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孩子的过程是会不自觉的变得幼稚。
特别是遇上花时这么有趣的孩子。
第二天花时去了私塾之后阿姜不打算去摆摊,今天该修剪花枝了。
阿姜没去摆摊,拿着锄头忙活了许久,累了坐下来休息喝水,突然听见了有人叫她。
扭头看去,这是来她家花田旅游来了吧!
纪长逸这性格,一个卖花女他都不放过调查,阿姜可没跟任欢欣说过她住在什么地方,现在不仅找过来了,还找到了她的花田来。
“花滢!”
任欢欣朝阿姜跑着去,能出门她就很欣喜,总比一直关在城主府不让出门好。
“欢欣,你怎么来了?”阿姜坐在地上也没起来。
任欢欣对这花圃喜欢极了,从来没见过开得这样好的花,许多她也叫不出名字,就知道说一句好看。
“我好几天没出门了,就想来你的花田看看。”任欢欣此刻也是郁闷的,她被关了好几天不准出府,要不是她闹着,纪长逸还是不会让她出来的。
但今天出门,纪长逸也跟着一起了,这一点是让任欢欣不满意的。
“他们是怎么回事?”阿姜朝后边跟着的大队伍看去。
这些人真像是来旅游的,出门还跟着一连串的丫鬟仆人。
对此任欢欣很是不满意,她朝那边瞪了一眼:“我也不想的,这些人非要跟着我,不过我们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任欢欣这样说着,纪长逸却是想离她近些,刚走近了一步,任欢欣立马呵斥道:“不是说了不让你过来吗,你就站那儿,不许过来!”
任欢欣的声音让纪长逸停止了脚步,他也听话,某些时候他是顺从任欢欣的,毕竟他爱任欢欣。
“真是讨厌鬼!”任欢欣喃喃念了句。
“我瞧着那位公子不像是个普通人,他还有些吓人呢。”
“你也这样觉得啊,他何止是吓人,是能吓死人,他就是你们——”任欢欣刚想说又怕纪长逸的身份吓着阿姜。
“他是什么?”阿姜却不想她打断这话。
“他是你们陵水城的城主。”任欢欣觉得这事儿也不用瞒着,所以还是说了。
“城主?”阿姜没有被吓着,却是表情有些复杂。
“你怎么了?”任欢欣立马问。
“欢欣,你有听过城主的传言吗?”
阿姜皱着眉,她是有些犹豫的,但为了朋友,却又不得不说。
“他还有什么传言?”任欢欣好奇。
“陵水城向来是祥和安宁的地方,历代的城主也都温和英明,在这样的城主统治下,陵水城百姓的生活自然过得好,可,可……”阿姜说着下意识朝纪长逸所在的位置看去一眼。
只一眼她就收回了目光,并没有惊动纪长逸。
这更是让任欢欣好奇了,她凑近了些:“可是什么?”
“这一任城主上任以来,陵水城就不如往日安宁祥和,城主性格暴戾,处事狠辣,往往不会去探查真相就冤死了一些人,他还……”
阿姜小声的细数纪长逸的罪名,纪长逸的名声不好这是陵水城百姓们公认的,他也的确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城主府伺候的下人个个战战兢兢。
不是逼不得已,根本没有人去城主府做工,城主府的下人都是有奴籍被卖进去的。
不过阿姜细数的那些罪名里也有些是没有得到证实的,只是有人在流传。
阿姜每说一句,任欢欣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即便她对纪长逸有爱,但她不是个容易被爱情蒙蔽双眼的女人,她又是现代穿越过来的,更是有自己的底线,处事准则。
“你要准备拆散他们啊?”六爷察觉出了阿姜的意图。
“是啊。”阿姜很直白的回应着。
“你干嘛要做这种事?”六爷好奇。
阿姜看着面前的任欢欣,她长得娇俏,性格开朗,是个好姑娘,不该落到纪长逸那样的人手里。
一开始任欢欣就想逃离,这一段虐恋一人逃一人追,她逃不开纪长逸的手,逃不开他撒下的网。
即便最后纪长逸用苦肉计留下了任欢欣,他也开始改变自己的性格,但往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真的能好好的过下去吗?
故事到了完美的结局就没了,后面的自然也就不知道。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阿姜又觉得任欢欣得她的喜欢,便改了一种想法。
帮她彻底摆脱掉变态男的控制不好吗!
“我看不惯那变态行不行!”阿姜回了句。
“行,你还可以揍他一顿。”六爷认真附和。
岂止揍他一顿那么简单,阿姜早给他安排了下场。
因为阿姜的话,任欢欣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明明是太阳当头,她却浑身都冷了。
“欢欣,欢欣。”
阿姜看她僵硬又难看的表情试探着叫了两声。
真是不惊吓啊,这样就接受不了了,难怪在纪长逸用下人的性命威胁她时,她会气得昏过去。
阿姜越觉得这样做是帮她逃离苦海了。
任欢欣还愣着,这样下去会引来纪长逸的关注,阿姜便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任欢欣立马回过神来抓住她的手。
任欢欣的手有些颤抖,她像是汲取力量一般让自己冷静下来。
“花滢,我,我该怎么办?”任欢欣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了。
她越发的不想留在纪长逸身边,她怕被困一辈子。
现在纪长逸还喜欢她,要是以后不喜欢她了又会怎么对待她?
任欢欣是现代姑娘,她看到了很多现实的事情,情情爱爱是最没有保证的,更别说她还来到了一个没有法律的地方。
这里权利第一,谁有权谁有钱,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普通人的性命如同草芥。
“可城主是喜欢你的,他应该会迎娶你为妻,你便是城主夫人了。”阿姜又顺着安慰着。
任欢欣听她一说,又想起自己住在城主府那么久,一点名分都没有,纪长逸可什么话都没有说过。
城主府的下人也只是一口一个姑娘叫着她,她到底是以什么身份住在城主府的?
任欢欣又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