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姜点点头:“自然是给你的。”
小皇帝立马拿了起来,他要好好尝一尝这个叫糖葫芦的小吃。
入口是糖衣的甜,咬下去脆响,然后是山楂的酸,酸甜结合在一起味道又立马融洽了。
小皇帝眯起了眼睛,明明只是一根糖葫芦,吃得像是什么山珍海味。
“还有别的呢。”
阿姜说着茵茵就继续打开盖子,第二层是几盒样式精巧的糖果,每一盒味道不同,形状也不同。
小皇帝难得见到糖果,少有尝到的甜是糕点水果甜品里面的,根本不能吃到糖果。
最后一层则是一些小玩具,有面人,捏了一个跟他差不多的,其余的是各种动物,还有小巧的球,竹蜻蜓,竹编的一些东西。
“皇姐,我好喜欢!”小皇帝看得挪不开眼,也分不出谁是他最喜欢的。
“喜欢就收着玩,玩坏了皇姐再给你买。”
“好。”
此刻的小皇帝还是很亲近皇姐的。
阿姜又陪着小皇帝玩了一会儿,还给他讲解了一些他不懂的知识,原本是早早要回去的,但架不住小皇帝祈求的眼神,阿姜留下来陪他用饭了。
太后对儿子的掌控真的到了饭食上,吃什么都是她定的,好在是皇帝吃的饭菜,也丰盛。
本来还有伺候的下人,被阿姜遣了出去,姐弟两人才能好好的吃一顿饭,这也是小皇帝难得放松的一顿饭了。
吃过了午饭,小皇帝不能再留姐姐了,依依不舍的告别,小模样看得阿姜还挺心疼的。
“他可是皇帝,你心疼他什么?”六爷抠着鼻。
“他才十来岁。”阿姜看着小皇帝单薄的身影回着。
十来岁的小孩子有孩童爱玩的天性,他从出生起就不允许有孩童的天性,启蒙过后就一直规规矩矩的,生活在条条框框中。
虽说他有着皇帝的身份,但他根本不能掌权,像是一个傀儡,这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只能按照别人安排好的成长。
“你这么一说的确有点可怜,等他真正掌权就不可怜了。”
“或许吧。”
“什么或许,你不是拿了剧本吗,你不清楚?”六爷不满意阿姜这模棱两可的话。
“我拿的早逝的剧本,你不知道吗?”阿姜反问了回去,加大了音量。
六爷被堵的没话说。
阿姜醒来是现代社会,本来以为体验现代生活,谁知道被拉回了圣国,圣国公主逝去的时候还很年轻,还没有出嫁,后面的事情她怎么知道。
只能说皇家的确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阿姜这次又遇见了国师,不过他离得很远,只远远的瞧着,表情莫测,看向她的眼神也很奇怪。
“国师挺会算卦的,他是不是看出哪里不对了?”阿姜随口说了句。
“这里是幻境,应该不会吧。”哪有那么神奇,六爷不信。
感觉着那奇怪的视线,阿姜抬眸对上,很快国师就移开了眼神。
阿姜回府之后燕冬阳就找了过来,听下人说他早上来过一次了,但听见她不在,便回去了。
“常曦,听说你去皇宫了,没事吧?”燕冬阳担心的问着。
阿姜正要给他倒茶,茵茵赶紧上前去接过她的动作,怎么能让公主给别人倒茶呢!
茵茵倒了一杯茶送到燕冬阳身前,她还有些不太乐意,但动作没有出一丝差错。
燕冬阳喝了一口茶,喉咙的干燥缓解了些。
“母后召见我,能有何事。”
燕冬阳这才想起阿姜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来此没有身份没有银钱,但阿姜不一样,阿姜是圣国尊贵的公主。
公主进入皇宫那就是回家了,能有什么事,燕冬阳觉得自己是瞎担心了。
“常曦,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燕冬阳问着。
他想回去,他又不是这里的人,他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他还有自己的生活呢。
“等。”等到另外几个人被找出来。
一起被吸入进来就要一起破阵,如果不找到他们,就怕外来者引会引起阵法的变化,不找到他们,阵法出了变化,那依旧出不去。
“要等多久。”燕冬阳有些失落。
“公主府的生活亏待你了还是谁怠慢了你?”接着他的话,阿姜问着。
“没,没有。”燕冬阳立马抬头连连摆手。
他现在穿着一身浅青色的锦袍,一头碎发,额间遮了些,虽然没有长发来得自然,但也没有违和。
如果他有一头长发,那就是翩翩贵公子了。
龙辉是寸头,长相偏硬朗,穿着古装才违和,看起来没有一点和谐的地方,茵茵都不愿意给他贵气的衣服,怕伤了衣服。
“那便好好住下,总有破阵的一天。”
“嗯。”
被阿姜这不算安慰的话安慰了一下,燕冬阳就没失落的心情,他反而还想着既然来都来了,就把这当成一场奇异的旅行。
时空旅行,这多酷啊!
“常曦,我能不能到街上去走走看看?”燕冬阳又问了出来。
“自然可以,不过你得带上侍卫。”
阿姜回答的很快,燕冬阳也回答的很快,别说带一个侍卫了,带十个都可以,这可是保护他的。
燕冬阳想出府走走,阿姜还让茵茵给他一袋子的钱,如此熟悉的画面,燕冬阳立马想到了东苍山的陵墓中阿姜让他随意挑选陪葬品时的画面。
不管现代还是古代,他都是没钱的那一个。
出来时茵茵拿钱带给燕冬阳,动作也是带着脾气,把钱袋放到燕冬阳手里,她还不高兴的说着:“真不知道公主为什么要让你们留在府中,为此还惹怒了太后。”
茵茵的话声音压低了些像是吐槽,不过燕冬阳清楚的捕捉到了。
“什么惹怒了太后?”燕冬阳仅仅抓着钱袋。
茵茵瞪了他一眼:“自然是把你们这两个来历不明的怪人留在府中,这事情传到了太后耳朵里,今日才会召见公主,太后狠狠的训斥了公主,还差点打了公主。”
茵茵这绝对不是夸大,她虽然只是侯在门口听着,但公主要是晚一步走出来,太后那杯子真就砸到公主身上了。
茵茵实在是心疼公主,也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到底哪一点值得公主维护,明明之前也没见过这两人。
“真,真的吗?”燕冬阳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