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蕊静还探讨起了私密的房中事,就不知道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阿姜挺想撬开看看的,但她忍住了。
或许常蕊静黑化了之后要更好些,因为那个时候的她是正常的。
但也不好就盼着一个人快点黑化。
吃过饭,莫如婉和常蕊静大有赖着不走的意思,还是阿姜下逐客令了,她们才离开。
皇上或许是真的很喜欢新选上来的秀女,这些天轮着又翻了牌子,然后选出了他最喜欢的,又接连翻了牌子。
一个月就那么多天,后宫那么多嫔妃,一人一天还不够分呢,有些妃子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皇上,受宠的原本隔两天能见到,现在好了,又来了新人分走皇上的宠爱,更是难得见到皇上一面了。
新一届的秀女中,除了阿姜低调装病,最受到宠爱的就是常蕊静和习千芸还有罗采薇这几人,另外几人虽然差了些,但胜在是新人,有新鲜感。
于是这一个月的时间,皇上大部分都在宠幸新一批的秀女,惹得各宫的嫔妃那是妒火中烧。
然后就接连对她们下手了,最先中招的是习千芸,她的性格高傲,被人抓住这一点,惩罚可不轻啊。
听说得罪了珍妃娘娘,烈日当空的,习千芸在花园里面贵了几个时辰,直直的跪到昏死过去。
习千芸哪里是老老实实跪下认错的人,只是因为旁边有珍妃娘娘派来的人看守着,她想走都不行,被迫跪着。
习千芸性格再高傲,遇上了珍妃,位份相差太大,被惩罚了,她也只有受着的份儿。
这一次的惩罚足够让习千芸好些日子都恢复不过来,她的牌子自然就被撤了下去,时间一长,皇上那儿的新鲜感没了,谁还会记得她。
这也是对新一届秀女的敲打,让她们记得自己的身份,知道老实一点。
下一个是罗采薇,不过她挺聪明的,抱上了皇后娘娘的大腿,等着她的劫难就躲了过去,然后便轮到了常蕊静。
常蕊静不常出门,名正言顺找她的麻烦不顺手,就用暗的了,竟然有人收买了她身边的人在糕点里下药。
常蕊静运气好,那下了药的糕点她没吃,不过却是送到了阿姜的面前。
糕点里的药不是剧毒要人性命的,这只是能让人发红疹的药,如果吃的时间长了,红疹一直不好,皮肤就会溃烂。
在皇宫里但凡皮肤有一点问题,这不是相当于毁容了吗。
常蕊静不知道糕点里被人下了药,不然也不会给阿姜送过来,她现在可没有什么黑化的迹象,对待阿姜还是一如既往的真诚。
是以阿姜便直言了:“这糕点里被人下了药。”
“下,下了药?”常蕊静一脸的懵。
这些字单看她都明白,但怎么合在一起就不懂了?
什么叫做下了药?
常蕊静慢慢反应过来之后赶紧摆手着急解释:“我不是,我没有,我怎么会给你下药呢!”
“糕点哪里来的?”阿姜问着。
常蕊静立马老实的回着:“就是送到我那儿的,我吃过几次觉得味道很不错便拿些来给你尝尝。”
“有人要害你。”阿姜直白道。
这会儿常蕊静更是反应不过来了,有人要害她?
为什么有人要害她?
她又没有招惹上什么麻烦,也没有招惹谁,为什么要害她?
常蕊静扯出了一个浅笑,她道:“怎么可能呢,谁会害我啊,这可是在皇宫里。”
不能说常蕊静是太单纯,只能说她不愿意去想那些险恶的东西。
“常蕊静,正因为这里是皇宫,所以才会有人要害你。”阿姜严肃的叫了常蕊静的名字。
今天就好心的提醒她一下,让她少走点弯路也是好的。
于是阿姜便严厉的告诉了常蕊静后宫里的斗争有多么可怕,这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并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好。
常蕊静听完人都傻了,久久不能回神。
“不,不会的,鸢儿,你不能把人想的那么坏……”常蕊静磕磕巴巴的开口。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不太信。
“那你便与她们好好相处吧。”阿姜把糕点送还给了常蕊静。
一块糕点落入手中,常蕊静手一抖,糕点掉落在地上摔的四处都是渣子。
然后她就开始走神,表情呆愣愣的。
也就一会儿的时间,阿姜把人送走了,反正刚才该说的她都说了,能不能听进去就是常蕊静自己的事了。
也不管常蕊静听没听进去,她要受的苦也躲不过,她可没有那么多的心计。
隔天她就掉落了湖中,本来掉落湖中的人应该是言鸢,言鸢之前就因为一场风寒导致身体变弱,现在又掉落入水,更是一直缠绵病榻。
皇上哪里还记得后宫有这么一个人,即便言鸢长得漂亮,也被抛在了脑后。
原本是常蕊静和言鸢一起逛花园,路中听闻有一处池子的荷花开的正好,还有许多四处搜寻得来的珍奇品种。
常蕊静想要去看个稀奇,拉着言鸢一起,两人带着丫鬟走到了偏僻的荷花池,地方是个好地方,池子里的荷花也无比的好看。
但这个地方是专门有人引她们前来的,自然也做好了准备的,常蕊静运气好,言鸢就成了给她挡灾的。
言鸢直接被推进了池子里,虽然是夏日,但这个池子的水深,又沁凉,言鸢不会水,在里面扑腾了一会儿便往下沉。
常蕊静带着她的丫鬟往旁边去摘花了,菱角想救主子都没办法,只好大声呼救,常蕊静发现了带着豆子过来,豆子跳进了水里才把人捞上来。
言鸢被捞上来之后都只剩下一口气了。
等言鸢醒来说有人推了她一把,常蕊静才开始对人有了防备。
这一次阿姜根本没凑上去,所以常蕊静自己被人推进了水里,幸好她的丫鬟豆子会游泳,即便周围没有一个人,豆子还是跳下去把她救上来了。
没有什么事情比亲身经历更能有感觉,常蕊静被推进水里那一刻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