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欢欣也想请阿姜去城主府,交朋友不能天天都一起大街上摆摊,还有很多其余的事情可以做。
不过任欢欣还是警惕纪长逸的,又警告了他几句才点头同意。
“好了,你看也看了,可以回去了,不要打扰我。”任欢欣开始赶他。
纪长逸却是不想走:“欣儿跟我一同回去。”
“我不,我不要这么快回去,你不让我到处走还让人跟着我,我就在街上玩一玩也不行吗!”
眼见任欢欣又生气了,纪长逸只能退一步自己一个人回去。
等他一走,任欢欣立马转身回到了摊位上。
“你好像很苦恼?”阿姜点出了她的情绪。
任欢欣点点头,略微有些颓丧的坐下,就算谈恋爱双方也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的,这样的感情太让她窒息了。
任欢欣也不是不喜欢纪长逸,相反是喜欢他的才没有动狠心,不然换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这样囚禁她,她就要当成匪徒拿刀反击了。
“可你是喜欢刚才那男子的。”阿姜又道。
任欢欣立马坐下:“你看得出来我喜欢他?”
不应该啊,她有这么明显吗?
“你跟他的相处不像是朋友也不像是亲人。”一个女子跟一个男子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亲人,那便是有情人了。
任欢欣叹了一口气:“我跟他的关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她只想逃离纪长逸,她想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她想得到自由而不是被人看守着,一点私密空间都没有。
阿姜没有多问,她只道:“欢欣若是心头烦闷便瞧一瞧这些花儿吧,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花田里待着。”
任欢欣拿起了一束花放到鼻尖轻嗅:“种花的确是个能缓解心情的事情。”
“那欢欣要是有空可以到我的花田里去瞧瞧。”
“好。”
只是她可能一时没有时间去花田了,就在街上都要被人紧盯着,要是去到郊外,那样的地方,还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她呢。
任欢欣瞧着还有几束花没卖出去,她也不想卖了,伸手一挥,便说把这些花包下。
“不卖了,我都包了,我请你吃饭去。”
“可是……”
“走啦!”
任欢欣拽着阿姜的胳膊,她又对旁边的丫鬟侍卫吩咐着收拾摊位上的东西。
阿姜被她拉到了一处酒楼门口,丫鬟跟着上楼了,侍卫就在楼下候着。
任欢欣点了一桌子的好菜还让小二上了一壶酒,这是要借酒消愁的意思。
“花滢,你会喝酒吗?”任欢欣拿了两个酒杯开始倒酒。
“我不会,但我酿过桃花酒,尝过一些。”
“你就喝一点吧,陪着我意思一下。”
任欢欣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给阿姜倒了一小半,这酒并不烈,店小二见她们两个女子还跟着俩丫鬟,怕不是大家小姐,特意上了女子也能喝的酒。
任欢欣喝着不辣喉咙,一口喝完了一杯又接着道,反正不醉人,她可以多喝几杯。
“姑娘,当心身体。”一个丫鬟忽然开口提醒了一句。
这话惹得任欢欣扭头瞪她,这两个丫鬟她是一点也不喜欢,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虽然是为她着想,但被人监视的感觉很难受。
那丫鬟立马闭嘴,这话也不是她想说的,主要是任欢欣要是哪里出了点事儿,她们丢的可就是命了。
宁愿此刻被呵斥惩罚,也不想直接丢命。
“这酒应当是给女子喝的,喝几杯也不妨事儿,你们不用担心。”阿姜说了句。
这话换来两个丫鬟感谢的眼神。
任欢欣喝了几杯之后觉得无趣就开始吃东西,有些时候吃也能发泄心中的不快。
“花滢,你也吃啊,这里的饭菜味道还不错,这几个也算得上是招牌菜。”
阿姜便动了筷子,味道的确还可以,反正比她自己做的好吃。
“花滢,你家人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卖花啊?”任欢欣忽然问着。
家里人总该帮衬一下吧,让一个年轻的姑娘自己出来做生意,要是遇到了什么坏人怎么办。
“我,我只有一个六岁多的小侄子,父母哥嫂几年前遇难去世了。”
听了这话,任欢欣吃菜的动作瞬间停了。
都不用阿姜多说,她一下就能脑补出来,顿时就心疼起了这个朋友。
原来她的生活更是不幸,但她却能淡然的面对。
即便是在现代社会一个小姑娘没了父母还得养哥哥嫂嫂留下来的几岁的孩子,都是很困难的,更别说在古代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阿姜摇了摇头:“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我也早就接受了,你不用多想。”
“那你平日就卖花赚钱吗?”任欢欣又问。
“嗯,我家本就是花匠出身,所以我会侍弄些花草。”
任欢欣是佩服阿姜的,更觉得她很不容易。
“说起来还要多谢你,前些日子你撞破了我的花赔的银子,我已经送侄子去上私塾了。”阿姜又道。
任欢欣笑了笑:“那我们还真有缘份。”
两人的关系好像又亲近了一些,这一顿午饭吃得时间也比较长。
任欢欣点了一桌子的菜,她又不缺钱,纪长逸囚禁她,她跑不掉,只能随意的挥霍纪长逸的银子来安慰一下自己的心情。
这一桌子的菜两个姑娘显然是吃不完的,还有许多动都没怎么动,阿姜就打包了,捡了几道没动过的菜打包好晚上吃。
任欢欣直接连打包的食盒钱都付了,大气的说她不缺银子。
临走时任欢欣约定了下次去花田玩,大不了就是纪长逸跟着一起去嘛,反正他到哪儿都跟着,能去郊外散散心,他想跟就跟呗。
阿姜打包了酒楼的饭菜,晚上都不用炒菜了,放到锅里热一下就可以吃,她煮了一锅红薯粥配着。
“姑姑,今天是卖了很多花吗?”花时都惊讶了。
“不是,这是一位朋友请我吃饭打包回来的。”
“姑姑有朋友吗?”
花时倒不是嘲讽,他只是单纯的问,他们姑侄俩为了生存,哪有时间去交什么朋友。
花时很少出门,他就学着打理家中事物学着做饭,而花滢就整日里扎在花田中侍弄花草。
花田中的花草可就是他们姑侄俩的活命的东西,没有这些花草卖钱,只能饿死。