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一个卖花女对你有这么重要?”
纪长逸心里止不住的泛酸,任欢欣费力了力气要逃离他的身边,此刻却因为一个卖花女主动回来了。
纪长逸只要一想到这就十分的难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手加大了力气抓住任欢欣的肩膀。
任欢欣对此没有任何话要说,她知道纪长逸的脾气,要想花滢的安全,她就不能激怒他。
“纪长逸,花滢她是无辜的,你放过她好不好。”任欢欣又道。
此刻她的语气放柔了很多,一脸请求的看着纪长逸。
原本纪长逸应该会心软的,但此刻纪长逸心里只有不悦,他想要得到任欢欣所有的关注,而不是一个卖花女都比他要重要。
“欣儿,你想要逃离我身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人因此受到牵连?”纪长逸忽然问。
任欢欣最不喜欢他这副样子,凭什么他能随意掌控别人的生死,还说得一派自然。
“我回来了,我已经回来了,你放了花滢,她是无辜的,你不能伤害她。”
任欢欣此刻只是哄着纪长逸。
她想用最简单的方法救出花滢,不想吵闹起来让花滢受到更大的伤害。
“放了她也可以,但你得乖乖的让我满意,不然……”
纪长逸话还没说完呢,任欢欣就亲了上去。
任欢欣知道怎么哄他,很快纪长逸就派人去放了阿姜,任欢欣非要跟着去,不亲眼见到人,她不放心。
任欢欣进屋看见倒在床边的阿姜心疼极了:“花滢,花滢……”
阿姜被她叫醒,很是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回来了,你不应该回来的!”
阿姜说话的声音不大,也就她们两个能听见,任欢欣心疼的很:“是我连累了你,我如果不回来,那我也不会安心的!”
“可你……”阿姜还想说什么。
任欢欣看懂了她的眼神知道她想说什么。
“花滢,你比我的自由重要。”
她说完阿姜还没有回复呢,六爷就在一边哇声一片。
“好感动啊!”感叹过后六爷还小声的指责阿姜:“看看她对你多真诚,为了救你甘愿回到变态身边,你还不真心帮她。”
阿姜听了也不理它,顺着任欢欣搀扶的手站起来。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任欢欣问的时候也不太确定阿姜伤到了哪里,但看脸色一定是受伤了。
阿姜正准备摇头宽慰她呢,扯到了肩膀处的伤让她忍不住吸气。
“你伤到了哪儿?”任欢欣赶紧又问。
这会儿她低头看去才发现花滢的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不用问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但似乎这还不能引起她的痛呼。
“你还伤了别的地方?”
阿姜痛得眉心都皱在一起了,这很明显,任欢欣当即就要检查她的伤,反正大家都是女的。
任欢欣轻轻的拉开了阿姜的衣领,肩膀处一块青黑落入眼中。
这得多大的劲儿都能抓得一个肩膀都变了颜色,任欢欣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这是纪长逸做的?”她又问。
这种事情也只有纪长逸能做的出来!
阿姜还没有回答,任欢欣就自动脑补出了很多画面,其中就有纪长逸抓住阿姜肩膀又掐着她脖子威胁的画面。
“我给你上药去!”
任欢欣很是气愤,但此刻帮花滢上药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任欢欣把阿姜带去了她之前住的屋子又让人拿了些跌打损伤的药。
不论她做了什么,只要纪长逸还喜欢她,那她就还是这城主府的主子。
很快下人拿来了药,任欢欣亲自替阿姜涂抹着,这会儿她才更清楚的看到了阿姜的伤,这在重一些是不是连肩胛骨都给捏碎了?
“疼吗?”任欢欣一边涂一边问,她都不太敢触碰下去,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
阿姜摇摇头:“不疼,你别担心。”
她这副脆弱又苍白的模样落入任欢欣眼中更是让她心疼,明明自己受伤严重还要来安慰她。
“是我害了你。”
“不是的,跟你没有关系,是……”
是什么阿姜没说,不过任欢欣都知道。
“我受伤没关系的,倒是你,你以后怎么办?”阿姜问着。
这个问题把任欢欣一下又拉入了泥潭中,她只要一想到以后的生活,她就喘不过气来。
以至于任欢欣很久都没能回答。
“那位是城主,他若是不想让你走,你也是逃不掉的,权利在上,没有人能够反抗得了。”阿姜又说着。
她像是感叹一般,感叹权利,感叹普通人的命运。
“若他不是城主就好了。”阿姜又喃喃说着。
这话像是点到了任欢欣某处的点,她忽然回过神来重复了几遍,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眼睛都亮了。
重新找回希望点亮火光就是这样。
眼见她说话越来越大声,阿姜立马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声点,若是被人听见了可就不好了。”
任欢欣点点头,阿姜把手松开。
“要是纪长逸不是城主就好了。”任欢欣又道。
她也恢复了平静,说是这样说,但怎么可能做到。
阿姜看了一眼她的表情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虽然现任城主手段果决,性格狠厉,脾气阴沉,行为处事都随性了一些,但他毕竟是城主,陵水城的百姓不喜欢这位城主也没办法。”
任欢欣听了眉心紧皱。
细数一下纪长逸的缺点,简直说都说不过来。
“既然百姓们都不喜欢这位城主,不能换一位吗?”任欢欣还是抓到了重点。
“换一位城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一位城主不是自己退位,他又没有大的错处,谁敢站出来反对他呢。”阿姜像是随口说着。
“那要是换了位城主,是不是得到百姓的支持也很简单?”任欢欣又问。
“若是新任城主是个英明的城主,陵水城的百姓一定会拥护的。”
“对,换个新任的城主!”
任欢欣立马坚定的说了一句。
一时脑热,任欢欣或许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什么。
换做平常,她肯定不会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