慕容秋若有所思着:“这个女人倒是很奇怪,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逃走,最后还回来,并且帮助你度过了这次的生死劫?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上官临尘想起云凰扬言要抢他回去做夫人的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自己之前打伤了她,依照那个女人的性格,完全有可能趁着他动不了的空挡把他偷出去了。
目的?
大概就是为色所迷吧。
估计换成其他人,只要长的好看,那个女人都会这么做吧。
上官临尘不爽的想,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点不爽从何而来。也没意识到自从云凰走了之后,自己的脑海里出现的都是云凰带着血迹冲着他笑的小脸。
右手开始无意识的敲打着软榻,陆翎羽意会,立马拉着慕容秋的手把他往外带:“慕容公子,既然主上已经没有事情了,我命人准备了热水,你收拾一下自己吧。”
慕容秋生气:“陆翎羽,你是在嫌弃我吗?!”
“不敢不敢。”
随着两个人的谈话声越来越远,萧然走过去关上房门回来:“主上,可是有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