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混出了城主府,任欢欣一阵轻松,她身上装了些银子,也就是她逃跑时要用上的。
她跟阿姜到了一处没人的巷子,任欢欣还来不及放松,她得先离开陵水城才是。
跟阿姜简单的说了几句,任欢欣就要离开了,她还从阿姜这儿拿到了一个包袱,那是阿姜放在花篮里给她带出来的。
“你小心。”阿姜说了一句看着任欢欣的背影走远。
任欢欣是很不舍的,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她很喜欢这个朋友。
“你就这么让她走了?”六爷有些疑惑,这不是阿姜的计划啊!
“你觉得剧情会让她走得掉吗?”阿姜平淡的反问。
任欢欣是女主,她要是真走了,剧情还能继续下去吗,而且她现在走也是不太行的。
阿姜还有一点没有告诉她,陵水城很大,并不只是一座城市,哪怕她出了城门,也仅仅是出了陵水城中心部分,要想真正离开陵水城还远着呢。
任欢欣是跑不出去的,因为纪长逸很快就要回来了,她也很快会被找到。
当天下午纪长逸就回来了,城主府的下人发现任欢欣不见,派了很多人出去找。
纪长逸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大发雷霆,若是找不回任欢欣,她们都不用活着了,因为任欢欣的逃离,城主府仿佛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任欢欣不见了,纪长逸要把整个陵水城翻过来一遍,如果还是找不到,那他也不会放弃。
纪长逸询问了很多任欢欣不见那天发生的事情,到城主府送花的卖花女就显得有些可疑了,于是纪长逸派人把阿姜带来了城主府。
纪长逸一脸的阴沉,这人瞧着就让人害怕,妥妥的一个变态。
“欣儿去哪儿了?”纪长逸直接问着。
他阴沉的脸色和压低的语气让旁边的丫鬟止不住的发抖,吓的脸色都白了。
这会儿站在这里就像是站在了阎王旁边,随时都把头拎着。
要不是有奴籍被卖进城主府当下人,谁会自愿进来啊,工钱开的再高,也得有命花才是。
“来了来了,变态来审问你了,他不会对你用刑吧?”
六爷兴趣也来了,忽略它脸上的笑,这还挺像是担心的。
“要是他直接掐死你怎么办?你要揍他吗?”
“要不你帮我揍他?”
阿姜抽空回了一句,六爷立马摆摆手:“我给你提供个板砖吧!”
阿姜这几句话的时间让她看起来并不害怕,但她的表情又像是被吓呆了。
“欣儿去哪儿了!”纪长逸再次开口,语气狠厉。
阿姜不自觉的抖了抖,她的表情无辜:“我,我不知道……”
纪长逸眼神瞪了过去,仿佛带着杀气,如果阿姜不说,他真的会下手,这不是威胁。
“我真的不知道。”阿姜摇头,她脸色也十分苍白。
“不知道?”纪长逸语气压低,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阿姜逼近。
阿姜被吓得往后退,这人瞧着更来兴趣了,竟然勾起了嘴角笑了,但这笑很——
“很变态是吧,我也那么觉得!”六爷抠鼻,看戏。
这种类型的真要碰到立马跑远点。
“我真的不知道。”阿姜正表现得柔弱可怜呢,没有去搭六爷的话,避免被它破坏了情绪。
纪长逸伸手抓住阿姜的肩膀,他下手很重,阿姜被他抓的身体都晃了晃,立马吃痛的抽气,旁边有人不忍心,但此刻的情况自身都难保了,哪还能去同情别人。
这卖花女真的很可怜无辜,她落到了城主手里,又牵扯到了任姑娘逃跑的事情,怕是想死都没那么容易了。
“说,你把我的欣儿藏哪儿去了?”
纪长逸本来就是个暴戾阴郁的人,平时不发作还好,还算是正常,在任欢欣面前他就更不一样了,只要任欢欣不想着逃,那他就是宠溺温柔的。
“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阿姜说的话很艰难,因为她每多说一个字,纪长逸的手劲儿就加大了一分。
那力道仿佛在告诉阿姜她要是不说,她的肩膀就会被捏碎。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欣儿在哪儿,我就放过你,不然不仅是你,你的小侄儿也保不住!”
纪长逸调查卖花女的时候早就连她的家世一起调查了,自然知道她跟小侄儿相依为命。
若有什么能威胁阿姜的,那一定是她的小侄儿。
听了纪长逸这一句话,阿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但她面上的表情依旧不变。
“不要,城主我真的不知道,你放过我吧……”阿姜眼睛一眨,两行泪从眼中滑落。
周围有人瞧着实在是不忍心,特别是其中有一个还是认识阿姜的。
那是丰子林的爹,他作为护卫队队长,抓人搜人都有他的参与。
“放过你?”纪长逸眼神在阿姜脸上扫了扫,即便柔弱的姑娘使人怜惜,但他的心是冷的,一点也不为所动。
“放过你谁来找我的欣儿?”
纪长逸忽然转手掐住了阿姜的脖子,纤细的脖颈落入了他的手里,他还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的比划了一下。
“真是脆弱啊,我只要轻轻的这么一用力,这可就断了,你真的不说吗?”
纪长逸危险的语气让阿姜瑟瑟发抖。
门口候着的丰子林他爹实在是站不住了,儿子这么喜欢的姑姑,要是真死了,再一次让他经历失去亲人的痛苦,他肯定很难受。
“城主,属下有事要禀。”
他敢出声打破这场面实在是一个勇士了,周围的丫鬟侍卫都那么觉得。
纪长逸抬眸看了过去,压迫性也是不低的,丰父就要顶着那样的压迫继续开口:“禀城主,属下觉得杀了这卖花女任姑娘可能还是找不到,不如利用她,任姑娘说不定会自己回来。”
纪长逸一下来了兴趣,他随手一扔,送开了阿姜的脖子把她推倒在地。
“丰胜,你说说怎么个利用法。”
丰胜先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面露痛苦的阿姜然后才道:“任姑娘一向心善,这卖花女跟她有交情,任姑娘必然不会放着朋友的安危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