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阿姜拿起了筷子准备吃饭,她还分了一些到另一个碗里,丫鬟是跟着主子一起吃的,主子的饭食都是这样,丫鬟哪有资格单独吃。
菱角又不是皇宫里的宫女有吃饭的地方,这谁的人属于谁管。
“小姐,你先吃吧,吃完了我再吃。”菱角把碗推了回去。
“不用再拿钱去添菜了,御膳房的人只会把价钱越涨越高,哪能白白的把银子送过去。”
阿姜又说着,光是每天吃饭就花钱如流水了,哪有那么多银子来挥霍。
“可是……”菱角急的想说什么。
“吃饭。”阿姜直接堵了她后边的话。
菱角只得闭上了嘴巴,主子的吩咐她是不能反驳的,只是可怜了她家小姐。
可怜,有什么好可怜的,阿姜一瞧菱角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些菜虽然素了些,但又不难吃又没毒,只要不饿肚子就好了。
青菜白菜的,多吃一些对身体还好。
秀女们平日的活动都在储秀宫,但也没有限制出行,也可以去花园里散步,自从落定了八个秀女,皇上迟迟不召幸,秀女们也是着急的。
进了宫就要获得皇上的宠爱,不然等着老死在宫中吗,没有皇上的宠爱和身份,在皇宫里的生活可是很难的。
有人就按捺不住抢先表现了,竟然在御花园里日日游走,就盼望着能够遇见皇上然后获得宠爱。
除了第一个在御花园里面游走等待机会的,还有用乐器的,这就要高明一点,不过更高明的竟然用放风筝的方式。
有一位秀女心思巧,打听了皇上的位置,提前把做好的风筝放了上去,要想用放风筝的方法吸引皇上的注意,她对自己的风筝用了巧思。
风筝的样式做得独特,上面还写了一首诗。
这位秀女成功的脱颖而出被皇上看中了,然后当天夜里,储秀宫有了首秀。
皇上召幸了这位秀女后边封了一个贵人的身份,这一批秀女的背景都不差,最低的位份就到贵人了。
封了位份,就可以挪出储秀宫了,即便身份不高,也有了更大的屋子。
储秀宫另外几个秀女看得是信心勃勃,不就是个贵人吗,她们肯定能得到更高的身份。
或许是这位秀女让皇上记起了储秀宫新选上来的一批秀女,他就开始翻储秀宫秀女的牌子了。
这一次选了习千芸的,习千芸性子傲,家世好,她也是个懂情趣的,一夜伺候,从贵人连升两级到了美人的位份。
这可把习千芸高傲坏了,收拾东西换住所的时候言语间处处都在炫耀,跟她不对盘的罗采薇气得咬紧了牙关。
随着皇上接连的召幸,储秀宫八个秀女走了一半,皇上那儿一下多了四个新面孔,暂时就歇了下来。
少了四个人,储秀宫安静了不少,阿姜也能在外面坐一坐。
菱角刚泡好了一壶茶,莫如婉就过来坐下了,有些自来熟,不等菱角给她倒茶,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言姐姐,你这是什么茶啊,好香!”莫如婉感叹道。
“云雾花茶。”
莫如婉喝了一口,表情都要醉了:“真的好香啊,还甜甜的,这里面放糖了吗?”
“没有放糖,许是花蜜的香甜吧。”
莫如婉问一句阿姜便回一句,到现在为止,莫如婉给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一个讨喜的甜妹,看着人的心情还不错。
莫如婉再次喝了一口,也不管是不是品茶了,喝完一杯又添了一杯:“这花茶真好喝,我从来都没有喝过。”
“你既喜欢,便送你一包吧。”
“真的吗?!”
莫如婉高兴的眼睛都亮了,配上她甜美的长相,明明还是个孩子来着。
莫如婉也是这一批秀女里年纪最小的,才刚刚及笄,偏偏就要开始她的深宫生活。
听说皇帝今年都三十几岁了,虽然不老,但也跟莫如婉并不相符合。
“谢谢言姐姐!”莫如婉立马道谢。
说完这个,莫如婉又说起搬走的几位秀女的事情,说着说着她就盯着阿姜的面容叹道:“明明言姐姐才是我们这里最好看的一个,好处却都让她们得去了。”
换做别人,莫如婉这么说,那就是惋惜的话,但这人是阿姜,她只觉得这种话不该说出来。
瞧着莫如婉那嫩生生的面庞,阿姜貌似随意的问着:“你也想得到皇上的宠幸?”
莫如婉抬头看她,神色淡淡,说不上喜欢或不喜欢。
对于进宫争宠这种事情她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概念,只是恰好被选进来了,就跟着流程走呗。
“我已经进宫了,其实我是不愿意进宫当什么妃子的。”但这种事情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
抗拒不了,那只好不要太在意了。
“你这话说的对,不是人人都想要当皇上的妃子的。”阿姜附和了一句。
莫如婉的眼睛还是亮晶晶的,她继续盯着阿姜,似乎那样就能表达自己喜爱的情绪。
“言姐姐,你跟我想的一样啊!”
莫如婉刚说完这句话,常蕊静的身影便出现了,她快步往这边走,身后的豆子都跟不上她。
到了亭子里,常蕊静看看阿姜又看看莫如婉,见到莫如婉脸上收不住的甜笑,常蕊静的心情顿时不大好了。
第一次她还不明白这是什么奇怪的情绪,后边多来几次之后她明白了。
她是不想见到莫如婉黏在鸢儿身边,特别是莫如婉还跟鸢儿这么一副亲近的模样,这让她有一种被抢了朋友的感觉。
偏偏莫如婉见到常蕊静来了还对她招呼着,一句‘常姐姐’下来,常蕊静对她的气也发不出来,每一次都只能憋回去。
常蕊静每一次都弄得很是憋闷,两人的友谊刚刚好,三个人就会稍显拥挤了点。
她跟鸢儿才是从小交好的,半路跑出来个莫如婉怎么能比她跟鸢儿的关系更好呢!
“常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啊?”莫如婉见常蕊静表情有些僵硬便问着。
常蕊静只得坐下来平复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